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温柔的变态

    解剖室内，司戾进入工作状态中便不再同我拌嘴。

    白色褂衣在司戾身上显得合贴又稳妥，来回的走动中，修长温凉的手所端着的东西未有晃动半分。

    内衬松松垮垮的解开的扣子早就在进门那一刻稳当地系上顶端，偷露出点喉结颇有些“小荷才露尖尖角”般欲露不露的诱人风光。鼻梁上挂着的银框眼镜也为其添了几分韵味，这不是妥妥的禁欲系衣冠禽兽吗？我如是想到。

    不过……我为什么在想这些！简直是美色惑人！

    瞅着司戾慢条斯理的动作，我到底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司戾，司戾？你研究出什么没？”揪着眉头看司戾一点点将幼虫切片，剖解，进行一系列的药物解析，悲伤地想道：‘大学我蹭人家四年课学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这可真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嘘···”司戾转过头用手蹭了蹭我的脸，另一只手上还握着夹了蠕动的半截虫的镊子，“乖一点，别闹。”

    语气很温柔，莫名让我想起大一我沉迷美色疯狂追求司戾的那一年。在我死皮赖脸地攻势下，我俩很快修成正果。

    热恋期怎么少得了情侣的黏腻，彼时我带着刚刚打包好的新鲜猪血汤去学校的实验室里找情，眼瞅着司戾抓着一只兔子眼睛眨也不眨地将它给解剖了，还温柔体贴地将兔子全身的骨头都给肢解抽离，把完好的兔子皮，骨架，血肉和内脏整齐有序地排列在手术台上。

    不慌不忙地操纵着机械工具，还颇有些气定神闲的样子，只是兔子血溅到他衣服上的时候皱了下眉，接着又慢条斯理地展开了他井然有序的实验工作。

    那时我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只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赏心悦目的男人！’，然而现在看着司戾手里的镊子，我却想着他会不会嫌我烦，然后脱掉手套用他那修长富有美感的手一把掐死我。

    听过兔子叫吗？兔子的耐痛力极强，从不会轻易地发声。安静的实验室里唯一的动静却是整场解剖里哀嚎不断的兔子叫声。

    那时候，司戾也是这样的温柔，望向情人般的婵眷。看着兔子说道：“嘘，乖一点。你吵到我了。”然后一刀剜掉胸腔里的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顺带提一嘴，事后他还喝掉了还温热的猪血汤，当然那件衬衣我是再也没见人穿过。

    “··· ···”

    呸呸呸，我到底在想什么？

    回过神，司戾早已盯了我半天，也没喊人。倒像是被提起兴趣的样子。

    ‘他不会是想···！’

    “不不不，不是，你忙吧，我去门口吹吹风。”我同手同脚地走出解剖室，里面静默半晌，突兀传来一声哂笑，又传来窸窸窣窣地声响。

    没见人出来，我放心不少。

    可照片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蓄谋已久还是意外而已？

    “喂，一 一姐，你下午说找我啥事来着？我这刚忙完，忘了。嘿嘿。”李伟的声音搁这空旷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哦，我就想问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