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攻下雍奴
曹操是奉天子以令诸侯,蓄士马以讨不臣。许飞就来个缩小版的,奉刺史以令郡县,蓄军资收复失地。
许飞很顺利的将大军开到雍奴县,并在离城池十里外的一处水源附近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日攻城。
十里有多远?走路半个时辰,骑马奔跑一刻钟,急行军一柱香。
许飞大军压进,县令得知消息,马上派人向渔阳太守汇报紧急军情,请求支援。
邹丹行军议,最后议出的结果是分二路兵马去救援雍奴城,一路为明、一路为暗。
邹丹率三万大军吸引盟军主力,邹洪领一万兵马绕道前往救援,盟军攻其必救,邹丹不得不救。如果不去救援,今天失雍奴,明天失潞县,过不了几天渔阳郡的十几座城池就会全部落在盟军手上。
还有重要的一点,邹丹平时征粮草,县里的官员都很积极,若是此时被攻打,邹丹不去救援,邹丹就会失去各县里大小官员的支持。
城中留下六千兵马守渔阳城,守将是邹丹的外甥。
以刘和为首的盟军以骑兵为主,不擅攻城,六千兵马能守一个月。
许飞一早领着士兵前往雍奴城下叫战,城中守将见许飞人多势众,不敢应战,紧闭城门,高挂免战牌。
许飞并没有强攻,而是退兵回营,每日与将士饮酒作乐。
守将得探消息,不知其意,找县丞来问,县丞猜想许飞一路为佯攻兵马,其意引出邹丹大军,利用盟军骑兵优势和邹丹大军进行野战。
雍奴守将名晏喜,是邹丹的大将晏青的儿子。
晏喜一想觉得有理,直呼上当。
县丞又献计,“来将每日只知饮酒作乐,必是酒囊饭袋之辈,兵马虽多,不过乌合之众,不如趁敌军醉睡之时突然袭营,杀他个措手不及。一战而定,再向太守请功。”
晏喜觉得此计可行,又担心有诈,便派暗探潜伏附近观察二日,二日后暗探回报敌军大营扎的毫无章法,士兵每日入夜饮酒,东倒西歪三更才睡,鸡鸣不醒,日上三杆才起。
晏喜不再迟疑,夜四更天,守将点骑兵五百,步兵一千,人衔草,马裹蹄偷袭许军大营。入营后,发现营中空无一人,顿时大惊失色,赶忙喊撤。
许军三路杀出,晏喜慌不择路,不慎落马被许禇斩成二段,来敌尽皆被俘,许飞叫人换上敌军衣服,五更天前去诈城。
晏喜的都伯叫门,城中守兵不疑有他,马上打开城门,小六子先领骑兵杀入,许禇紧跟其后,杀至天光,许飞顺利夺下了雍奴城。
县长和县丞被五花大绑押到县堂,许飞坐在县长的大椅上神态自若,法正和小六子则护在左右,为许飞充当打手和谋士。
一县万户称令,万户以下称长。
二人跪拜许飞,此时已是抖如筛糠,惊魂不定。
许飞此时正鸣鸣得意,背靠大椅,脚踏案桌,大椅摇摇晃晃,好不嚣张。
此前兵临城下,许飞不忍伤了士兵性命,不用强攻,但又担心,乌桓、鲜卑骑兵拦不住邹丹的大军,到时自己反被邹丹追杀,便想出此计。
审配本意将许飞的兵马打光,许飞又不能不接招,见招拆招才是高手对决。这雍奴城的粮草军资也是丰厚,足有二十万石。
审配阴许飞,许飞夺取了雍奴,审配反陷入了被动,邹丹要么来夺城,要么调头去攻打审配和鲜于银。
鲜于银是鲜于辅的弟弟。
许飞冷哼一声,“一群贪生怕死之辈。”
二人不敢抬头,也不敢接话,只怕是说错了话,许飞直接令人将他们拖出去砍了。
许飞喊:“县长何在?”
锦袍的文士马上磕头答话,“在下便是。”
许飞道:“姓甚名谁?多少岁?家中还有什么人?”
