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守株待兔
在过去的几天里,救世主探望我好几次过,跟我把现在发生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她在想让我加入审判司是不是个错误。自从我加入审判司以来,虽然时日过短,但总是在我身上发生这么危险的事,她实在是非常愧疚。
她将手掌放在我额头,我安慰她这不是她的错,全怪我自己。是我没有量力而行,这不怪她。随后又交代了一些事,她便离去了。
我努力装作很轻松,其实我比任何人都要怕死。怕不能活着完成对局,怕再也见不到父母,怕再也不能回到那个世界。到现在为止,已经一个月多了,父母估计已经找我找的发疯了。我心底悲凉,只能在心里自私的说一句,请原谅孩儿不孝,没能呆在你们身边,反倒是让你们二老一直操心着我。
想着想着我眼角流下一滴泪水,我实在是无法放下他们。
一旁的母鸡还在咯咯咯的叫,似乎是发现了我的神情,它跳到我的身旁,啄了啄我的脑袋,然后坐在我的手掌上。
它的脑袋还在不停的转动,看着四周的事物,我被它啄的吃痛。努力睁开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在那条缝的视野中,看见母鸡的动作,刚好母鸡转过头来,眼睛看着我。
似乎是对视一般,母鸡开始咯咯咯的叫了起来。
说实话,现在好像很羡慕它,无忧无虑,不用去考虑接下来的过活儿。
……
夜色暗淡,夜晚像块宽大无比的幕布,悄悄地拉开了,罩住了小镇、原野,夜幕已经垂下,西方天空的红色晚霞变紫,变灰,变黑,终于遁去。
南边我的家中,外面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江雀,为什么要来这个房子?”
绝明忍不住开口问道走在前面的女子。
女子目的很明确,直奔我家,女子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因为这里有唯一能够察觉到我气息的存在,必须扼杀它,否则,在之后的计划中,可能会有不必要的影响。”
“是什么东西能够察觉到你的气息?连审判司你都能进去,这个破房子里竟然能有察觉到你气息的东西?”
绝明继续说道,不过这次他多了一点震惊。
“是一条狗。”
江雀平静的回答道。
“什么,唔,库库库,库库库库。”
绝明听到这个答案,面容抽搐,极力的抑制着自己的大笑,还是忍不住发出来库库库这样的声音。
“怎么?很好笑吗?”
江雀面色阴沉下来,转过头来看向那竭力抑制着笑容的绝明。
“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你继续,你继续。”
绝明看江雀脸色阴沉,赶快一本正经的说道。
江雀没有再理会绝明,而是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借助门开的门缝,小心翼翼的探查里面的情况。
里面就只有那只银白色的狗,趴在地上睡觉。上次记得隐约还有一只鸡,现在鸡不知道去哪了。江雀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在此之后,又等待了两个小时。
实在是让绝明等的不耐烦,但绝明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必须等。得让风险降到最低,他们这种人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不小心的早就蹲大牢去了。
“好,可以进了,这么久没动静,看来里面没有埋伏。”
江雀,挥了挥手,示意绝明可以进去了。就这样,两道身影悄然进入了徐辰的家里。
另一边白氏医馆今晚也并不平静。
两道身影悄然进入白氏医馆,正是南宫雪和夜歆。
二人摸索片刻便找到了徐辰的房间,准备进去。
南宫雪想着来之前江雀说的话。
“你们去白氏医馆找那个徐辰,动静闹的大一点,吸引审判司的注意力,但是记住这个徐辰不能杀,否则后面计划就泡汤了。”
可是就在她们以为无人发现时,黑暗的掩护下,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们两个的一举一动。
就在南宫雪和夜歆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南宫雪的肩膀上。
“夜歆,不要把手放在我肩膀上 ,这样影响我的动作,很不舒服。”
南宫雪转过头对着后面的夜歆小声说道。
“我没有把手放在你的肩膀上。”
夜歆清冷的声音传到南宫雪耳朵里,南宫雪听到的却是另一个意思。
有第三人!此刻就在我们旁边,什么人离我这么近我却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危险,非常危险,南宫雪这般在心里想着。
猛地南宫雪向侧边退去,还不忘提醒夜歆一声。
“小心,被发现了!”
夜歆听到这句话也是迅速拉开身位。
黑暗中传来一阵声响,是三个人移动的声音。南宫雪秀眉蹙起,因为那只手仍然在他肩膀上,南宫雪不敢回头,回头必然会让对方察觉趁着回头的空隙来进攻她,到时候非死即伤。
南宫雪银牙暗咬,又是一阵移动,可无论怎么移动,就是甩不掉那只手。
南宫雪额头渗出香汗,明明是剧烈移动了一阵,身体应该是暖和的,可现在她只感到冰寒。
此人决不简单,在黑暗里,在我多次移动中却不受丝毫影响,要么是速度惊人,要么就是能准确的预判到我的下一步动作。
南宫雪身体紧绷,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在回头拍出蕴含法力的一掌的同时大喊一声。
“夜歆救我!”
南宫雪回头拍出的一掌落空,反倒是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肚上传来一股力道,将南宫雪打的倒退数步。
……
南边小破房:
绝明和江雀已经进入了徐辰家中。
江雀手中出现一根银针,看着眼前趴在地上熟睡的茶白,江雀眼神一寒,手中银针即将射出。
一道声音从绝明和江雀背后传来,具体方向是在后上方。
音似清风,柔而舒缓。
此刻,月光从门口打开的缝隙中照射在这个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柔和。
只见来者,身着素袍,脚下则是白袜布鞋,头发以木簪束起,结了个太极髻,脸如桃杏,姿态娴雅。在月光之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如同蓝宝石般,余下的发丝在夜晚的清风中飘扬。
“两位道友,贫道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