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投毒事件
被吻住的风骁只觉“啪”的一声,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断裂开。
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被放大的俊脸,唇瓣上传来对方生涩的辗转厮磨。
酥酥麻麻的感觉犹如电流激荡全身,原本平静的心湖也渐渐泛起涟漪。
牙关不由自主的松动, 倒是给了风廉可乘之机, 舌头毫不犹豫的强势攻入, 席卷他口腔内的每一寸只属于他的领土。
不时勾起他有些僵硬的小舌头,带着他一起嬉戏纠缠, 晶亮的涎液沿着嘴角蜿蜒而下, 场景异常yin靡悱恻。
风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感觉自己无论怎么努力的汲取空气,依旧无法弥补对方掠夺的速度。
大脑变得昏昏沉沉, 阵阵酥麻让人迷醉,沉沦。
不知何时,被风廉放开的双手,也无意识的攀上他的脖颈。
许久, 唇分。
风骁被吻得红润水亮的红唇微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有些粗糙的指腹揉过那娇艳欲滴的唇瓣,让风骁不安的缩了缩身子。
风廉的嗓音有些暗哑, 眸中是抑制不住的火热。
这个该死的小妖精,到底知不知道, 他这幅模样到底有多勾人。
“骁,该下车了。”
光是听他叫自己的名字, 风骁都觉得面颊发烫, 一颗心不争气的砰砰直跳。
他有些慌乱的收回手, 可对方的双手依旧牢牢地撑在他大腿两侧的座位上。
估计自己一扭头,鼻尖就会撞上他的鼻尖。
难耐的忍受着对方一呼一吸间,喷洒在脖颈上灼热的气息。
他有些羞恼的推了推风廉坚硬的胸口, 人家却是纹丝不动。
“风廉你够了!”漂亮的桃花眼几欲冒火,奶凶奶凶的小模样,典型的外强中干,或许连外强有没有都两说。
风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直起身子,“我们来日方长。”
目送着那个刚刚强吻了他的土匪,风骁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可一想到对方那张禁欲系的冷脸,心就跟着不争气的一颤。
估计人家站在那让他打,他都不敢动手。
没错他就是这么怂!
……
换了套衣裙,脚刚迈出内堂门口悬挂着的布帘,迎面便与匆忙来寻她的秀儿撞了个满怀。
“哎呦”一声,整个人向后栽去。
若不是陆清眼疾手快,伸手拉了她一把,屁股非得摔八瓣不可。
“你慌慌张张的跑什么?”
秀儿眼泪汪汪的揉着被撞疼的鼻子,也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语气十分焦急的道:“姑爷不好,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她微微蹙眉,小姒姒的能力她清楚,若是连她都处理不了,那事情或许真的大条了。
“一个时辰前小姐听府丽人来报,说是四小姐容芷回府了,小姐寻摸着左右无事,就先回府看望四小姐。”
“谁知,谁知,小姐刚走不到半个时辰,容记酒楼就出了事,有一桌食客饭吃的好好地,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我派人去叫医师的时候,就七窍流出黑血一命呜呼了。”说到最后,声音都开始些微颤抖,小脸更是惨败一片,看来是吓得不轻。
按照秀儿的描述,那桌食客应该是死于中毒。
只是现在人是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死在了容记酒楼,对酒楼的声誉非常不好。
她更是怀疑这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投毒事件,否则不会在小姒姒刚离开没多久,酒楼就出了人命。
陆清心里一“咯噔”,猛地一拍额头暗叫不妙,迈着鸵鸟般的大步朝外走,还不忘催促道:“带上药箱跟我走。”
巧儿习惯性的往药箱里又放了几卷银针,背上药箱小跑着追了上去。
亓舒雅也不甘示弱,拉起还满脸懵懂无知的妹妹紧随其后。
至于有些吓破胆的秀儿,则跟在两位小郡主的身后,生怕她们人小腿短再跟丢了。
陆清的医馆开在容府对面的街道上,距离容记酒楼总店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街道上行人众多,也不适合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轻功,只能单纯依靠玄妙的步伐,快速穿梭在人群拥挤的街道。
起初巧儿还能勉强跟得上她的脚步,渐渐地她的速度越来越快。
仅仅十余个呼吸后,前方哪里还有姑爷的影子。
巧儿咬紧下唇,跑动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
