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发配边疆
几天后。
镇北将军府,墨家三少别院外。
一老者来回踱步略显踌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老者以拳击掌神情坚定的走进院子。
“咻”“咻”
入得院子,老者便看见有一少年,正在院内挥舞着手中的木剑。此少年面如冠玉,一身白衣不染片点尘埃,使人不由得赞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但是他手中舞剑的动作却和他的外貌背道而驰。
只是劈,斩,截,撩,挑,钩,刺这些简单的基础剑招,甚至这些简单的基础剑招都挥的弯弯扭扭。
“哎!”老者见到此等情景叹了一口气,如此人中之龙的少年,竟然开不启本灵,无缘推开灵之门,更无法拥有自己的本灵武器,只能拿着木剑,比划着这些不入流的剑招真是天妒英才啊!
舞剑少年似乎听到了叹息之声收剑挺立,望向声音来源。
“福伯,不知道来此有何要事?”墨白看见来人,认出此人正是为墨家服务三十年之久的墨家大管家福伯。
“三少爷,墨将军让我领你去议事堂议事。”福伯态度谦卑有加,微微躬着身子。
虽然这个三少爷是最不得宠的废物,但到底是自己的主子。
“议事堂?议事!”墨白有些沉吟,但脚步没有迟疑跟随着福伯而去。
自己这个最不受待见的少爷竟然会被叫去议事堂议事,难道是自己这几天疯狂训练暴露了还是对前几天的荒唐之举来个秋后问罪,墨白心中思绪万千。
“少爷到了。”管家轻声提醒,让陷入沉思的墨白微微回过了神。
还不等墨白定睛看清大堂内的形势,一道刺耳的声音就在他的耳旁响起。
“哼!你这个废物也有脸来议事堂还不快滚回去!”墨白看向来人,此人正是前几天被他打晕的墨雷,看情况他还对之前的事怀恨在心。
“哼”主座的位置传来一声轻哼,此声初听微不可闻,由远而近声音层层堆叠,等到了墨白耳朵此音犹如雷公暴怒,声爆九霄。
“噗”墨雷身旁一中年男子口喷鲜血,痛苦跪地。
“父亲,你怎么了?”莫雷神色惊慌,连忙上前搀扶父亲。
“子不教父之过,再有下次就不是如此简单就能了事!”威严的声音再次从主座位置传来,周围坐着的叔叔伯伯甚至更加年长的老者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杀的鸡”。
这就是镇北将军莫乾坤,行事肆无忌惮,霸道异常,一言能够定乾坤的存在,而他也是墨白的父亲。
墨白心神微荡,如此神乎其神的实力让他热血沸腾。
莫乾坤眼神如电射向墨白。
“从今往后,你就去边疆吧。”这话没有指名道姓,话语却是不容置喙。
这一刻,墨白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一股怒火从心里直冲脑门,这是这具身体本能的愤怒。从出生到现在这具身体的父亲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一次,不论他是否能觉醒灵力,还是怡春楼的荒唐行为,无视!彻底的无视!
就算是野兽也会有舔犊之情吧!
墨白眼神微皱,他似乎明白自己这几天练剑为何达不到神与剑合了,没想到本该魂消魄散的原主竟然留有残念,从这也可以看出原主对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有多么的怨恨。
等到墨白努力控制住身体的情绪,才神色平淡的回道:“我知道了。”
去哪里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练剑就好,去边疆也正合他意不仅能在厮杀中锻炼自己而且还能减少家族中人对他的怀疑。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才能化解原主的怨念。
想罢,他转身欲走。
“放肆!”如此行径彻底惹怒了主座的莫乾坤。
“噗”听闻此声,墨白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重锤狠狠的捶打,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双腿重若千钧向着地面冲去。
“嘭”关键时刻,墨白抽出腰间木剑,直插地面才避免双膝跪地。
低垂着头颅的墨白,没有因为此等羞辱的行为产生愤怒,眼神中反而闪过一丝神异。
“老爷,我愿意和三少爷一起去边疆,照顾三少爷的衣食起居。”福伯连忙跪地请求。
“准了。”此声听不出主人的喜怒哀乐。
“谢谢老爷”叩谢之后,福伯赶忙起身搀扶起三少爷,向着外面走去。
在要跨出门槛的一刻,墨白突然转身回眸,望向主座犹如神魔般的莫乾坤,眼神锋利如野兽。
莫乾坤在阴影中深不可测的脸庞,于嘴角悄悄有了一丝弧度。
“站住!”墨白和福伯还没有回到住处就被一道人影截住了去路。
墨雷脸上青筋暴露,双眼难掩怒火。
“墨雷少爷”福伯想要上去劝阻。
“滚开!”墨雷抬起右腿一脚将其踹飞出去。
“你这个杂种,要不是因为你我父亲怎么会受伤,像你这种废物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怒火混杂着口水向着墨白飞去。
墨白微微侧身躲过,神色平淡道:“你父亲受伤全是因为你的愚蠢。”
“你说什么?你这个废物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找死!”此时的墨雷已经忘记了父亲的叮嘱。
“惊雷!”召唤出自己的灵武,向着墨白劈砍而去。
墨白微微摇头,手中动作不慢,腰间之剑瞬间弹出向着墨雷持刀之手刺去。
“好快!”墨雷来不及反应,木剑已如闪电般刺进他的手腕,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你怎么有如此实力?”墨雷努力捂住手腕渗出的鲜血,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
墨白收剑转身没有理会墨雷的质问。
“福伯您没事吧?”
墨白伸手将福伯搀起。
“咳咳,谢谢三少!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有些不中用了。”福伯连喘带咳好像行将就木的老人。
“是吗?”墨白脸上闪过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福伯似乎有些耳背没有听清墨白的话。
“该回去收拾行李出发了,此去边疆路上怕是不太太平,这一路还有劳福伯照看。”墨白没有正面回答福伯的问话向着住处行去。
“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福伯低垂着头颅,行为谦卑至极,亦步亦趋跟随着墨白而去。
“今天你不过是仗着天生的几份神力将我打败,没有那份神力你算什么东西,你等着,等我推开灵门跨入一灵武者定将今日之耻,百倍奉还!”看着风轻云淡般击伤自己又潇洒离去的墨白,墨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耻辱。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墨白轻笑一声。右手微旋,剑随腕动,剑身如同出膛的子弹向着墨雷完好的左手腕射去。
“嘭”木剑划过手腕,射进一旁的假山之上入石三分。
“啊!我一定要杀了你!”墨雷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钻心的疼痛让他失去理智。
“多行不义必自毙!”墨白停下脚步望向墨雷。
那是一种什么样可怕的眼神,如渊如魔,任何一丝光亮都无法在其中幸存让人全身忍不住的颤抖。
“你,你”墨雷结结巴巴,想要出口的狠话哽在咽喉,整个身体都不想让它发出像是有莫大的恐怖将会降临。
穿过波澜起伏的屋顶,墨白的眼神被高塔上的莫乾坤尽收眼底。
“当 当 当”,莫乾坤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栏杆。
阴影中慢慢浮现出一道人影,来人单膝跪地。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墨乾坤语气冰冷,眼神依旧眺望着墨白的方向。
“是!”
黑衣人露出残忍的笑容,右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