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二百七十六)嘴疼
“你做到让嘴舒服一点了吗?”灰手人问。
“我主动做的事情没有。”那个人道。
“莫非被动做的事有?”灰手人问。
“哦也也没有。”那个人道。
“你都主动做了什么啊?”灰手人问。
“我主动试着抬起自己的手。我想要打跑捂着我嘴的东西尽管尽管它可能并不能被我的手摸到。”那个人道。
“东西?”灰手人问。
“就是蓝甲人的手。”那个人道。
“你没做到吗?”灰手人问。
“是的那一刻我竟然抬不起自己的手来。”那个人道,“如果当时我真的抬起了手,我就不会到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有蓝甲人的手捂着我的嘴了。”
那个人又说:“你认为抬不起手的原因是什么?”
“那种感觉好像就是整条胳膊一动就疼。”那个人道,“像是被冻僵了,但但又不限于这种感觉。”
“你已经尽力在动了?”灰手人问。
“没错。”那个人道,“我尽力在动胳膊,而且哪怕是在胳膊已经很疼的时候,我还是还是努力往上抬了我确定我尽力抬也抬不起来,而不是因为怕疼而而停止尽力往上抬的。”
灰手人又问:“后来怎样了?”
“后来挺长一段时间我都感觉我的嘴被捂着嘴疼得很。”那个人道。
“这时你试着张嘴了吗?”灰手人问。
“试了无数次。”那个人道,“根本就张不开。”
灰手人道:“接着怎样了?”
那个人说:“接着我看见我看见之前那片春天渐渐地远离我。”
“怎么远离?”灰手人问。
“那片春天,在黑暗中是有光的。也正因为有光,我才能看见。到了这个时候那片春天,带着光的春天,就就好像一座巨大的房子在地上平移一样,朝远离我的方向移动了,越来越远”那个人道。
“远到了什么程度?”灰手人问。
“远到了我根本就无法再看见的程度。”那个人道。
“光不见了吗?”灰手人问。
“应该是吧。”那个人道,“如果那光还在我应该应该是能看到光点的吧,但是但是它移得越来越远,我竟然连那光点也看不见了。”
灰手人道:“这时你有什么感受?”
“我再次彻底看不到任何光亮了,更痛苦。”那个人道。
“这样你就不会继续看着你认为蓝甲人愿意看到的春天了啊。”灰手人道。
“是的是这样。”那个人道。
“你作为铁仓人,还想继续看那样的春天吗?”灰手人问。
“当我看到那片春天如一座房子一样远离我的时候,我我确实有些想要继续看那样的春天。”那个人道。
“原因呢?”灰手人问。
“原因大概就是就是那里有光,而且而且有点希望吧。”那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