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扶摇宫之险，更胜白骨山
（昨天被停电gank了）
（读者老爷海涵！）
大渊皇宫中规中矩，殿宇楼阙乃至一花一草皆突出一个庄严肃穆。由此也给人种冷淡清寡的既视感。
“这便是一朝龙气么…”
跟随扶摇宫太监行走无人大道，楚洪流望着砖瓦间飞舞的淡金色薄雾…没忍住悄悄起了亿点歹念。
“小梦，人道气运算道力吗？”
楚洪流心说。
[算。]
“能割？”
[主人体质开发八成。]
小梦又多打一行字：[人道气运转化效率极端低下，事倍功半…或许我升级之后才可以做到无损转化。]
“请细嗦大渊道力总量。”
[大渊全部龙气，等于一个林地。]
“这是何等卧槽！”
大渊治下九等小王朝百万不止，芸芸众生恒河沙数。特么梦子哥从哪来的脸，敢说转化率极端低下？
“一片海进你肚子，出来一碗水。”
小梦理直气壮，楚洪流也没了谈性，“好孩子…睡吧。”
[好的，主人。]
“”
楚洪流眨眨眼，屏蔽龙气。
能看不能吃，不亚于万剐酷刑。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跟小梦双双究极进化之后再来贪图龙气吧。
皇宫并非小天地，面积不大。
太监带路不久，一座样式朴素单调的宫殿历历在目。
“楚少主，您请。”
临近扶摇宫，皮肤白皙红润的小太监转身说道。
“劳烦。”
楚洪流递过一枚玉瓶。
这里头，装着十粒三缕纹养气丹。
“您客气。”小太监受宠若惊，却也没有推辞。能在宫里做事的不会太傻，他知道楚少主是卖娘娘面子。
随后小太监下拜，躬身退去。
“呼~”
深吸口气，楚洪流走进扶摇宫。
他无疑是‘正常’人。
即将见到传说，难以避免本能产生紧张。何况这位以一己之力镇压至高势力的大凶人不受规则桎梏。
换言之，她谁都敢杀。
不过提心吊胆倒也不必。
他又不是来作死的放低姿态好言好语不担心出事。
“楚少主。”
才进扶摇宫，楚洪流便见一位年幼宫女站在满园桃花中欠身行礼。
“嗯。”
楚洪流闻着花香，故技重施。
年幼宫女显然也懂事，麻利收下赠礼。
接着，她伸手虚引，“娘娘居所在桃林后边，小珏不便引路还望楚少主勿怪。”话落，她调皮的眨眨眼。
“多谢。”
楚洪流瞧见小宫女举动，安心不少。
窥一斑见全豹。
贴身下人如此作态，想来扶摇娘娘应该比传言中温和许多。
至少，不会是刻薄刁蛮之辈。
“哎呀…”
这时小宫女忽然懊恼地拍了拍脑瓜，似乎想起了什么。
闻声，楚洪流收脚。
“楚少主，进门时千万记得低头。”
小宫女讪讪笑道：“字面意思。”
“…”
楚洪流有点想讨要赠礼了。
马马虎虎，成何体统！
知不知道你的小小疏忽大意会让我屎到淋头？
但最终他没这么做，也没训斥。
“好。”
无奈压下后怕，楚洪流无奈憋出字眼并无奈地离开。
“差点就忘了！”
看着楚洪流远去的背影，小宫女轻拍胸脯，“楚少主生得这么美，不小心死掉…我今天肯定吃不下饭！”
…
越是到桃林深处，花香越浓。千万朵娇艳欲滴的桃花就好像香之法则具现化，勾人神魂为之迷醉。
‘有钱真好…’
石板花泥沉积，楚洪流眼底泛绿。
他自个算是不差钱。
但…
把凡俗草木养成灵植这种大手笔他的荷包决计顶不住。若非深处龙盘虎踞…他少说得偷几车宝土提炼。
‘任重道远呐…’
馋了一阵，楚洪流调整心态。
扶摇娘娘行宫，很近了。
之后又走了百来米，他默默低下头。尽管小宫女说进门再这么做，可早低头晚低头本质上没有区别。
他也是快乐人，没操守可言的。
再者…
楚洪流向来清醒，不以智者自居。
他深知该拿什么安身立命——从两方世界大同小异却相差甚远的世俗观念切入，达成表面运筹帷幄。
并且这些伎俩仅限于年轻一代。
老一辈…
从始至终他就没打算用头脑去盘。
面对这些年岁打底上万的绝世老不死，他只需怀着敬畏与卑微便好…然后未来某一天凭实力碾压不服！
“楚洪流，拜见娘娘。”
