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叶枫眠的往事下
叶枫眠的养父看着半坐在床上的叶枫眠道：“没有什么不想，也没有什么强行，只能说明你还是想。你若是不想，谁又能强迫你。”
叶枫眠无话可说，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养父生气了。他知道自己养父的脾气，虽然平时对自己只是放养政策，从来也不多去过问什么，但不能触及他的底线，也就是那规定中的四条约定。这是养父第一次发火，所以叶枫眠也不再去辩解什么了。
叶枫眠久久道：“错就是了错！我也不辩解什么！”
叶枫眠的养父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规定不让你喝酒吸烟？”
“健康问题？”
“并不是！你知道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叶枫眠的养父回忆起了过往，双眸中泛起了泪水，但神情不是悲伤，而是痛恨。“他本来是一位军人，那是一份令人敬仰的职业。儿时的我甚至发誓要成为像我父亲一样伟大的军人，除暴安良，穿上一身军装，高大而威猛。而他却让我失望了，自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人可以管得了他了，成天都在酗酒。自己美名其曰是在麻醉自己的神经，说他压力大，因失去了母亲而伤心，他要麻痹自己。真是胡扯，这话鬼才会相信。有一天，他在站岗时喝酒而耽误了一次重要的行动，最终是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处以死刑”
说着说着，叶枫眠的养父，双手捂着脸痛哭了起来。“我只是不想让从前的事情再次发——发生，我是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再——再发生在我的身上”
叶枫眠沉默不语，他无法去狡辩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自己的养父。叶枫眠也想哭泣，因为他让自己的养父伤心了。叶枫眠从床上下来，去抱着自己的养父道：“父亲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我发誓——”
叶枫眠的养父，不再哭泣，站起身来怒斥道：“给我跪下——”
叶枫眠知道自己的养父是真的生气了，他一个古书商人，知书达理，说话向来都是柔声柔气。叶枫眠从来没有见过他和谁争吵过，叶枫眠跪了下来，叶枫眠知道是自己犯错在先。
叶枫眠的养父因愤怒，强压着自己，使得他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把你的上衣脱了——”
叶枫眠不知道自己的养父这是想要干什么，猜测着是要打自己，叶枫眠看见自己的养父拿起了一根细细的藤鞭。
叶枫眠心道：我自己确实该打，父亲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只规定了四条约定，但也是为了我好。叶枫眠脱了自己的上衣，17岁的叶枫眠自小锻炼、习武，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很是精壮。
叶枫眠的养父道：“趴在你的床上。”
叶枫眠依旧按照自己养父所说的去做。叶枫眠的养父走近，叶枫眠以为自己的养父会去鞭打自己，叶枫眠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心理准备。
“小枫那时想到了自己的养父会鞭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但小枫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养父居然会将他的裤子一起扒掉，用藤鞭去打他的屁股。你说说小枫一个十七岁的青少年居然还会像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被脱了裤子打，这是一件多么羞辱的事情。小夕，如果这事放在你身上，你会怎么想，你心里会不怨恨吗？”肖辰溪向林夕询问道。
“十七岁了，还被脱了裤子打屁股，让我，我心里也受不了。十七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是那么的顽劣了，自尊心是很强的。如果换做是我，只要不是脱了裤子打屁股，打哪里我都认。”林夕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啊！十七岁的青少年，十八岁就成年了。那时候的孩子的自尊心是最强的时候，所以我才说小枫养父的教育是棍棒教育，又不是棍棒教育。毕竟小枫的养父是支持小枫根据自己的爱好去学习的，也尊重小枫的意见，只是在那次教育下缺乏理智。这正是因为这件事，小枫和他的养父之间产生了隔阂。你想想小枫那时已经十七岁了，从小习武锻炼，要是反抗，小枫养父那瘦弱的体格也拿小枫没有办法，但小枫并没有反抗，也没有争辩，小枫知道是他自己犯错在先，一个人默默地受着”
“那后来呢？”林夕很想接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啊！”
那时肖辰溪和叶枫眠的养父是知己朋友，同时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肖辰溪在叶枫眠被打的两天后正好要去叶枫眠养父的店里拿自己订购地古书。叶枫眠和他的养父住地很偏远，住的地方也很落后，但那杂乱的小街上却也很热闹，父子俩经营着一家名叫“古书阁”的古书店。生意不是很好，早在易乐校长的年代电子书就已经很流行了，更何况是两千年以后的今天。依旧喜欢看纸质书籍的人寥寥无几，更多的人是把它当做古董去收集，真正把纸质书籍当做书籍的人很少。而肖辰溪却是这样的一个人，是真正的喜欢纸质书籍，这才和叶枫眠的父亲成为了知己朋友。
肖辰溪经常来，古书阁旁的花店老板早已经认识了肖辰溪，常常见到肖辰溪在买书，还会送给肖辰溪一大捧鲜花。花店老板是一位中年妇女，膝下有一女儿，免费送花给肖辰溪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着要撮合肖辰溪和她的女儿，奈何肖辰溪根本没有这意思。花店老板娘最后也放弃了，不再想着去撮合肖辰溪和自己的女儿。
