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莲火

    “你帮她？” 联想起白日的对话，我像是恍然大悟般，“用蛊！”

    “我帮她？”沈妤精致的眉眼狠狠地皱了下，“难道不是你吗？”

    她一步步地靠近，抬手拉上我的衣领，“沈一，我是你，你也是我！”

    “明明是你帮的人，却找我背锅。”

    “我为什么帮她？”

    “那还不是···”沈妤脱口而出的话讲了一半，一扶头，“老妖婆来了，你好自为之吧。”

    “沈妤，沈妤···” 我不断地喊着她，可她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我摆摆手，“要帮她，不然，你回不来了。”

    这是沈妤留给我最后一句话，她的身影慢慢在我眼中雾化，我混混沌沌的脑子猛然清醒，睁开眼睛，是沈尐，沈英的母亲，村里的族师。

    从我有记忆开始，她便一直是这副模样，一直没再变过，一直。

    “还好吗？”

    可这一次相见，不过五年光景。沈尐比我上次见着的样子还衰老了三分，声音像极了拉扯着的破布发出的嘶哑，一席干布衣裳却捯饰着干净的很，打扮的普通，可见她尽力掩藏着那股神秘，不注意看倒像个跳广场舞的闲散老人家。

    “那个人呢 ？”

    “你说转世？”

    她果然知道，沈妤说的老妖婆是她？沈尐

    “什么转世？”我神色如常，没透露出丁点异样。“是我在家门口看见的那个疯女人。她是一个案子的重要线索。”

    “人呢？”我又问道。

    “线索？”沈尐笑着，诡异的笑声像干了的树皮不断撕扯的咯嘣声，中间还夹杂着烟香火气的朦胧，似乎河床干涸地裂开般苍老的皮顺着笑的拉扯更加皱在一起。

    “你不明白也好。”

    “她在后堂。”沈尐不打算多管这事儿般，“凡事皆有因果，你还是把因果做了好。”

    “老婆子就不叨扰了。”说完转身想走，手里的蒲扇一晃一晃的扑着风，嘴里还小声念叨着：“逆天而为，不慧则夭，不慧则夭啊。呵呵呵。”

    “阿婆，英英说或许你能帮我。”

    “英子？”隐藏在浑浊下的眼眯了眯，“或许老婆子真能帮你，但绝对不是这事儿。”

    “我要莲火。”既然醒来就在这了，我也不想多跑一趟，索性把目的说出来。

    “莲火？”沈尐的音调提高几分，变得尖锐刺耳，她转过身，蒲扇也不摇了，脸上冷了下来。

    “莫不是老婆子我听错了，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莲火。”

    “我要炼制骨笛，只有您这有了。”

    “呵呵呵，天命呐。”沈尐一挥蒲扇，看着我说道：“五年制器火，十年炼阳火，你可知道炼莲火损耗几分命寿？”

    “我要。”我毫不在意地说道。

    “好好好，不愧是你。”沈尐大笑几声，又问道，“你，可有了炼制的器？”

    “不用您操心了，只管给我便好。”

    “三日，可来取。”沈尐又摇着蒲扇走了。

    临了，还抬手往后摆了摆，“记得把那疯女人带走，吃太多了！白白浪费老婆子我半年吃食。”

    “好嘞！” 和沈英一个德行，还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