刻印山河的大门前，楚洪流单膝下跪。
他做事不爱多一点或少一点。
既然决定低姿态，便贯彻到底。而只报姓名，则是因为加上尘世间三字存在优越嫌疑…这点务必杜绝。
“咔咔~”
没等多久，门开了。
“谢过娘娘。”
楚洪流甜言蜜语一句，才缓步进门。
‘这么素？’
没走几步，楚洪流念头闪动。
扶摇宫内单调得不忍直视，寒酸程度快赶上尊主山了。大殿内唯一摆件只有南侧升腾烟雾的香炉。
但，这非常有利。
‘稳了！’
扶摇娘娘愿意接见…又无感外物，彻底证明他之前猜测没错——没人能吃到的究极软饭只剩升级的念想。
“晚辈前来，是为了敬献此物。”
停步殿中央，楚洪流双手捧住法郁花。
“过来。”
突然出现的声音好听至极，但楚洪流总觉得空荡大殿结了一层难以融化的寒霜。他几乎想哈气试试看。
最终，他斩断杂念。
“是。”
绷紧心神，楚洪流往人声源头走。
由于低着头也不敢外放真气感知周围环境，他直直走到一座淡雅的屏风前，方才察觉这挡路之物。
“绕开，进。”
正寻思要不要开口时，冷淡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
楚洪流老实照做，头更低。
小宫女警告的规矩他是没想明白，但从字面意思去理解…或许扶摇娘娘不喜外人把视线放她身上。
那么，掐灭见到的可能性总归无错。
只是人力有尽。
楚洪流将将绕过屏风，一股胜过桃林千百倍的花香猝不及防钻进神魂。大脑物理上暂时陷入空白。
恍神之下，楚洪流直接抬头了。
之后…
一双仙品玉足占据了他的视线。
‘坏了！’
楚洪流瞬间惊醒。
然而下一刻他发现浑身梆硬似千年老僵尸，眼珠都动不了！
“娘娘恕罪。”
竭力冷静，楚洪流用眼睛说话。
暗中，他沟通小梦：“梦爹，你tm不能见死不救啊！两千道力够不够带我神魂破界逃难卷土重来？”
[不够。]
“老子…”
楚洪流想起夕阳下逝去的青春，白着脸等候发落。
还能说啥？
这一出摆明扶摇老妖婆故意为之。
“杀我法则。”
或许命运之神存心捉弄人，最坏的血腥一幕并未发生。扶摇娘娘没送来杀意，冷冰冰地丢下命令。
验体质么？
楚洪流念头急转，下一刻试着震动心脏释放极致杀道法则。好在这一回他成功了，轻松赢得身体控制权。
“愿为娘娘效力。”
楚洪流来不及想太多，顺应六感。
“宗师，能做什么？”
“能…”
楚洪流想大谈天赋与理想，蒙混过关。
但嘴唇刚动，他就说下不去了…因为娘娘的仙品玉足不容反抗地将他下巴往上提。他鼻尖尽是芳香脚气。
“呃…”
楚洪流感动不敢动。
他只能任由好似果冻般吹弹可破的大腿、堪堪遮住禁忌的淡黑薄纱、玲珑腰肢、天山雪莲一一映入眼底。
当然，惊心动魄的脸也未缺漏。
‘人能长这样？’
本以为凤白榆容颜已是想象极限，不料扶摇娘娘更夸张。
楚洪流不知如何形容。
总之，看到那双介于瑞风与桃花之间的清冷眸子…他能无比肯定地呐喊：南洲倾世榜都啥歪瓜裂枣！
于是他边打腹稿，边被动观赏。
“好看吗。”
两人对视半晌，扶摇娘娘率先开口。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明知故问的问题楚洪流从来没兴趣回答，今天除外。
闻言，扶摇娘娘放下仙品玉足。
“本座不需要你做什么。”
慵懒翘起二郎腿，扶摇娘娘淡淡说道：“杀生圣体…”她看了眼法郁花，“对我来说它的分量比你重。”
“娘娘慧眼。”
楚洪流挤笑送上马屁。
他倒不怀疑这话。
杀生圣体再不当人，也做不到灭杀七境道劫的程度。而不能杀道劫，扶摇娘娘没任何理由利用他。
也许，试探是她随性之举。
“起来吧。”
扶摇娘娘颔首。
“是。”楚洪流领命罚站。
扶摇娘娘：“坐。”
“…”
楚洪流扫了眼屏风隔出来的空间，脚下当即生根。
只有床，怎么坐！
不敢。
扶摇娘娘并非大渊帝帝妃…他也不敢！
“坐。”
扶摇娘娘足尖摇晃，涂着绯红蔻丹的大拇指翘着点了点床尾。
啊这…
如果楚洪流有破道符，现在一准狠狠撕开崩扯卖溜。
