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如果风神出现第章 如果风神不出现
“你所说的世界的收束力，只是人们在不同的情况下，做出的相同的选择而已吧。”
“你怎样理解都好。”
雷电芽衣完全没有看他一眼。
“好吧。不过你一直都是这么严肃的吗？刚刚那个男人在的时候你看上去不是很……亲切的吗？”
温蒂小口的喝着手中天然冰镇的苹果酒，看着这个面无表情，长相完全就是稻妻雷神的年轻版，甚至本身也能掌控雷电的少女。
“……”
“好吧……看来你的亲切是分人的，还是旅行者好一点。”温蒂耸耸肩，自觉无趣。
“好？是你是指被你利用的方面？”
“我说的是亲切啦！我可没有利用她，和她交流要比和你们容易得多……尤其是你那位舰长，和他交流最累了。”
温蒂说着就想到了和离岛交谈的场景，深深叹了口气。
“自说自话的凑过来，要求我们对敌人手下留情，现在却发出这样的感叹……只有这样多愁善感，才能成为吟游诗人吗。”
雷电芽衣回过头来，看着温蒂，并不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可是被自愿的，他的做法让我不得不来……”温迪反驳着，又疑惑的看向雷电芽衣，“你真的明白那个人想要做什么吗？”
“不明白。”
“啊？”温迪挠挠头，“可你看上去很信任他？”
“没错，舰长是值得信任的，只有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已经足够了。”
“他可真幸运啊……”
能有这样绝对相信他的人存在，无疑是幸运的。
“没有信任是无端而来的，幸运这个词，太过潦草和苍白……你真的是神吗？”
雷电芽衣眉头微皱的看着绿色的少年。
三年时间太过短暂，她还记得很清楚那个人对自己付出了多少，才得到自己试探性的信任，又是怎样一步步的证明，自己信任没有错。
律者相信人类，听起来像是个崩坏笑话。
“听上去你们之间发生过不少事，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道歉。”
看到了雷电芽衣的眼神，温迪就明白她对自己的评价多有不满，没有解释，干脆的道歉。
“……”
沉默的气氛成功变得更加沉默了，温迪觉得有些头疼，他不喜欢这种气氛。
……
好在，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一道雷光突袭而至。
温迪的手里一空，他的酒被拿走了，而来的那个男人，正坐在地上对着他的酒“吨吨吨”。
“喂！那是我省吃俭用买来的！还给我！”
温迪立刻扑了上去。
一番扭打之后——温迪成功欲哭无泪的夺回了一个空酒瓶。
“说的我都口干舌燥了……风神喝过的酒，就当报酬了。”
离岛躺在雪地上将自己摆成一个“大”字。
“舰长还好吗？失败了？”
雷电芽衣收捋好裙摆，蹲在离岛身旁，调动崩坏能，为他修复脖子上那似乎是被刀划破的伤痕。
“不，从结果上来说，算是成功了。”
很快，伤势修复完毕。
“谢谢你，芽衣。”
“没什么。”雷电芽衣轻声说，“为什么成功了舰长还会被砍？”
“我同样管这叫刺。”离岛敲了敲她的脑袋，“就是因为挨这一下，才让我明白已经成功了。”
“这么简单？你解开罗莎琳的心结了？”
温迪倒了半天没倒出一滴酒，无奈扔了酒瓶子。
“怎么可能，只不过是有一个好的开始而已，至少下次见面，我不会给她一刀，她不会给我一锥。”
离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拿刀砍、拿冰锥刺的动作。
“听上去也还不错？喏，这个给你？”
温迪说着，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像是国际象棋的棋子一样的东西，里面散发着很柔和却又强大的“风”的力量。
“以那位老爷子的名义起誓，你真的会把它交到冰之女皇那里，对吧？”
“我说的是交给愚人众。”离岛纠正了一下，“以摩拉克斯的名义起誓。”
“是，是…好处都是你的，你什么亏也不吃。”
温迪看上去十分无奈的将神之心抛给了离岛。
“是吗？可你明知道我在用特瓦林和罗莎琳来引你上钩，你不是也没阻止吗？还乐呵呵的来了。”
离岛接住神之心，随手将它递给雷电芽衣保管。
“纠正一点，我没有乐呵呵的来，而是愁眉苦脸的来，我不喜欢你的做法。”
温迪伸出一根手指摆动着，表示自己并不高兴。
“有机会请你喝酒。”
“好耶！”
——
回蒙德的路上，温迪提前离开了，因为和离岛聊天让他很难受。
“舰长为什么要拿神之心？这对我们来说什么作用吗？”
雷电芽衣把玩着手里的小棋子，不解的问。
“硬要说的话，并没有。”离岛摇摇头，“它对我们来说唯一的作用，大概是用来刷女士的好感度？”
“我讨厌这个作用。”
“啊哈哈……”
“原来舰长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杀掉女士，而是计划着……攻略？”
雷电芽衣莫名酸酸的吐出“攻略”这个词。
“计划这从来都是非固定的，因为事情总是会发生未知的变化……我确实计划杀掉女士，但现在的情况，也在计划之内。
选择权并不在我——
如果风神不出现，那么我就会阻止女士逃离，她会死在风魔龙爪下。
如果风神出现，事情就会变成现在的结果……从实际利益出发，我确实更喜欢现在的结果。”
离岛很耐心的为雷电芽衣解释着。
“可舰长明知道风神不会对他们坐视不理，所以计划就只能是第二种吧？”
“不，我不能因为概率小，就排除风神真的坐视不管的可能性……说到底，这个计划并不周密，要做就要彻底，同时考虑杀与留是必须的。”
离岛来到蒙德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如果时间够的话，他还想安排蒙德人对龙和魔女的舆论声讨；也不会自己使用“唯我独尊”动手。
安排替死鬼，煽动谣言，进行攻击，这无疑要明智很多。
离岛要做的，是选择在女士死前，还是死后击杀替死鬼……这同样取决于温迪是否出现。
这样武器的来历合理了、又帮女士报了仇、还可能得到温迪的好感、转交神之心的事一样可以谈……这么做要明智的多。
可惜，从时间上来说，这不可能，立刻就会暴露。
“舰长以前对我，也是这样的吗，同时考虑杀与留？”
雷电芽衣停下脚步，笑眯眯的看着离岛。
“绝对不是！我对芽衣你是真心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请相信我！”
离岛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正视着雷电芽衣的眼睛。
“哼哼，谁知道呢~好话谁不会说。”
雷电芽衣迈开步子，走到了离岛前面：
“对我也做了计划？”
“嗯，抱歉。
虽然我会证明你对我的信任绝对没有错，但终究是我用欺骗获得了你的信任在先……这是我的习惯，也是我自私又傲慢的一面。”
“我明白的，我很高兴舰长能拼尽全力站到我身边……”
“对吧，你那时候不砍了我就不错了，我是想站在你身边，不是倒在你身边嘛。”
“哼~所以舰长在用“计划”面对识之律者时，就失败了？”
心情不错的雷电芽衣莫名想到了舰长的结局，想到了识之律者，莫名想给她添点堵。
“她啊……不，那时候并没有什么计划，因为她是识之律者，我明白我骗不了她，所以那大概是我第一次，直接就表露真心吧……
或许是对我一直以欺骗获取信任的报应……
我的真心……
得到了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