第40章 中毒
很快，太子府的下人，就将一桌菜肴备好。
凤锦月扫了眼桌上膳食，对祁北寒道：“似乎还不错，先过来用膳吧，师兄。”
“好。”祁北寒在凤锦月身边坐下，拾起筷子。
呃……真这般唤祁北寒师兄，凤锦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好像他们明明已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却还要折腾出另一重身份来角色扮演？
另一边，太子府书房内。
一名年长老者凝声道：“殿下，老朽也看不破这两人，但有一点，那女子遮住容貌，就是为了掩饰，而与她一起的那名剑客，也是易容换面，由此不妨大胆猜测，他二人的真实面目、身份，必然是能让人一眼认出的。”
旁边另一位老者也应和道：“确实，老朽也有这种感觉，根据四殿下在天权国传回的讯息，这名女子，医术深不可测，而且能轻易碾压四殿下随身跟随的八品高手，或许，她确有办法诊治皇后娘娘的怪症。”
季珩点头，“二老的意思，我明白，母后的身体每况愈下，再经不起折腾了，柳贵妃一直有野心，觊觎母后中宫之位，一旦……此人，是最后的希望。”
这时，一名侍从在外禀报：“殿下，安排好了，殿下随时可进宫。”
“知道了！”
此刻，正厅之上。
凤锦月和祁北寒用膳结束，正坐在那喝茶，就见季珩等人过来。
季珩径直道：“姑娘，进宫的事宜已布置好，我们现在可出发，至于姑娘的这位师兄，就请他先在太子府……”
祁北寒冷声道：“我自与我师妹一道。”
“这……”季珩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应允道：“好，但阁下手中佩剑，需暂置于此，进宫就不要拿了。”
凤锦月还想说话，但季珩竟就直接退让，对此她稍有点诧异，看来，这楚国皇后的问题比想象中严重，季珩在她这儿，大有孤注一掷的意思。
处理事情，凤锦月一向不爱拖泥带水，随之，他们一行就出了太子府，上了这进宫的马车。
马车内。
季珩看眼前女子两手空空，问道：“姑娘什么都没带？”
凤锦月语气平淡，毫无起伏，道：“想来，楚国皇宫太医院，该是一应俱全吧。”
“倒是我想偏了。”季珩转而道：“姑娘来楚国，想是对我母后的情况，有所了解，姑娘可有事先想好些法子，待会好尽快着手？”
“虽然我说尽早，不浪费时间，但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凤锦月说道：“更何况，我连人都还未见到，即便是神仙，也没法说出准确的应对之法吧。”
“是我冒失了，姑娘见谅。”季珩面色凝重，“属实是母后的情况不太好，太医院群医无策，也从宫外寻得名医来诊治，前后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皆无功而返。”
“无碍，太子殿下担心是在情理之中，但咱们之间是存在交易的，我若治不好，也没法得到我想要的，所以我自会尽力。”
没多久，马车已至皇宫宫门，宫门守卫见是太子殿下的马车，随即放行入宫。
……
楚皇宫，御书房。
立在龙案边的宦官，轻声道：“皇上，太子殿下又领了医者去皇后娘娘宫中，是位女医。”
“朕听说，老四去往天权国，寻找一位在天权国名声鹊起的‘圣手医仙’，可是她？”
“奴才这就去核查。”
“不必，这一年多，他们兄弟俩，从未停止为皇后求医问药，恰好此时与天权国邦交结谊，老四就去天权国寻医，既是他们的主张，就让他们自己去办吧。”
“是。”
……
一时，凤锦月一行人，到了这位楚国皇后所居的宫宇。
季珩拦住祁北寒，有礼的说道：“再往里走，便是我母后的寝宫内殿，阁下并非医者，前往不合规矩，还请阁下谅解，烦请就在这外殿等候。”
凤锦月看着祁北寒，缓声道：“没事的，你就在这儿等吧，好不好？”
祁北寒应着，“嗯，都听你的。”
而后，凤锦月则由季珩亲自带路，进入内殿。
季珩引路往前走，随口一句，“姑娘和你那位师兄，不单单只是师兄妹的关系吧。”
凤锦月清然一笑，道：“太子殿下还有探寻别人私隐的爱好？”
“没，是姑娘的师兄，看姑娘的眼神，想让人不发觉都难，最重要的是，当我和姑娘说话交流，尤其是我看向姑娘时，他的眼中，冰冷寒意陡增。”
听着季珩这话，眼下他们已经到了，凤锦月也没多说。
“太子殿下。”宫娥们将那层层纱幔拨开。
整个殿内，药香味弥漫，其余气味都淹没其中，一概全无，凤锦月一眼看过去，在那榻上躺着的人，气息薄弱，整个人是昏睡状。
“母后的状况，从开始倒下卧床，这一年多将近两年，身体逐渐越来越弱，在三个月前更是加重，这段时间以来，就昏迷不醒，全靠汤药吊着。”
正当凤锦月要去给人检查，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大哥，你不是出宫有事，怎么又进宫来了，还有，她是谁？母后寝宫，不相干的人岂能随随便便进来？”
“三妹，不得无礼，这是来给母后治病的医师。”季珩遂又道：“姑娘，这是我三妹季筱。”
凤锦月道：“我可以开始诊断了？”
“当然，姑娘请。”季珩示意。
季筱站在季珩身旁，“大哥对她也太客气了吧，还遮着一张脸，是长得太好看，还是长得太丑，故弄玄虚。”
季珩道：“她是四弟从天权国特地请回来的。”
“大哥你是说，她就是四弟去求父皇，要以皇宫药园那株奇药做酬金，去请的那什么‘医仙’？靠谱吗？别又是个无能的庸医，连母后的真正症状都查不出！”
“你少说两句，先看。”
凤锦月并未在意一旁议论的兄妹二人，给卧于病榻之人号脉，神识探查，一目了然，她环视四周，最终，视线掠过季筱，已有定断。
季珩见状，连忙询问，“姑娘，如何？”
季筱讽刺道：“不会又要跟之前那些人一样，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敷衍我们吧。”
“姑娘，我妹妹她……”
凤锦月懒得理会，直截了当的道出缘故，“楚后没病，而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