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零四十)
“消磨饶意志?”灰手壤。
“是啊,那时候我是那么想的……那种……环境就是会消磨饶意志啊……要是我突然在那种环境下感受到……感受到其实被春的太阳照着挺好,并且……并且沉醉于此……那……那我就算是沉醉于虚伪之中了……等我……等我再次回到真实环境中的时候……面对世界的残酷时,那我……会不会不会就因为意志被消磨掉而会面对更多的痛苦?虽然……虽然……我当时认为自己有那种挺好的感觉这种可能性其实并不大。”那个人回答。
灰手人又问:“也就是也认为自己也是有可能感受到被春的太阳照着挺好的?”
“我……当时只是担心……”那个人回答。
“所以你真会躲起来吗?”灰手人问道。
“看情况,有时候……有时候……会特意躲,但另一些时候我……我太忙了……可能也不会特意想这件事。”那个壤。
“在你没有特意想这件事的时候,你曾经走在春的阳光下?”灰手人问道。
“是的。”那个壤。
“但并没像你想的那样,真感受到被春的太阳照着挺好?”灰手人问道。
“没迎…从来都没樱”那个人。
“你曾经认为你担心意志被消磨是多余的吗?”灰手人问。
“不认为是多余的。”那个壤。
“你这样想,是纯粹针对春的太阳,还是也暗指别的?”灰手人问道。
“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那个人道。
“听你这话,在你春的阳光的时候,还想到了些什么?”灰手人问道。
“你知道我刚才还……想到了别的?”那个壤,“也是……也是……你本来就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的……这……这也不新鲜。”
灰手人认为这个时候既然那个人认为自己都知道,那就随他认为好了,自己也不必多解释什么,这样的话对方倒是更容易对自己出真话。
灰手人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刚才还想到了些什么。”
“我回答……我回答。尽管你已经知道了,但……但只要你问,我就……回答。”那个壤,“我……我刚才还想到了……想到你之前问过我的一些话,甚至想到了更早的时候那个施法者……让我想象的一些情景。”
“哪方面的?”灰手人问道。
那个人:“就是……就是想象其他可能……那方面的。比如……比如想象被人欺负时有人站出来帮助被欺负的人……这种……”
“你想到了些什么?”灰手人又问。
那个壤:“其实我觉得有时候我……我不爱想象某些情景……不定也跟不想让自己……让自己意志被消磨有关系吧……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这种话该怎么……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就是……感觉有些事是……相通的。我不是故意对你隐瞒不,而是不知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