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不会分手
“她不是小孩子了……”陆啸也有些动怒,陆晚笙已经25岁了,不是5岁。
“反正,这婚事我不同意。你要是不把户口本给我拿回来,后果你就自己看着办。”
陆啸当时本以为向欣只是闹闹脾气。
可当他收到消息步履匆忙时,他就知道她是来真的了。
“向欣!”陆啸试图上前劝阻却发现她脚下的动作幅度大了些,身子试图向后倒去。
陆啸停下了向前的脚步,伸着手想要去抓她,嘴里急切地喊着不要。
“把笙笙和楚君御叫过来……”
陆晚笙到时对于这乱糟糟的现场并不算太意外。
从她拿到那本户口本开始,她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闹剧。
陆晚笙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疼 指腹用力按了按太阳穴试图压下那股子突突的疼痛。
这是她屈指可数进到陆家的次数。
她鲜少来这里,这是向欣和陆啸的家。
这里没有她的一丝一毫痕迹,她于这里是外人。
向欣余光瞥见陆晚笙手里头那本户口本,心底的底气硬了几分。
她知道只要自己伤害自己,他们会妥协自己。
向欣按耐住性子和他们僵持了十几分钟。
等到了风尘仆仆从军区赶过来的楚君御。
陆啸清楚地知道向欣想做什么,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先顺着她。
“人已经来了,你先下来。笙笙已经把户口本拿过来了。”
“分手。”向欣说这话时是和自己女儿撞上视线的。
她刻意把向后退的动作幅度放大,她在胁迫她。
陆晚笙眼底的冷透着让人心头一阵的寒,她厌恶了这种做派。
向欣总是用这种手段一次又一次的胁迫自己。
“如果我说不呢?”
楚君御闻言地第一反应就是拽了拽陆晚笙的衣袖。
他在告诉她不要说这些赌气的话。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楚君御分手?凭你现在这样子站在围栏上准备纵身一跃吗?”
陆家的独栋别墅不算太高,楼上的空中花园离地下不过也十几米的距离。
陆晚笙知道向欣用这种方法在她身上讨到了一次好处,便会有第二次。
这是向欣的第二次,可是这次她不想让向欣成功。
“我最后讲一遍,我不会和楚君御分手,更不会遂你们的意。”
压抑的怒气让陆晚笙浑身发抖。
明显的抖动让楚君御觉得心底一慌,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陆晚笙察觉到咽喉处地微凉想要咽下去时已经晚了。
剧烈的抽搐感让她干呕似地吐出一口血。
腹部的绞痛让她软了身子,靠着楚君御手上搀扶地动作她才得以站稳。
“晚……”
陆晚笙稳了稳身子,甩开楚君御给他支撑的那只手。
指腹蹭过嘴角的血迹,她径直朝向欣走去。
“想跳楼是吧……”陆晚笙站上围栏,寒风吹过她的脸颊,冻得脸颊发红。
身子的虚弱让她微微发抖:“那你跳啊……”
漠视的态度就在眼底的厌恶刺得向欣心尖疼。
“你跳啊!你敢跳吗?”陆晚笙向来最讨厌胁迫,可是他们却一次又一次去胁迫自己。
“你们一个唯利是图一个自私自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个费尽心思让我和楚君御结婚,一个拼着性命阻止我和楚君御在一起,你们一个个嘴脸难看到让人恶心。”
“我不到三岁你们就把我送到县城,自此以后的十几年对我不闻不问,你们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生活?!”
“你们告诉我!你们有什么资格!”眼尾的泛红是强忍下情绪的照应。
陆晚笙有些哽咽,她好像永远都忘不了那些苦痛:“我已经25了,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当年那个你们打一通电话买两盒糖就能哄好的孩子了!”
