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留下来
柴妍被温泉蒸的本来就全身透着粉，现在被几个老司机盯着看，整个人白里透红，呼吸还带着热气。柴妍把自己往温泉的角落挪了挪，尽量不成为话题和温泉的中心。
知道柴妍不好意思，大家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家长里短上。柴妍是真的困，听着家里人说话的声音，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妍妍，妍妍？”柴妍听到有人在叫她，睁开眼发觉自己泡在浴缸里睡着了，外面的声音是一个成熟男人的。
穿上睡衣柴妍出去了，她怎么记得她好像是在泡温泉，现在又在浴室里。郭晟准备推门进去看看，柴妍就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出事了，今天怎么泡了这么长时间。”郭晟替柴妍擦着头发，关切地问。
柴妍头越发昏沉，“头有点晕，不小心睡着了。”
郭晟没忍住责怪道:“今天怎么不等我，就自己淋雨跑回来。我给你煮了姜茶，待会儿下去喝。”
柴妍脑袋里自动补上了今天她淋雨回来的记忆，以及这些年和郭晟的风风雨雨，她的无名指上也戴上了戒指。一切都怪怪的，但又那么合理。柴妍被郭晟牵着下楼喝姜茶，味道还是和叶初夏做的一模一样。
“这个是按叶初夏说的方子做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吧。第一次喝还是借你的光，当时被淋了还真的挺冷的。”郭晟忐忑地问道，他不知道这到底合不合柴妍的口味，不由地回忆起他和柴妍的点点滴滴。
柴妍短暂的失神，摇摇头，姜茶的味道没有异样。她只是觉得她的回忆出了差错，好像当时和她一起喝姜茶的人不是面前的这个人。看柴妍肯定他做的姜茶，郭晟高兴起身，温柔问柴妍:“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柴妍身上软的没力气，也没有什么胃口。“我想喝粥。”
郭晟摸摸柴妍软软的头顶，说好就去了厨房里忙活。柴妍看着郭晟忙碌的背影，这种日子她已经过了好久了，怔怔看着手上的戒指，放在手里的姜茶也逐渐变温。
蒋书亦看容聿给他看到的场景，极力克制自己的火气问:“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容聿还记得自己狂笑的那几天，又看着蒋书亦铁青的脸色，心里全是报仇的快感。“上次我伪装她的心上人，可惜她太聪明了，很快就识破了。现在我换个人，你看她果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其实我觉得这个男孩也很合适你女儿，你觉得呢？”
容聿像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那么随便，问蒋书亦觉得郭晟当他女婿怎么样。
“你知道强行更改人的记忆还有什么后果吗？”
蒋书亦正是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才问容聿到底要怎么样。等他感受到发生了什么时，沈玫芸已经被容聿带到了沈宅关押他的地方。容聿还向他炫耀，他是怎么篡改柴妍的记忆，把柴妍困在了另一个梦境里，醒不醒的过来另说，醒来后记忆混淆能不能恢复还是另一回事。
蒋书亦和容聿面对面站着，眼神交往之间已经电光火石。
“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是救你的老婆还是救你的女儿？又或者两个都不救，接着选你的蒋家？”容聿笑的嚣张，蒋书亦只是魂魄，比有肉身的容聿还是差了一截。
面前的情景一直随着梦境变化，郭晟做好晚饭陪着柴妍吃，细心地找了夹子把柴妍的头发夹起来。沈玫芸还躺在容聿旁边的地上，眉头紧紧皱着。
“我想知道你法力恢复这么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蒋书亦没有回答容聿，反问容聿。
容聿不由哈哈大笑，“我没想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问我这些事情。”蒋书亦由容聿嘲笑，脑子飞速运转，怎么才能两全。
一阵疾风穿过，沈玫芸已经被蒋砚名抱了起来，容聿施法就要拦下两人，蒋书亦立马冲到蒋砚名前面，抵挡下容聿的攻击。
“哥。”蒋砚名有些胆怯叫蒋书亦。
蒋书亦先顾不上和蒋砚名重温兄弟情，“你们先走。”
威胁蒋书亦的筹码少了一样，听枫掩护着蒋砚名和沈玫芸快速离去。容聿也不急，“这么心急干什么，我与玫兰也是多年的朋友，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她叙叙旧呢。”
“你不配。”蒋书亦冷冷回容聿。
消灭容聿的方法还没有找到，蒋书亦只能在沈宅附近多加了几道屏障。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多困住我？太天真了，别忘了，你女儿还等着你救呢。”容聿的声音像讨人厌的苍蝇，嗡嗡烦的不行。
蒋书亦追上蒋砚名，从蒋砚名手里接过沈玫芸，别看蒋砚名已经到了暮年，跑的还挺快。
“你们怎么来了？”蒋书亦低头凝视着沈玫芸，做完手术已经几个月了，沈玫芸的头发长长不少。平时出门都带着帽子，现在直接就让他看了她短发的样子，让沈玫芸知道了估计又要跳起来揍他了。
被蒋书亦问的蒋砚名和听枫互相看了看对方，不知道怎么回答。
蒋书亦没有强求，“算了，不想说可以不说，你们保护好自己就行。”
抱着沈玫芸往回走的蒋书亦听到了蒋砚名三百年后的道歉:“对不起，哥。”
脚步一顿蒋书亦没有回头，柴妍还等着被救。沈玫芸睁开了眼，就看到了在月色下抱着她的蒋书亦，不敢相信地眼睛不动看着蒋书亦。
“书亦。”听到沈玫芸轻声的呼唤，蒋书亦不可置信低下头。
“你叫我什么？”
“伯延。”不是蒋书亦这么一问，沈玫芸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突然叫出一个陌生名字，不过叫起来格外顺口一样。
蒋书亦掂了掂沈玫芸，抱着人接着往回走。
“这不是梦吧，这么多天我能感觉到你一直在我身边，我真的好想你啊。”蒋书亦手一紧，已经到了他不需要隐藏的时候了。沈玫芸对柴伯延的思念，别人不知道，天天跟在沈玫芸的蒋书亦知道。
在沈玫芸做手术的时候，蒋书亦承诺会回来陪她，不知道现在算不算他又食言了。三百年前的事不知道该不该让沈玫芸想起，不知道她会不会听他的解释，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舍不得他。
蒋书亦私心里想留下来光明正大地陪在沈玫芸身边，在沈玫芸殷切期盼的眼神下蒋书亦点头承诺:“我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