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赐婚
祁北寒看着远方消失干净的倩影,视线缓缓收回,今日别过,定会再见。
就在此刻,两道暗影出现在祁北寒身前,正是祁北寒得力手下流影、流殇。
二人直接跪下,“王爷恕罪,属下来迟,王爷,您这是受伤……”
“已无碍,稍作调息,便可动身回京,起来吧。”祁北寒将燕国的消息传回,却没提自己受伤之事,眼下他已然痊愈,就更没必要多说。
“谢王爷。”二人起身。
祁北寒席地而坐,边调息,边道:“叛徒尽数清除,潜藏燕国的暗线需要重新安排,还有,燕国培育出变异的嗜血冥狼,且能为他们操控,北境边界对燕国的布防,需要进一步加强。”
流影道:“太后娘娘在京城收到王爷的情报,立马着手,如今新的暗探已经潜入燕国,而边疆兵力部署,一向都是凤家在把控,王爷回京之后,可详细了解。”
“嗯。”祁北寒应了一声,看了眼身旁二人,道:“关于这两年名动天下的那位圣手医仙,可有全面的了解?”
猛然被问这个问题的流影、流殇,不免疑惑,王爷怎的问起此人?
二人相视,流殇随即回答,“回王爷,只知她是个年轻女子,但没人见过她的长相,其医术玄妙,手中又有神奇的丹药,经她之手,就没有不能治的症状,医仙之名,由此而来,此人甚是神秘,行踪不定,根本查不到其来历,但她似乎和天下商会有所往来。”
祁北寒凝声道:“叫人好生留意着。”
“是。”流影和流殇一齐应着,当下,流影双眼扫过,发现王爷腰间短刃不见了。
流影小心询问,“王爷,您最爱的那柄匕首……”
祁北寒淡声一句,“送人了。”
这话一出,不止流影惊诧,原本没注意的流殇也反应过来,两人对看,满是不可思议,那柄短刃可是他们王爷寻得一块天外陨铁,再请炼器大师打造,王爷格外喜欢,现下竟然送人了?
可王爷的事,他们哪敢多问。
流影心下思忖,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王爷,还有一事,关于您和凤家小姐,太后……”他看到王爷的眼神,话刚说到这,就戛然而止。
一时间,四周静的可怕。
下一刻,祁北寒起身,“走吧,先离开此地。”
“是。”流影和流殇快速跟上。
转瞬间,三道身影掠过,消失在这林中。
……
天权国,帝都东陵城,距离北城门百里郊外,所属凤家的温泉山庄。
此时夜色降至,山庄内,灯火明亮。
而正厅之上,端坐于主位的人,正是凤锦月。
侍女千竹端着一盏香茶奉上,一面说道:“小姐可算是回来了,您今儿个要是没归来,奴婢可就要兜不住了。”
凤锦月接过那盏茶,细品一口,道:“说好一年期,自然会按时归来,怎么,我教你的易容换颜之术不好使?”
“不是。”
“那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是小姐的婚事,小姐可还记得,当初皇上刚登基,朝野上下都在传,太后娘娘要给摄政王和小姐赐婚,只因小姐年纪还小,所以才没急于确定,可于三天前,太后娘娘突然下了赐婚懿旨,而明天二公子就会来接小姐回大将军府。”
“……”凤锦月听完千竹的话,整个无语住,只觉得手里的茶都不香了,来真的?小皇帝登基都快两年了,皇位坐的稳稳当当,凤家一切如旧,虽执掌兵权,却从未有过拥兵自重的念头,太后有何可担心的,还非得搞联姻这一出?
“千竹,你说,我若想让这门婚事作罢,会怎样?”
凤锦月话音刚落,这时,厅外一道温和的声音传进来。
“说的这样认真,看来,我们小妹不想嫁入摄政王府,不想要这桩婚约。”
一听这声,千竹循声看过去,当即朝着来人福身一礼,“二公子。”千竹深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小姐回来了。
凤锦月看向眼前的人,正是她二哥凤凌泽,一如既往,一袭雪白衣裳,丰神俊秀,温文尔雅,她随之开口唤了声“二哥”,继而说道:“千竹不是说,二哥得明日才到?”
凤凌泽走上前来,径自在旁坐下,道:“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原该是明日晌午才到,想着有些日子没见小妹,快马加鞭,赶着就过来了,父亲母亲也念叨小妹的紧,我早些赶到,就能早些接小妹回府,再者,太后赐婚一事,我也可先听听小妹的想法。”
对于这话,凤锦月心里头都清楚,从她出生,父亲母亲也好,大哥二哥也罢,自幼就格外疼她,可以说,这所有落在她身上的宠爱,从来只多不少。
“二哥今年刚升任户部侍郎,诸事繁忙,还要为我的事情操心。”
“且不说这几日我在休沐,无需理事,即便真有事要忙,就那些事,哪里能比得上小妹这儿。”
凤凌泽接着往下说道:“关于这门婚事,幼帝登基,太后一直有意让摄政王与大将军府联姻,这个消息也未断过,就只未下明旨而已,此番忽然下旨,毫无先兆,具体原因,估计只有太后自己知道,但只要小妹不愿,这事上绝不会让小妹勉强,父亲那边会做好盘算,就算不联姻,也能让太后放心、相信凤家。”
“二哥,说实话,我自小待在这温泉山庄,我和他不仅没见过面,甚至,我连他全名叫啥都不知,想来,于他而言,我也就一陌生人,太后赐婚,那位摄政王就没有任何表示?我记得太后是摄政王亲姐姐吧?太后给自己亲弟弟赐婚也这么随便吗?”
“太后下懿旨,或许他也不知情。”
“为何?”
“据我所知,这段时间,摄政王并不在京城。”凤凌泽目光落在他家小妹身上,饶有所思的问道:“不过,摄政王祁北寒之名,小妹当真从未听说过?”
“我和他又不熟,兴许听过,但又不是紧要的人,自然懒得费心记住。”凤锦月随口说着,冷不防的脑中一根弦嘎嘣一下,“等等,二哥你说他叫啥?祁北寒?”
凤锦月见她二哥点了点头,嘴角一抽,之前在天山山脉之中,听到‘祁北寒’这个名字就有一丝丝熟悉感。
卧槽,不会这么离谱吧,能巧合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