遗憾没有。
“是。”
楚洪流腿一软，小学生似地坐好。
“要什么。”扶摇娘娘眸中蕴藏剪水，羽眉挑动。
竟不问因由？
楚洪流直呼娘娘霸气，实话实说，“晚辈想求娘娘庇护…”顿了顿，他争取道：“求娘娘三次出手机会。”
“胃口不小。”
扶摇娘娘嘴角微扬，勾魂夺魄。
楚洪流正色道：“由娘娘定夺！”
“哗~”
没等到娘娘回答，楚洪流大腿搭上一双裹挟香风的仙品玉足。
‘这老女人几个意思…’
楚洪流胸口打鼓，眼皮焊死。
他知道自己生得好看。
可…
不至于让眼前拳打造化脚踢至高的狠人另眼相看吧？
况且境界是个问题。
束手束脚不说，不小心真会死人的。
一边没开口，一边难开口。
大殿就此寂静下来，只能听到小媳妇似的某人越来越剧烈地心跳声。
“敢求…”
良久，扶摇娘娘取过法郁花把玩，“眼睛睁开。”
“唔。”
楚洪流乖巧顺从，没来由想到凤白榆。
如今闯入局中，才恍然惊觉龙潭虎穴的滋味有多酸爽！
脑花搅成绵密豆浆…
冷淡、尊贵、威严。
扶摇娘娘的确三者合一不容侵犯，可她举止又诡异得像是魔道中人。心理学大师来了恐怕也要跪。
‘这就是高段位玩家吗？’
看着交叉放在大腿上的仙品玉足，楚洪流长叹。同时他决定不再思考扶摇娘娘一举一动是否藏了深意。
这女人，十个他也把握不住。
智商便暂时分给四肢，娘娘说啥他就点头对对对。
“为何不敢看。”
扶摇娘娘话音疏离感极重。
“晚辈…”
楚洪流义正言辞，“仙裔也不如娘娘万一，晚辈惭愧。”
低头这规矩，他肯定不能讲。
扶摇宫是娘娘的扶摇宫，她就算把东说成西那也是千真万确。
“宫中清冷。”
扶摇娘娘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
‘囸！’
楚洪流一抖。
好在他没秒懂到点上，扶摇娘娘不存在送他入净身房的打算，“你很有趣，还从未有人向我提过要求。”
但相对来说…
楚洪流只觉这话比割烦恼根还哈人！
“晚辈不敢。”
他小声说道。
扶摇娘娘妩媚地拨开额前青丝，并未回答。
楚洪流也不急。
几番交谈，他已经清楚这老女人不能以常理度。她念头跟行为就像意外似的，旁人只能看着她离谱。
床头床尾再度无声。
呼吸与心跳又一次存在感突破天际。
可许久过去…
楚洪流都快被桃香腌入味儿了，也不见扶摇娘娘洒下寒冷。
‘再等等…’
楚洪流默默盘算。
很快一刻钟流逝殆尽，扶摇娘娘仍不言不语。楚洪流手指微动，想看看这老女到底要玩什么花活。
他自然不是瞧见未来就在阎前。
尽管扶摇娘娘不按套路出牌，别人甩下王炸她却从桌底拿出麻将说胡了！但她并非精神分裂喜怒无常。
而这便足够了。
不担心杀身之祸
坏中坏也比无声坐刑要好过千百倍！
‘麻将！？我有牌九！’
楚洪流壮起胆子使出余光绝活，视线一寸寸从仙品玉足上移。
然后…
“咕噜。”
他喉咙不听使唤地上下起伏。
并非是风景万千。
他真的呛到了——
扶摇娘娘张开的五指正来回翻转。屏风隔间光线不算太好，但其指甲上一层晶莹剔透仍泛着玉色光泽。
龟龟！
楚洪流大受震撼。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如此场合，如此环境…怎么能自顾自搁那涂指甲油！
把正事做完再摆弄不好吗！
他又不是宠物！
楚洪流宕机，扶摇娘娘毫不在意。
瞥见某人不太健全的眼神，她轻轻对着指尖吹了香风。接着她五指蹁跹，随意说道：“这颜色好看吗。”
不是…
这不梅开二度吗！
“蔻丹，要问娘娘好不好看。”
楚洪流想大声呵斥，话出口却温润无比，“是娘娘赐予每一种色彩鲜艳与生动，娘娘才是锦上的花。”
“真话。”扶摇娘娘依旧盯着指甲。
“…”
楚洪流扭捏片刻，视死如归，“晚辈以为…冷色调更适合娘娘。”
“嗯。”
扶摇娘娘抛出一枚桃红玉牌，“准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