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天生反骨
几次想要相见尝试无果后的沈泽榆有些郁闷,连轴转的疲倦让他肆意的在酒精里放纵自己。
陆晚笙接到电话的时候还觉得挺意外的。
鲜少能够买酒放纵的人最近接二连三都放纵了回,还都难得都在放纵之后把电话打给了她。
向肆黏人黏的厉害,陆晚笙现如今去哪里都得带着他。
偏偏自己的手不给力,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抱一会然后找个地方让向肆站着虚抱着歇会。
沈泽榆是直接开了包间的,房门关上的瞬间阻隔了外面喧闹的声音。
“我猜猜,深夜买醉的原因,楚沐瑾不愿意见你?”
沈泽榆这会已经有些醉了。
他勉强能辨认出陆晚笙说出什么的双眸在盯了陆晚笙几秒后,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陆晚笙瞧着这个样子就是给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她把向肆放置在一旁的沙发上给他从果盘上拿了块哈密瓜啃,随即坐在他身侧将人搂在怀里以此给小屁孩安全感。
陆晚笙挑了个顺眼的杯子,从桌子上摆放的众名酒里面挑了瓶自己向来喜欢的烈酒给杯子加满。
陆晚笙喝了两杯酒才开始做自己的疏导工作。
沈泽榆这会喝上头了,软着身子摊在沙发上的模样也顾不得什么修养了。
“她不让我见她。”
沈泽榆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被酒劲冲昏了头脑还是真的外露了些委屈,整个人看起来脆弱了几分,带着破碎的美感。
陆晚笙向来喜欢看这些位居上位者的脆弱。
她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rua了两把向肆的脑袋。
“小姑娘爱美难免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你应该是能理解的啊?”
沈泽榆不像是不能理解人的人啊。
“那她为什么让楚君御去看她?为什么我就不行?”
恋爱谈了这么久,小姑娘的心思半点猜不透。
陆晚笙觉得沈泽榆在这方面上比不上楚君御一半,略微嫌弃地扫了眼沈泽榆。
“说真的,我觉得楚沐瑾愿意和你谈恋爱多半和你的脸有关系。”
沈泽榆闻言不服气的瞪了眼陆晚笙,闷着气从陆晚笙手里夺下自己的酒。
“小气吧啦的。”
陆晚笙懒得和他计较,他这会喝上头了多半也是情绪作祟才半夜给自己打电话。
她叫了代驾把人送回沈家,醉醺醺的模样让沈家两位长辈也觉得意外。
“怎么喝那么多?”沈母从佣人手上接过自己的儿子,以他的酒量实在是不应该喝成这样。
陆晚笙抱着一个向肆已经够吃力了,只能让沈母单独搀扶着沈泽榆。
好在被搀扶的人还有些意识没有整个人往自己母亲怀里靠去。
“估计是为情所伤,让他谁一觉就好了。”
陆晚笙这话也没明着点出什么,但沈母都明白。
楚沐瑾已经醒了好几天了,但沈泽榆想要探望的心思都在楚沐瑾一次又一次的沉默中被残忍拒绝。
安顿好沈泽榆,陆晚笙怀里的人已经睡的香甜了。
沈母不忍陆晚笙大半夜来回折腾便让她带着孩子留在了总统府。
——
楚君御回庭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看着楚沐瑾睡下之后才恍惚在黑夜中想起来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关心过陆晚笙了。
深夜归家的动作比以往都轻。
楚君御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间门,担心惊扰睡梦中的人他并未开灯。
当暖黄色的台灯被拉亮的瞬间,空无一人的床铺像是一记重击击中他脆弱的心脏。
手机的拨打无人接听的忙音逐渐让他有了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
好在在第二遍后那边传来的一句不大的嘤咛声。
尚未醒过神的迷糊混杂着几声婴儿不满地啼叫。
“你在哪?”
陆晚笙抬手给向肆拍背安抚他继续睡下,睡眼惺忪地撇了眼因自己压了一下而触屏灵敏接通的电话。
她沉声道:“沈家。”
“我去找你。”
陆晚笙睡得迷糊,完全没有听见后面的话。
她只觉得世间忽然安静了下来,浓重的睡意让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这些。
她搂上向肆软乎乎的身子又睡了过去。
楚君御是在门口蹲到天亮等到总统府里的佣人起床才得以进入总统府的。
仍在熟睡的陆晚笙完全没有因房门的打开而被惊醒。
她已经不似从前般那样子警惕了。
窝在陆晚笙怀里的娃娃似乎听不得动静,握成拳头的小手无意识地放在嘴边啃咬了几下,哼哼唧唧地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楚君御内心有点对于小屁孩霸占自己未婚妻的不爽。
向肆眨了眨眼睛,警惕地打量是对于楚君御当时抛下自己拉着陆晚笙就走的记恨。
“黏人精。”
楚君御出于对自己私心的满足,轻掐了把他的脸。
从前这样子逗他也是常有的事情,但这次他没想到向肆娇气了许多。
陆晚笙被吵醒的。
向肆一哭起来便是没完没了的嚎叫,她被迫睁开眼,强打着精神去看是什么情况。
第一眼扫到高大男人时,陆晚笙是以为自己看错了的。
直到楚君御把向肆抱起来哄,同她对上视线时她才慢慢反应过来,这是真的。
“你怎么找过来了?”陆晚笙这时完全忘记了自己半夜接了个电话这回事。
“喝酒了?”
楚君御站在床沿边,陆晚笙翻身时挟裹的空气中带着的酒味直往鼻子里钻。
“没是泽榆哥喝的,我扶他回来时沾上的。”
陆晚笙把脑袋埋在被窝里,故意躲开不敢对上的视线是面对楚君御撒谎时的心虚。
楚君御没信,陆晚笙在他沉下声音的一句质问的嗯中把“罪行”交代了个完毕。
“以后一定不喝。”
陆晚笙举着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发誓的样子没有得到相信。
医生再三嘱咐她的身子要好好调养,烟酒是最忌讳碰的,但她从来没听过。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楚君御不信她。
陆晚笙不服气地撇了撇嘴,见向肆依旧在哭,她主动伸手把人要了过来。
手上突然落下的重量和她判断的时间差了些,手腕传来的痛意一下子让陆晚笙疼得面部五官扭曲在一起。
原本就哭的厉害的向肆在摔了跤后忽然不哭了。
他自己似乎还在回味自己是如何跌下来的。
楚君御几乎一下子就看出了陆晚笙的不对劲,他伸手擒住陆晚笙的手腕。
“楚君御,你松手。”
陆晚笙蹙着眉头,眼下也顾不得他是不是识破自己的谎言了,她痛死了。
“陆晚笙,你好样的。”
楚君御松开的瞬间,带着沉声的怒气,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说话。”
强势和带着压迫感的审问让陆晚笙觉得不舒服,她不喜欢这样子。
抬眸对上楚君御的视线,她硬气的蹬了他一眼。
楚君御没在意她那小孩子脾气的一眼,他立即约了医生,让陆晚笙换好衣服跟他走。
陆晚笙闻言没动,她不想去。
“换衣服。”楚军见状,加重了语气甚至伸手去拎她。
陆晚笙天生反骨,她避开楚君御的手,冷脸道了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