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告白

    “哎呀，让我说完。”刘军一把挣开王铮，嘟囔道：“人都要走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军！你可别忘了！那是人老张的事。”王铮也醒了三分酒，神情严肃几分。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看了看旁边的香炉，点的香快烧了大半。

    “说不准以后难得聚聚，还吵吵啥？”按着刘军坐下，我像模像样地劝道。

    不着痕迹地往酒杯里撒了些从沈英那拿来的若生香灰，提起剩地儿的女儿红斟满了。

    “来，最后一杯，干了！”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坐好！”我敲敲桌子，说道。

    要不是酒过三巡，两人醉的不轻，我还真不能如此轻松得手。

    只道是，对不起了您嘞！

    三五秒过，药效上头，配合着熏香，蛊术使的潦草，也倒还管用。

    王铮刚刚清醒的眼神往复迷离，人也呆呆傻傻地坐着，刘军也迷糊地很，勉强撑着桌子坐好。

    “把刚才的事详细说说。”

    “嗝~”刘军先是打了个酒嗝，才说道：“老王的侄子，我和老张的闺女，都走了，三个人，每人身上十六刀，全是血啊，肠子，肝脏流了一地！”

    话到这，眼中还是朦胧，眼圈先红了一半，抱着酒坛子摇晃脑袋。“十年了，就是找不到凶手。”

    “我闺女才十八啊，刚刚考完试。”

    “她的人生刚刚开始，没了。”

    “嘭！”酒坛子跌落在地，碎的七零八落，醇香佳酿勾着魂，与空气缠绻。

    余酿悠扬晃荡着，在碎坛瓦沿滴答，落入尘埃里，没了踪迹。

    留下刘军的呢喃：“没了，没了…”

    “后来呢？”

    “哼，老张啊，一边想带出个徒弟找凶手，一边又犹豫徘徊，害怕你同他闺女一般下场。”

    “他没说，他不能，也不会拿你的命来赌！”

    “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王铮刘军两人皆重重地叹了口气，王铮睁着醉眼，抬手揉掉眼边的水光。

    对着我说道：“我看着你也未必会帮这个忙，老张拎不清，我两看了你五年，还不清楚吗？”

    “你看着对谁都有礼，骨子里傲气有余，和谁都不远不近的，实则难接近的很。”

    “也不知道司戾那家伙是怎么把你给追到手的。”

    “就当你是我们半个孩子，便宜那小子咯。”两老头都笑了。

    我沉默半晌，解掉蛊术。

    “今天，你们来送我，喝了酒，睡着了。”打了个响指，两人便睡倒在桌上。

    老张啊，老张。

    世中疾苦，原来是半分不让好善人呐。

    我叹了口气，起身将杯底还未化完的药粉给冲个干净。

    又往杯底倒了些酒，将酒酿抹在杯壁上。

    这一片狼藉的地界也得明天再收拾。因为我也‘醉倒’了。

    看着酣睡的两老头，我百感交集，脑子一热，给司戾打了电话。

    “阿妤？”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清朗好听，不像是睡着的。

    我还晕乎着，女儿红的后劲不小。

    “两…两点半，你怎么还没睡呢？。”我大着舌头说话。

    “喝酒了吗？”透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头突然冷下来的嗓音。

    “就一点！”我不在意地笑笑，很是神秘地凑近屏幕，悄声说道：“阿戾，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