县长答:“姓王名恭,字德佑,三十有五,家中有年迈老母需要孝养,还有一个糟糠之妻和二个待哺的小儿。”
许飞冷哼一声,“可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王恭道:“不知将军所指何事?”
许飞想了想,说道:“算了,拉下去砍了!”
王恭道:“将军饶命,我有重要军情禀报。”
许飞手一挥,止了亲兵动作。
许飞道:“你说。”
王恭道:“我有一个侄儿在邹洪手下为将,只要将军留我性命,我去联络,可助将军一臂之力。”
许飞冷声道:“少来骗我,你侄儿若在邹洪手下为将,我若不杀你,他必然会投鼠忌器,反而会利用此事来诈我。”
王恭道:“我可书信一封,叫侄儿来投。”
许飞问道:“你侄儿任什么职,管多少士兵?”
王恭道:“时任军侯,有千人兵马。”
许飞道:“行,那你下去写信吧!”
许飞冲士兵喊,“来人,将人押下去,叫他写信一封,呈给我看。”
许飞想的不同,若是县长写的是诈信 ,密码信,自己就来他个将计就计。
王恭道:“谢将军不杀之恩。”
王恭被士兵带了下去。
许飞又望另一人道:“你姓甚名谁?多少岁?有没有关系?”
县丞道:“卑职姓赵名辑,今年四十出头,我与田楷相识。”
许飞望一旁的小六子笑道:“是你本家。 ”
小六子冷哼一声,“贪生怕死之辈,若是没有用处,剁成肉酱喂狗,也不算辱了我赵家姓氏。”
赵辑一听,更是吓得冷汗淋漓。
许飞道:“田楷是青州刺史,你怎会相识?恐怕是你认识他,他不认识你吧?”
赵辑嗔道:“狗屁的青州刺史,不过是公孙匹夫自封的爪牙。”
许飞道:“有点意思,你给我讲讲,你怎么认识田楷的。”
赵辑道:“我与田楷乃是同乡,年少时曾同入乡学。”
许飞道:“原来是小学同学,行,那你也先留着吧!以后或许还能用得上,若是意图不轨,祸害百姓被我发现,下次定不饶恕。”
赵辑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许飞摆手,“下去吧!”
士兵将赵辑带了下去,许飞望法正道:“咱们是不是要调整一下原来的计划了?”
法正道:“主公是担心,咱们夺了雍奴城,邹丹得了消息,调头回渔阳?”
许飞道:“嗯!”
法正道:“不无可能。”
许飞道:“假如是你知道雍奴已失,该如何决断?”
法正道:“自然是调头回渔阳。”
许飞道:“如此这般,审配的全盘计划不就泡汤了?”
法正道:“不出意外,鲜于银大军此时正在攻打渔阳城,若是邹丹回军,鲜于银必然是措手不及。”
许飞拍了拍脑袋,“坏了,这不是害了鲜于银吗?”
法正不以为然,“一场胜负无关大局,鲜于银要战,无非死伤数千士兵,若是撤兵,必然是联合乌桓、鲜卑骑兵再围渔阳,这对于主公而言却是好事一件。”
许飞挤出一丝苦笑,自责道:“法正,我看你是飘了,盟友即兄弟,死一个我都心疼,这要死几千个,那不是心疼的问题,那是犯罪。”
法正叹道:“主公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岂可成大事。”
许飞头痛道:“你帮我分析一下。”
许飞一直想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高的收益,减少伤亡,但是战争必然存在大量的牺牲,没有牺牲是换不来和平的。
法正道:“邹丹回军,峭王、轲比能,素利翰的骑兵必然也会向渔阳方向聚集,如果将邹丹堵在城中,主公就没有了威胁。主公趁此机会多打下几个城池,有个城池,有了粮草,有了士兵,主公便有了本钱,不管是袁绍还是公孙瓒,必然会让主公三分。”
许飞道:“好像有点道理。”
许飞又道:“万一邹丹脑残,非要来跟我死磕呢?”
“报。”
县堂外突然冒出一个将领,喊了一嗓子,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许飞随口道:“说。”
将领道:“发现有一县吏正欲上吊,被我救下,特绑来交给主公审问。”
许飞抬头望去,见是都伯小松。
许飞喜道:“终于遇到一个硬骨头,快点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