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复尝试
小六子出了门，留下赵蓉尴尬的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许飞躺回竹椅，疑惑的望着赵蓉。
这小妮子来做婢女，衣物，首饰也不带上一件？
“咳，那个小赵吧？你是过来玩的还是过来工作的？咋换洗衣服都不带一件？”
赵蓉可能是没怎么听懂，但是又担心回答慢了许飞怪罪，所以想了想就开始回答道：“少爷，是这样的，我家住的不远，我是先过来给少爷问个好，若是少爷同意我来府上为婢，我便再回去整理衣物搬过来。”
赵蓉说完就开始心事重重。
这个败家子将府邸都卖了，以后咱们住哪呀？
赵蓉又不敢直接说，只能愁眉苦脸。
许飞见赵蓉心情不佳 ，又问道：“你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讲讲。或许少爷我有办法帮到你。”
好吧！男人都这种德行。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怎么了？快说说你的心里事，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男人聊天时大概都是这种心理和套路，妹子一般会回答哦。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许飞是谁？是少爷，高富帅，所以不存在这种情况。
赵蓉道：“少爷这是要卖了府邸，咱们以后住哪呀？”
原来是担心这个。
现在乱世，哪里安全呢？好像没有哪里是安全的，外面有黄巾贼寇，兵匪。洛阳城暂时安全，长安在一段时间也是安全的。
荆州也很安全。
至少二十年内无战事。
“这洛阳肯定是守不住了，咱们马上就要跑路。你也一会回家叫你父母卖了家产，去荆州避祸。你呢？随我去长安。”
赵蓉马上又道：“若是董卓败亡，这洛阳还是洛阳，与咱们百姓何关？”
许飞叹了口气说道：“我有内幕消息，董卓要火烧洛阳城，到时候这洛阳就是一座死城，一座空城，不知道多少百姓死于非命。”
赵蓉这下怕了，信了。
既然是内幕消息，那肯定错不了。要知道许家可是名门望族，几代都是当大官的，从许飞口中说出来的内幕消息肯定假不了。
难怪许飞要卖府邸，卖良田。
可是这么多钱，能藏在哪里，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赵蓉担心道：“如此多钱，少爷准备放在何处？”
无非三点：第一点晚上挖个地方埋进去，有机会再来挖出来。第二点买五谷，但是五谷属于军事物资超过一石就会被军方盯上，说不定就论罪杀头了。第三点跑到家乡招兵买马。
许飞太年轻了，没有名声，也没有官身，所以只有第一点成功性高一些。
许飞叹了口气道：“再说吧！”
赵蓉行了个礼：“少爷，我先回家，一会再过来。”
赵蓉家住的不远，离此二三里的路程，半个时辰就能来回。
许飞道：“不急，等小六子回来，再叫他送你回去，这兵荒马乱的，万一遇到个流氓，我不得哭死。”
赵蓉露出微笑，“少爷，人真好。”
许飞道：“好了，快过来，给少爷捶捶肩捏捏脖子，昨夜看书这肩膀酸痛的厉害。”
赵蓉脸红，轻轻点了点头。
“嗯，用力。”
“嗯，左一点，右一点，上面，下面。真舒服。”
许飞想：“江山美人床边卧，真是享受，古人诚不欺我，假如有一天能做个昏君，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呸呸呸，又跑题了，事业和爱情才是人间正道，人间正道是沧桑。”
成语不是成语，通顺就行。
半个时辰后，小六子抱了二坛回来，许飞起身说道：“走，去煮酒。”
许飞先倒出半碗，浅尝一口，咂了咂嘴，味道一般般，又猛的灌了一口，卟，全喷了出来，“什么味，怪怪的，一点不好喝。”
许飞在后院空地上码了个柴火灶，然后倒五分一之的米酒到铜壶里，铜壶嘴接上竹筒，竹筒有大部分泡在水里，将碗放在竹筒下接酒。
原理很简单汽化经冷却再液化，也就是蒸馏。
小六子和赵蓉一旁打下手，不敢吭声，也不敢问。
许飞等了半天终于有液体流出，流出半碗，酒就烧干了，失败。
许飞心情很不好。
小六子更是一旁担心受怕，怕少爷拿他出气。
许飞拿起碗，尝了尝，“还行。”
许飞递给小六子，小六子颤颤巍巍的喝了一口，“少爷这酒太好喝了。”
又是一口，没了。
小六子一脸不好意思将碗递给许飞。
许飞道：“小六子，你去买一斗酒胚来。”
小六子道：“酒胚是什么？”
许飞呃了一声答道：“就是发酵的粮食。”
小六子道：“这却是买不到的。”
买不到是因为酒胚并不对外出售，酒曲有得卖，酒曲也称酒母，自己发酵需要半个月，许飞可等不了那么久。
汉朝的发酵酒很简单，大米或者粟、高粱煮熟加入酒母拌匀密封发酵半个月至一个月，出米酒后再进行过滤一次就可以饮用了。许飞蒸馏法也很简单，只需要将发酵十天半个月的五谷（高梁、玉米、小麦、稻谷、粟）倒进锅里加水煮，蒸气经过一个水冷却过程后液化成酒，如此蒸二次，酒精度数就提高了。
许飞回到房间拿来毛笔和黄纸画了起来，一口大锅，一个蒸饭的木桶，木桶上放一盆冷水作为密封冷却，木桶中段放一块半尺宽的木板，板上在中间开一条酒槽，酒槽里放一根竹筒穿过竹桶外漏酒。
“哈哈，我太聪明了。”
许飞和小六子又忙活了起来，所有工具都齐全，只需要把木桶打个孔，在木桶中间放块酒槽板。忙完了一柱香，许飞从厨房搬出大铁锅架在后院的灶台上，接着将坛子里剩下的酒都倒到铁锅里，架上特制的木桶，盖上一盆水，再用湿布将周围密封以防跑气。
“成败在此一举。”
许飞开始煮酒蒸馏，经半个时辰，所有的酒蒸煮完也只是出了一升酒。许飞尝了一口，“就是这个味。”
若用发酵的五谷蒸馏，一斗可以蒸出六升。
“少爷，给我喝点。”
“去，你这一口下去，得几十钱，抵得上一只烧鸡了，几口下去，一头猪就没有了。”
小六子一脸郁闷。
许飞道：“你也别气馁，改天我给你们酿些更美味的，当然也不会忘了我家蓉儿。”
赵蓉道：“我可不敢饮酒。”
许飞道：“这酒也不止米酒一种，种类有果酒，瓜酒，可以美颜养肤哟？”
赵蓉喜道：“真的吗？”
许飞道：“少爷我还能骗你不成。”
许飞又望小六子，问道：“这个洛阳城，现在谁主事？”
小六子想了想答道：“牛辅将军。”
也就是董卓的女婿。
许飞道：“去找个精美的瓷瓶，把这酒装上，我们去拜访一下牛辅将军，顺路将赵蓉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