这一天花店老板娘见到肖辰溪来了，急忙从花店里跑出来，拽住肖辰溪，就要往自己的花店里去。
到了花店里肖辰溪挣脱出来，笑道：“老板娘，我对你女儿可没有兴趣，你也不用再费心的撮合我们。”
老板娘瞬间脸红了，随即道：“我已经对此不抱希望了！”
“那你这是要干什么？”肖辰溪颇为不解，“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吗？还要拉我到你的店里！”
“哎！这事不好说”
“啥事？怎么不好说了！”肖辰溪笑问道。
“老叶家的小枫，你知道吧！”花店老板娘往外面瞅瞅见没有什么人，这才对肖辰溪小声地说道。
“小枫啊！我知道啊！我和老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可谓是看着他长大的。”肖辰溪笑道。“小叶怎么了，那孩子一直是个好孩子，文武双全”
花店老板娘哎呦一声：“可不是嘛！老叶收养小枫时，老叶才十六七岁，那时我也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停——我们现在在说小枫，不是让你回忆青春往事的！”肖辰溪失笑道。
“哎！我这年纪不就是要感慨人生的吗？”
“你才多大，四十岁多点，就在感慨人生。等你一百岁时再感慨也不迟！”肖辰溪打趣道。如今的人们一般都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以上，甚至两百多岁，一百岁时，人生才走完一半而已。
“好——好——我们说正事，前天小枫和朋友一起出去喝酒，一夜未归”
“喝酒？这可是犯了老叶的大忌地，你也知道老叶他那酒鬼父亲的事情，老叶收养小枫时就曾和小枫约法四章，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喝酒吸烟。”肖辰溪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小枫怎么了？老叶这回肯定会生气的”
“可不是嘛！你说老叶那么文绉绉的，脾气好的不行不行的，但老叶这次做地有些过分了。老叶也就比小枫大了十二三岁，小枫从来没有把老叶当作父亲，在小枫的心中，老叶是就是一位大哥哥。亏得老叶读了那么多的书，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打孩子。我家的那么的不省心，我都没有舍得打。再说了小枫都十七岁了，和朋友出去玩，喝个酒也没有什么。你说老叶打就打了，还是脱了小枫地裤子，让小枫趴在那里打屁股。你说说老叶这办的是什么事，小枫多大了，十七岁了，可不是那两三岁的孩子了。”
“你怎么知道的？”肖辰溪问道。
“哎！就我们这个贫民窟，那墙薄得一层纸一样，老叶又发那么大地火，我家听得是一清二楚的。老叶这次可是伤了小枫的自尊心，十七岁地男孩子自尊心是最强的时候”
肖辰溪没有听花店老板娘说完就要出去，要去找老叶理论一番。还没有出花店，就被花店老板娘拽住：“肖老师你急什么，先听我说完，还有呢！”
肖辰溪这才停住脚步，问道：“还有什么？”
“哎！肖老师你是不知道老叶还干了什么事”
“老叶还干了什么？”
“让小枫脱了裤子打屁股也就算了，老叶甚至还把小枫吊在那里打，现在小枫还被吊在那里。你没有看见老叶今天都没有开门，自小枫夜不归宿回来后，老叶的店就一直关着门。我去敲门，老叶都不带开的。肖老师你去看看，老叶不给我面子，总归还是要给你几分面子的。”花店老板娘总归是心善，毕竟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了。
“行——我去看看。”肖辰溪离开花店，去敲古书阁的店门。
“老叶——是我——我来拿书的，今天怎么不开门啊！”肖辰溪敲了半天也没有人搭理。
花店老板娘站在自家店门口道：“老叶这就不对了，连肖老师的面子也不给了！”
“老叶——我知道你在家，快把门开开。不然，你这么门就别想要了。”肖辰溪威胁道，“我什么脾气，你可是知道的！”
肖辰溪还没有说完，古书阁的店面就被老叶打开了。老叶的脸色极为地憔悴，老叶恶狠狠地看向花店老板娘。花店老板娘见局势不妙就立马拿起门口的洒水壶回花店了。
老叶开口道：“你听说了？”
“听说了！”
老叶无精打采道：“进来吧！”
“最后在我的劝说下，老叶这才把小枫放了下来。”肖辰溪对林夕道，“我见到小枫时，小枫被老叶吊在卫生间里，赤身裸体，满是鞭痕！连我都为小枫感到可伶，我训斥了老叶一番。”
肖辰溪把被打的昏迷的小枫放回房间后，肖辰溪对老叶道：“我理解你，你怕小枫染上恶习，布了你父亲的后尘。我知道你是对小枫好！但现在已经是44世纪了，棍棒教育都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你居然还在执行。谁年轻时没有犯过错误，再说小枫文武双全，是那么的优秀，你和他讲理不就行了吗？”
老叶道：“这是我的家事。”
随后老叶把肖辰溪订购的书籍给肖辰溪，就把肖辰溪送出了古书阁。
“毕竟，这是老叶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参与，也说不动老叶。”肖辰溪道。
“那后来呢？”林夕问道。
“老叶为小枫定下了严格的作息表，小枫稍有违反，迎接小枫的就是老叶的一顿屈辱的鞭打。你想想让一个十七岁的男孩主动脱掉裤子，趴在那里被打屁股，对小枫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影响？”
“小枫哥没有反抗吗？”林夕问道。
“没有!即使老叶再怎么打小枫，小枫也没有反抗，直到最后。那一次的反抗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小枫被老叶屈辱的体罚了三年。在小枫二十岁那一年， 小枫实在忍不了老叶的无理体罚了”
叶枫眠在古书阁中和老叶大吵一架：“你那样的体罚我也认了，但你现在越发无理的体罚我就受不了了。”
老叶也怒了：“受不了，你就滚——”
“滚就滚——”叶枫眠赌气地离开古书阁，头也不回的。
“你来真的——”老叶追了出去，老叶想了想自己最近越发地失去理智了，甚至一不顺就去体罚叶枫眠。老叶悔恨自己刚才的冲动，立马出去，去阻拦叶枫眠。
待老叶抓住叶枫眠的手臂：“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们回去好好聊一聊。”
叶枫眠怒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