率先一步来到案发现场时,容记酒楼就已经被衙役们团团包围,有几名衙役站在酒楼门前,阻挡着想要靠近看热闹的围观百姓。
陆清来到一名衙役跟前,态度十分友好客气,“我是容府的姑爷陆清,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前些日子她医馆开张的事,可是惊动了整个临渊城。
背靠临渊王这尊大佛,在临渊城这一亩三分地,谁敢不给她陆医师三分薄面。
衙役不敢怠慢,恭敬的抱拳道:“陆医师请,但也请陆医师不要破坏现场。”
陆清微微颔首,道了声谢,举步走进容记酒楼大厅。
此时的容记酒楼食客早已散尽,第一捕快聂熵右手握在刀柄上,正看着仵作检验尸体。
地上一共躺着三名死者,均面色泛青,双唇成黑紫色,双目圆瞪七窍流血的倒在地上。
血液还未干透,看来是刚死不久。
聂熵似是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就瞧见不知何时进入现场的陆清,正远远的看着死者一脸的若有所思。
以刚正不阿,性子耿直著称的他,自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陆医师,来的真快。”目光犀利的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
陆清蹙眉,没有理会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反倒走上前去,蹲在一具尸体前道:“聂捕快,你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想想要如何尽快抓到幕后真凶才是。”说着捏着手帕就要去翻看尸体。
熟料,肩膀被一只大手猛地钳制住,她几乎下意识的认为有人要偷袭自己。
内力瞬间爆发,毫不留情的震开钳制着她肩膀的手。
聂熵根本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出手,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被浑厚的内力震得倒飞而出。
陆清也在须臾间转身,眼睁睁看着聂熵在半空连续数个翻腾,踩碎一张桌子才堪堪落地。
她也有些愕然,没想到偷袭自己的会是他,未免矛盾滋生,她深感歉意的道:“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道是聂捕快,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聂捕快不要介怀。”
聂熵神色变换,心中更是涌起惊天巨浪,这位陆医师还真是深藏不漏,可不像表面上这般纯洁无害。
心里对她的怀疑不禁降低了几分,毕竟以陆清的身手,根本犯不上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甩了甩差点被震短的手腕,“无碍,我只是想提醒陆医师,不可触碰尸体,以及现场的物证。”
什么都不让动,叫她如何判断死者所中之毒?
常言道:民不与官斗。
这件事既然官府插手,就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看来只能另辟蹊径,想别的办法去验尸了。
视线落到被几名衙役拘捕起的一干酒楼人员,“既然如此,我可否与李掌柜说几句话?”她退而求其次。
他有些为难的紧抿薄唇,心里权衡着要不要答应她这个违反原则的请求。
“我只是随便问几个问题,聂捕快若是不放心可以旁听。”陆清退让道。
“好,陆医师随我来。”
这回他答应的很干脆,亲自带陆清过去,大大方方的站在一边旁听。
李掌柜见陆清过来,焦急开口询问道:“姑爷,小姐何时才到?”
陆清很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安抚道:“李掌柜别急,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这对我非常重要。”
“姑爷您问吧。”
“那桌菜是谁做的?”
“厨子李泉。”
“可有经过第二人之手?”
“除了李泉,就是上菜的小二王麻子。”
“店里食客的餐盘,与蔬菜的预处理都有谁负责?”
“餐盘是李泉的婆娘负责,店里当天要用的蔬菜,都是厨子每天早上提前切好放在一起。”
陆清点点头,没有再问其他问题。
脑海中飞快串联起一条条线索,容记酒楼的蔬菜预处理方面不会有问题。
毕竟所有切好的食材,都是分文别类的堆放在一起。
若是凶手把毒投放在食材上,那么死的就不仅仅只有三人。
由于自己无法触及物证,无法判断毒药到底是被涂抹在餐盘上,还是烹饪完被直接倾倒在菜品上。
所以现在嫌疑最大的就只有身为厨子的李泉,负责传菜的店小二,以及负责餐盘的李泉妻子。
聂熵能成为临渊城的第一捕快,脑子转的自然不慢,很快便想通其中关窍。
“林仵作,可有分辨出毒是被投放在菜品中,还是被人抹在餐盘上?”
