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偶遇世间苦
来到好客酒楼，我直径走入。
“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一小二看我走进来，便小跑着过来，十分主动的问我。
“有没有两个人订了一个包间，一个面容发黑，两眼深陷有着浓厚的黑眼圈。细眉淡淡，鼻梁削瘦，嘴唇惨白，手足细如鸡爪。另一个桃花眼，眉毛高挑，鼻梁端正，嘴唇轻薄。”
小二思索片刻回答道。
“有有有，他们在二楼西侧的包间，您请跟我来。”
我点点头，跟着小二便上了二楼，不一会儿就来到包间门口。我推门而入，这两人正吃着瓜果，好不自在啊。
夜猫刘看见我进来，嘴里的瓜果也不吃了，赶忙走过来招呼我。
“辰哥儿，来来来，坐这儿坐这儿。”
我顺着他说的地儿坐下，对面是荀哥，正一手拿着本书看，一手拿着瓜果送入嘴中。
“看啥呢，看的这么认真？”
我好奇的凑了上去，想看个仔细。
“小人儿书，就好这口，里面的故事有意思多了。”
荀鹤头也不回的答道，嘴巴里还津津有味。
我哈哈一笑，的确，小人书里面的故事有时候确实很让人着迷。想起我小时候也曾经迷上过小人书，不过渐渐长大，学业繁重，又开始接触到互联网，接触小人书的机会逐渐变少，后来就没了兴趣。
“那开始点菜吧，要吃什么你们点。”
我非常平和说，语气中带有一丝欣悦。
“辰哥儿，那我可不客气啦！”
夜猫刘听见我说这句话，立马回答，脸上一副激动的神情。
我看着他，心中不觉自叹，夜猫刘这个人由于公务原因，常年跟普通人作息不一样。小时候估计过的也不是很好，现在看起来这么虚弱，我不由得为他心疼。
“没事，你随便点，我请客呢，不要客气，爱吃什么点什么。”
我露出一个善良的微笑说道。
“荀哥要吃点什么。”
“我吗？我想吃一份木须肉。这小人书上讲，木须肉虽没有桂花黄润温雅，但是香气绝尘，食材是用鸡蛋和肉片，是老百姓都吃得起的菜，所以我想尝尝。”
荀哥一本正经的跟我说。
我听到荀哥说要吃木须肉，我一时间有点眨眼，没听过这个呀。还不知道酒楼有没有，但在听她说是老百姓都吃得起的菜，那我想应该会有的这里。
“到我了，到我了，我想吃糖醋排骨 鱼香肉丝 水煮鱼 宫保鸡丁 麻婆豆腐 红烧肉 回锅肉 棒棒鸡 醋熘鸡 圆笼粉蒸肉 泡菜鱼 鸡豆花 瓤莲藕 板栗烧鸡 水煮肉片 。”
夜猫刘一脸兴奋，一口气把这些菜名全都报了出来。
呵呵，我也是嘴角抽搐，没想到这小子真不客气。算了算了，吃的开心最重要。
“一声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我哈哈大笑，竟是不自觉间念出这首古诗。
“有文采，有文采。”夜猫刘听到后，一脸赞叹的对我说。
“还算不错，你小子。”荀哥也是出身附和。
“小二，小二，刚刚说的这些你都听到了吧？都给我送过来。对了，我还要你们店里最好的酒。”
站在旁边的小二闻言，喜笑颜开 ，弯曲着身子，向我们说道。
“客官稍等，客官稍等，菜马上就来。”
说完之后，随即转身下楼去了。
在等待过程中，一楼传来一些动静。我倍感奇怪，下楼查看，那是一对卖唱的父女。想来也是酒楼里揽客的标配了，我还在想着有没有说书先生的时候，却发生事故了。
正门口走来一中年男子，眯缝眼，短眉，蒜头鼻。一身粗布衣，上面还有几个补丁。
他看见那卖唱的父女，出言相喝，
“怎的？不跟我回家过活儿，非要来这里卖唱？”
那女子闻言先是一抖，然后细声细语带着哭腔说话。
“能过活儿自然是好，可是你却不肯为我父治病，难道我跟你生活二十余载，不值得你为我父治病？”
酒楼中的食客一听，顿感男子无情无义，传来悉悉碎碎的响声，皆是咒骂男子，指责男子。
男子没有理会这些响声，而是神情悲苦道。
“你说的我怎能不懂？难道我就是那铁石心肠之人？可是我们本就是贫苦人家，十几年来根本没有任何积蓄，叫我如何为老父亲治病？”
“为什么就不能卖房契，卖地契？你是怕我不能跟你一起吃苦吗？十几年都过来了，你觉得我吃不了苦？”
女子反问道。
“吃苦，你觉得我会怕吃苦吗？我堂堂七尺男儿，不说顶天立地，不说志向远大。但我又怎不知礼仪廉耻？老父的病治不了，就算是变卖尽家中一切财产，那也不一定治得了老父的病，再何况了，家中本就贫苦，哪里有什么财产？你的那双儿女还正在家中等着你回去呢，他们你就不管了吗？”
男子继续说道，说着说着，眼泪从眼角滑下。
“你说谎！我们两个膝下无子，何来的儿女？你就是不肯为我老父治病。”
在场的客官一听，又是一惊，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底下又是一阵私语。
我听到这里也是微微咋舌。
男子继续道，
“这老翁根本不是你父，你父在一年前就已经因病离世。你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父亲的离世对你来说打击巨大，神志早已变得疯癫。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成这样，给你看了大夫，大夫也没有办法，我只能每天这样照顾着你和我们的子女。现在你还不肯清醒吗？还要沉浸在悲痛的过去吗？”
男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事情的缘由全都讲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你说谎，你绝对是在说谎！”
女子神情若颠，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开始发狂。
旁边的食客皆是震惊，本以为男子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结果大开眼界，男子不仅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还不离不弃，照顾着一个家，尽管这个家破旧异常，已经分崩离析，但他还在坚持。
我也是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我随即来到楼下，靠近那女子，准备抓住她。
可她见到我的靠近，一点一点的往后靠，神志不清，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她头发散乱，手指的指甲里已经渗出鲜血。
我顾不得慢慢靠近，直接一个瞬步来到到女子后面，一个手刀将其敲昏。将女子送还到她的丈夫那里。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看着我身上的官服，男子神情伤感，对着我就是不停鞠躬道谢，差点就要跪下。
我连忙搀扶，不让他跪下。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不用太过于感激，本就是我的职责罢了。”
我对着男子说道，脸上表情也是十分复杂，听完男子的经历，我也是心中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