“我早就过了那个需要你们的年纪了!明白吗?”热泪滑出眼眶,染湿眼角。
陆晚笙抹掉那滴眼泪,压下那股情绪,一字一顿道:“所以不要再用所谓的爱我来挟持我了,我恶心……”
陆晚笙觉得自己腹部的绞痛比之前明显了些。
打着颤着脚开始有了失重的感觉,嘶吼过的嗓子带着干哑的痛。
她的余光瞥见楚君御朝她冲了过来,表情格外的急切。
陆晚笙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过去的,整个人跌进了楚君御怀里。
她有些恶心地发晕,半眯着眼睛,额间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软着嗓子呢喃了句:“肚子疼……”
楚君御紧紧搂着陆晚笙,劫后余生地庆幸让他刚才快要跳出来的心平静了些许。
她差点就掉下去了。
向欣被陆晚笙说的话和发生的事刺激的不轻,也颤着身子无助地看向陆啸。
陆啸把人弄了下来,和楚君御对视的一瞬间,他觉得有些难堪。
“我和晚笙近期没有成婚的打算,依然没有分手的打算。”
“如果陆夫人觉得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不符合你的要求,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
“又亦或者陆先生觉得我和晚笙成婚有助于您的事业,那我想你可能想错了。”
“我没什么大本事,成为不了陆先生的助力。”
怀里的人缩着身子呢喃地喊着疼,楚君御垂下的眉眼全然是心疼。
他收紧了抱她的臂弯,薄唇轻启:“我在这里正式和陆首长提出离职申请,辞职信我会找时间放在您的办公桌上。”
这是楚君御想了很久的决定,不算是冲动。
从他第一次被为难开始他就明白,如果他不离开军区,他就永远得受到陆啸和向欣的限制。
甚至,穿上军装,连多余偏心她的可能性都不允许。
替她擦拭掉额间的细汗,他轻声安抚她。
“楚君御……肚子疼,好疼……”陆晚笙知道自己已经被带离了陆府。
眼下也没有外人,便就着疼肆无忌惮地和他撒娇。
“快到医院了,马上就没事了……”楚君御搓热了自己的一只手掌给她揉肚子。
另外一只手扯过车座上柔软的毛毯给她裹上。
陆晚笙强忍着不适睁开眼,看着他一脸担忧地“伺候”自己,眼眶的湿润忽然就模糊了视线。
她听见了他和陆啸的谈话,这是他第二次提起要放弃事业。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还是该骂他没脑子,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前半生的打拼,这不纯纯恋爱脑。
“别哭了,我们到医院了。”
楚君御以为她是难忍疼痛,边哄她边把她抱进医院的急诊室。
腹部的绞痛一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愈演愈烈的疼痛感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止疼药吃了,止疼针也打了,可是都毫无效果。
陆晚笙浑浑噩噩睡着,冷汗打湿了身上的衣物,腹部的绞痛随着每一次呼吸加重。
楚君御在病房外来回渡步,他在打电话。
脸上地焦急和无力感透过窗户印入陆晚笙的眼底。
她知道他是在联系国外的专家给她看病,可是她现在只想让他进来陪着自己。
依赖感的爆发在痛感越发清晰的瞬间达到极点。
楚君御手上全是她难忍疼痛时指甲抓出的血痕。
“楚君御……”
“我在……”
陆晚笙不知道自己被痛到虚脱还是因为挣扎地太厉害而没了气力。
她咳嗽的厉害,鲜甜的液体顺势透过手掌的缝隙流到被褥里。
楚君御焦急而燥郁的替陆晚笙拍背顺气。
即使他动用关系让国外的医生坐私人飞机直线到达,路程的硬性时间依旧大幅度地折磨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陆晚笙不知道自己到底咳了多少次血,腹部绞痛了多久。
总之在那些远道而来对她翻来覆去依旧得不到原因的国外专家口中只听见了一句抱歉。
楚君御忍下那股躁动的情绪,请离了那些人。
他发觉她的手有些冰凉,害怕地情绪让他难掩表情上的慌乱。
“陆晚笙……”
“嗯……”淡淡地鼻音没什么气力,陆晚笙连眼睛都抬不起来了。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陆晚笙不知道楚君御动用了多少关系,只是病房里检查人员换了一批又一批。
没有人能缓解她腹痛难忍的症状,没有人能找出病因。
所有药物都抑制不了她的痛感。
陆晚笙觉得自己可能是得了什么史无前例的疑难杂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