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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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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给我站住!”僻静街巷的宁静被几声叫喊打破,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充斥咋子整个街道。

    街道的尽头是插翅难逃的死角,一下子退无可退。

    “现在看你怎么跑。”堵住唯一一条出路的男子气势嚣张道。拿在手里的棒球棍掂了掂,看样子是在找一个顺手的位置。

    随着树梢上飘落下的枝叶,棒球棍挥舞在空中,劈开空气的阻挡,朝着对面的男子而去。

    不远处矮小的平房的天台上,一块板砖准确无误的砸在了施暴人的棒球棍上。片刻两声掉地的清响,打断了对峙。

    那人从天台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房屋旁半米高的沙堆上。留下一串深浅不的脚印。

    细碎的短发刚好掩住背后的脖颈,微微遮住眉眼的刘海下是一双茶色的眼眸,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亮。

    墨绿色的马甲叠穿在白衬衫上,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扣在腕节上的表盘上闪着光芒。直筒宽松的黑色牛仔开叉长裤的边缘上因为刚才跳跃的动作沾染了些许泥沙。

    “陆晚笙,你有病吧。”堵人的男子见是她,骂了句脏话。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右手,重新捡起掉在地上的棒球棍,厉声威胁道:“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这是我的地盘。”陆晚笙也学他捡起那摔成两半的碎板砖,在手里抛了抛,警告道:“少把人搞到我这里闹事。”

    清脆慵懒的嗓音透着娇柔,和那番长相大相径庭。不过片刻,便思索明白。

    叫嚣的人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冷哼了声,语气不善道:“你不过就是个赔睡的,赶紧滚开。”

    陆晚笙眼里的寒意又深了几分,攥在手里的半块板砖带着决绝朝叫嚣的男子扔去。尖锐的棱角擦过眉骨处,留下一道痕迹,冒着血。

    “妈的。”叫嚣的男子捂着伤口,气急败坏地骂了句脏话,握在手里的棒球棍指向不远处的她:“臭婊子,敢砸我,你死定了。”

    轻易躲开劈过来的棒球棍,伸手攥住尾部,用劲往前一拉,牵引着那人朝自己过来,抬腿便是一脚。

    被正中胸口的男子觉得伤着的那处钻心的疼,忍不住蹲下身子蜷缩起来。

    沈泽榆见状,完全楞在了原地。一下子不知道该报警还是该跑路。

    好在,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很快冷静了过来,掏出手机报了人生第一个警。

    大抵是这片出警率极高,不过五分钟,警察便开着警车冲进小巷,嚷着:“警察,别乱动。”

    几人纷纷入警局,紧接着就是长达两个小时的盘问。

    沈泽榆把事情从头到尾都交代了个彻底。

    起初他只是见义勇为揭穿了男子碰瓷勒索的骗局,没想到男子居然在落荒而逃后跟踪自己准备敲诈勒索。甚至还揣上了武器。

    再后来便是巷子里的那段了。

    “打个电话叫你家长来接你。”警察把电话递到陆晚笙面前,例行公事道。小姑娘虽然是为了解救人动的手,但终究不是什么好行为。要是碰到个不要命的,那可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没有家长。”陆晚笙抿了抿唇瓣,声音低哑。

    沈泽榆和陆晚笙是一同离开警察局的,昏黄的路灯照在两个人的身上,秋风带着寒意钻进身体,冷得慌。

    沈父早在沈泽榆进警察局时便接到了消息,放心不下的他亲自开了车来警察局蹲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沈泽榆的声音随着风声飘散,随着她渐远的身影消逝。

    沈泽榆从回忆的抽出思绪,顺势给楚沐瑾打开了车门,手掌抵在车顶上以防她磕碰到。

    “那她是怎么成为你妹妹的?”楚沐瑾乖巧地任由他给自己系上安全带,高大的身躯俯身时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心头一悸,嗓音有些发颤,略微结巴补充道:“我…我听阿姨说的。”

    沈泽榆启动了车子,在排气管的轰鸣声中徐徐道来故事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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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的沈泽榆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又遇见了她。

