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相杀初体验
“小梦，谁贡献的道力？”
画风短促变幻，楚洪流愉快将虚无剑抛之脑后。
毕竟四舍五入，倒赚800道力！
虚无剑弱智与否，不重要了。
[林地。]
“小师弟么…”
楚洪流笑容微妙。
演武台之战早已传遍南洲，林地洞天境也不够格闭死关。道力…百分百是凤白榆不辞辛劳背刺出来的。
不过，林地提供契机也是一定。
“让我想想…”
林地不升级瞎晃悠，大概率受他刺激。
天道夫人三天两头给气运之子开支线不假，但时间太短。
林地和凤白榆还有约定。
三合一，那…
楚洪流睿智合掌。
没跑了——
急需安慰的林地拉着凤白榆去白骨山，然后心理阴影仍在的凤白榆不愿进入秘境并与林地爆发矛盾。
“我也成蝴蝶了啊。”
扫视虚无剑，楚洪流心底感慨。
按照经典套路推算，林地再探白骨山应该在来大渊之前。林家不小，事件集中林地才能猪突猛进嘛…
可也无所谓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很正常。
况且，一切事情不到崩盘都产生不了大影响。不妨碍他收割道力，母体子体爱怎么蹦跶就怎么蹦跶。
“小梦，给力点。”
止住念头，楚洪流着眼当下，“主人我勤俭持家，最恨别人浪费资源…你当二哥，得以身作则知道吗。”
[主人，你说虚无剑不重要。]
“有智生灵都是鳝变的。”
[？]
“跟我念，如来佛祖紫薇大帝星宿老仙好运来…”
[…]
“别点点点，念！”
[是。]
小梦只好被迫营业。
…
…
事实上楚洪流猜测正中靶心。
鸾凤主城。
雅间内林地同凤白榆相对而坐，气氛不太愉快。甚至这压抑好似照进现实，让桌下炉烟都不再飘升。
“白榆，你为何不肯？”
一个人关系要好的人兜兜圈子，还不会令人起疑。
但，凤白榆多次推脱。
林地即便在心上人面前傻傻愣愣，也能看出不对劲，“此前你独自一人去白骨山，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声音低沉，震得杯中茶水荡漾。
“林地哥哥…”
凤白榆心里堵得慌，“我们以后再去不行嘛…”说着，她话锋一转，“人造小界难寻，不会有人捷足的。”
林地摇摇头。
“等我们都宗…”
“大仇不报，坐立难安。”
林地打断凤白榆，又道：“白骨山秘境不算凶险，我二人相互照应…便是敌不过傀儡也能全身而退。”
凤白榆的借口，他并不认可。
真凶险…
上次她没受重创，楚洪流境界更不够护住她。
拆剑台一战才多久？
何况下三境哪能感知宗师深浅，他不觉得楚洪流是以烘炉大成之身进的秘境，了不起将将宗师罢了。
“”
凤白榆没立马回答。
她端起茶杯浅尝，试图用头脑风暴压榨出圆满谎话。
天时有偏差。
冥冥中她总觉得此刻坦白会导致两人关系走向无法挽回的地步。
只是心中慌乱…
林地也没给她机会深思。
“白榆，对我你何必隐瞒。”
林地见心上人如此，双眉逐渐拧巴。接着他出言安慰，希望凤白榆讲实话，“任何事我们一起面对。”
我们…
其实只有我。
恍惚间，凤白榆似乎看到楚洪流的脸与林地重合并彻底取代后者。曾被狗贼触摸的肌肤错觉般发烫。
奇怪的是，她除了羞涩没有更多情绪。
但来不及思考心头复杂，林地还眼巴巴等着她回话。
“林地哥哥，不要为难白榆。”
想不出谎言，凤白榆干脆胡搅蛮缠。
“白榆…”
林地还是没往带恶人那边揣测。
他不知道天道修正力。
以小荒界观念去看，他潜意识里认为凤白榆不能跟楚洪流发生奇妙。
‘唉…’
‘不问了。’
林地暗自叹气，眼中闪过失望之色。
尽管清楚凤白榆付出良多，可作为蒙在鼓里的一方难免不好受。
而林地的神态凤白榆瞧在眼里。
“林地哥哥…”
凤白榆忍不住委屈。
她想说些什么让林地不多想，林地却已起身。
“白榆，我先走了。”
林地挤出一丝微笑，最终选择相信凤白榆，“你不想说我不会强迫你，等你哪天想告诉我我再来听。”
隐瞒，像根刺。
中意与喜欢也挡不住的刺。
此言一出，外人前尊贵的天女瞬间低头。
她眼中爬上水雾。
有苦不能说…
明明受害者是她啊！
“白榆？”林地并未察觉美人伤神。
凤白榆打碎泪珠，强颜欢笑，“林地哥哥，等时机合适白榆一定告诉你。”
“合适？”
林地不懂。
“嗯。”
凤白榆只是点头，没继续说。
心累，又怕影响林地。
她也懒得在乎时间对不对了，准备林地大仇得报之后再讲述真相。
至于林地如何选择…
她默默付出的一切难道算不上问心无愧吗？
若阳关独木，权当缘分太浅。
“好。”
林地凝视凤白榆几息，点点头。
“我送你。”
凤白榆放下一直握在手中摩擦的茶杯，捏着裙子站起。
“嗯。”
随后两人一路无话，赶往外城。
目送林地离去，凤白榆心湖翻涌的悲伤再也压制不住，甚至回到天女涯后她仍在垂落大颗晶莹泪珠。
涯边，凤白榆蜷缩起来。
云海滚动，她的思绪一般无二。
‘扪心自问你喜欢林地那点。’
凤白榆不由再一次想起楚洪流曾冷冷丢下的话。
‘是啊，喜欢哪呢。’
她第二次自问。
细数过往，两人根本没理由发展成如今这样。
一见钟情？
她想过。
结论是心底的情意模糊无比，但想斩断却心存犹豫。尴尬地夹在其间，就像当下她极度不堪的处境。
‘为什么…’
凤白榆将脑袋埋进腿。
迷茫、疲惫、焦虑…
她陷入自我怀疑的深渊中。
…
…
少年人，心思最单纯也最难猜。
凤白榆和林地都想为对方好，虽然前者胜后者无数…可惜他们忽略了一个前提，你好我好不等于都好。
特别是有所隐瞒。
而亲密到疏远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
倘若楚洪流在侧旁观…
他会大笑。
然后满脸喜色地跟凤白榆说一句：心与心的距离比两座星系还要遥远。人不能知心，则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