林仵作脱下手上的兽皮手套,“根据之前的银针试毒,初步断定毒药是被直接投放在菜品上,而且死者身上的毒很奇特,不像是我凤亓国的常见毒药。”
“这毒药的药性十分霸道,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溶解中毒者的五脏六腑,具体是什么毒,我也是前所未见,分辨不出。”
有了林仵作提供的验尸结果,李泉妻子的嫌疑可以暂时解除。
现在嫌疑最大的就要数厨子李泉和店小二王麻子了。
他们都有接触菜品的机会,而且时间都不短,完全有时间有机会实行投毒。
聂熵转头看向惊恐瑟缩着身子的二人,“我奉劝你们最好马上说出实情,否则等到了知府大牢,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王麻子吓得双腿一软,噗通坐倒在地,双腿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自额头冒出。
与此同时一股温热的液体自他的裤裆不断渗出,浓烈的骚臭味弥漫开来。
陆清厌恶的用手帕掩住口鼻,后退一大段距离,都快退到店门口了。
她随手一甩,只见一道细小的光点一闪而过。
下一瞬,气根没入眼神躲闪的李泉身上。
聂熵想要出手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陆医师,你这是何意?”他不满的询问,大有陆清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就要不顾及她的身份,把她一起扭送到知府大牢的意思。
回答他的是李泉哈哈的不断大笑声,他只觉浑身上下奇痒难耐。
仿佛有成千上万只的蚂蚁在啃咬自己,双手被绑着想抓还抓不到。
他只能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像只大虫子似的一边笑,一边不停蠕动,在地上使劲乱蹭。
胡子拉碴的脸都被他蹭破了皮,他像是不知疼痛般,还在地上蹭着。
这一幕正好被在门口相遇的容妗姒和两位小郡主瞧见。
陆清上前一步挡在三人身前,很是严肃的道:“姒姒,带她们上马车。”
容妗姒相信陆清,心下狐疑却也没有多问,朝她点点头道:“两位小郡主请随妾身上车。”
满心好奇的亓舒雅伸头,想要绕过陆清去看大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光听那笑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可未来老师和师娘都发话了,她就算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还是遵从了陆清的话,牵着妹妹的手跟容妗姒上了马车。
“哈哈,求,哈哈哈,求你,哈哈哈,放,哈哈,放了我吧。”
“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受不了了。”
“我,哈哈,我招,哈哈哈,我全招。”
短短盏茶的功夫,李泉的脸就已经血肉模糊,身上也有多处衣衫被鲜血浸透。
在他不断扭动下,青石地面上,被他蹭出一道道骇人的血痕。
陆清右手一招,摄回刺入他体内的银针。
已经看呆了的聂熵做梦都没想到,原来医术也可以拿来这样用。
他单手把软倒在地,不断喘着粗气的李泉提了起来,“说,是谁让你在食客的饭菜里下毒?”
被折磨的没有人形的李泉,全身痛的直打哆嗦,怕陆清简直怕到了骨子里。
“是,大少爷给我的毒药,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在今日三小姐回府后,随便下到一桌食客的饭菜中。”
“小人知道的都说了,还请聂捕快,姑爷饶小人一命。”他强忍着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艰难的开口道。
随着他每说出一个字,都会牵动脸上伤口,剧烈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陆清究竟有多可怕。
“你把容庆平给你的一百两银子藏哪了?”
后续的询问陆清没有再听,她有些想不通。
难道容庆平真就这么傻吗?
为了报复小姒姒,不惜赌上整个容记酒楼的未来。
而且他的布局漏洞百出,但凡是个人都能想到其中关窍,容庆平被抓也只是迟早的事。
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耳边便传来聂熵男子独有的低沉嗓音,“来人,去容府把容庆平抓来,一同押送知府大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聂熵:“陆医师,你抢戏了。”
陆清:“我有吗?”
聂熵:“别以为你实力强,就可以无法无天,刑讯犯人是我的职责。”
陆清:“刑讯什么的太血腥,你看看他自己玩的多开心。”
李泉:“开心你妹啊,你还是不是人?老子都快痒死了!”
陆清:“快养死,不是还没死吗?在蹭蹭说不定就不痒了。”
聂熵:“啧,好办法,我喜欢。”
李泉:“md,我怎么就遇上你们两个变态!作者菌我要改剧本,我要当正派人物。”
亲妈作者菌:“就你这胡子拉碴的埋汰样还相当正派人物,除非凤亓国的男人都死绝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李泉吐血三升,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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