    夜间昏黄不明的路灯下,拐角处隐在阴影的墙角处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

    几声虚弱地咳嗽声在安静的街道上尤为突显。

    沈泽榆从酒吧和朋友小聚完,走在回家的路上,冷不伶仃地被吓了一跳。

    “喂,你没事吧?”目光落在那缩成一团的女人身上,总觉得这个身影有几分熟悉。

    埋在臂弯间的脑袋闻声,费了好大的劲才缓缓抬起了头,视线上移,恍惚地印出几分容颜———是他。

    “是你!”沈泽榆在那张脸抬起来的一瞬间便认出了,是那个前不久在巷子救过他的女孩。

    几声急促的咳嗽打断了沈泽榆接下去想说的话,摇摇欲坠的身子终还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放置在腹部的五指缝隙中,流淌出几缕暗红的液体。

    陆晚笙醒过来时,入目是白净的墙体和亮的晃眼的吊灯。

    “醒了?”轻柔的女声伴随着咕噜咕噜地倒水声,紧接着唇瓣上一片湿润。

    陆晚笙失神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妇人,艰难地蹙了蹙眉头,干哑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眼神示意:你是谁?

    “我是沈泽榆的母亲。”沈母想了想点开了自己的手机,把自己引以为傲儿子的照片搬出来给她看:“你受伤了,他把你送到了医院。托我照顾你。”

    医生重新过来给她检查了番身体,叮嘱了好些话。

    午饭是沈泽榆送过来的,两个人总算见了这些天的第一面。

    “伤口还疼吗?”沈泽榆把饭菜放置在她眼前,关心道。

    “谢谢。”陆晚笙这句话说得生硬,还带着许久不说话的沙哑,她向来极少与旁人说这句话。

    “算是……一报还一报吧。”沈泽榆把手里的筷子递过,扬起笑容,算是报答了她之前在巷子为自己出头吧。

    陆晚笙闷声不说话,草草吃了饭,便要出院。她没有能力和钱款支付医药费和住院费,她必须要离开了。

    沈泽榆没同意,她刚做了手术。连下床都困难的人怎么能出院。

    “我没钱。”陆晚笙抬眸看了眼他,眼神平静地如一潭死水,掀不起任何波澜:“我没办法把医药费还给你。”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的对话,沈泽榆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说出没钱后紧接下去那句话的漠然和不带感情的样子:“我也没有父母,所以你不放我走,吃亏的是你。”

    沈泽榆最终还是没有让她走。即使陆晚笙从始至终没有提过她腹部的那一刀是因为什么他也从警察的口中得知,是前不久那个男人联系了道上的人,给她的报复。

    报复她所谓的“多管闲事”,报复她在警察局的“坦白告知”,报复她破坏产业链。

    那个时候的沈泽榆便明白,如果陆晚笙没有被他救起,那么他这辈子都得带着愧疚和自责。

    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两个人的相遇。他就是那么恰好的救起来她,她也撑到了在街道上遇见他。

    养伤期间,沈泽榆把警察局逮捕到伤害她的人的消息告诉了她。

    陆晚笙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咬着调羹的动作一顿,应了个淡淡的鼻音。

    她很冷,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不爱搭理人和不喜言语。

    “陆晚笙……”沈泽榆看着她被秋日余晖照亮得半张面孔,发丝微乱,茶色的眼眸印入柔光变得慵懒闲散:“你要不要考虑做我妹妹?”

    那日当晚,陆晚笙便被带回了总统府。沈泽榆高调声称陆晚笙是他捡回来的妹妹,完全不顾其本人意愿。

    沈父倒是听说了陆晚笙因为沈泽榆遭人暗害被捅了一刀的事情。

    小姑娘瘦小的身子裹进宽大的卫衣里,怯生生的模样极其讨人喜欢。

    “以后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楼上的房间喜欢哪个?自己挑。”

    小姑娘没有爸妈,免不了要比常人更受些欺负,长得柔柔弱弱的,得好好补补。

    陆晚笙很快就在沈家人的热情下,屈服了。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一家人热络的姿态时,她想,叫沈泽榆一声哥哥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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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楚沐瑾当即反驳沈泽榆在说陆晚笙没钱时的言论,陆晚笙开的车,穿的衣服,戴的首饰哪样不是贵家小姐用的。

    沈泽榆闻言会心一笑,语气间夹杂了丝不易察觉的疼惜:“那是因为她继承了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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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吧,那个时候沈泽榆是出于对陆晚笙的受伤的内疚,出于对她她无父无母的同情,出于对于她漂泊在外,无家可归,吃不饱饭的怜悯。

    他选择以最体面的方式报答陆晚笙初见时对他的解围,第二次见面时替他受了一刀的恩情。让她成为了自己名义上的妹妹,让她至少有了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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