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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第 1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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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窗边上的轻纱随着暖风缓缓飘动着, 碎珠波动传来了淅淅零零的碰撞声。

    上头悬挂着的金丝清铃也随着轻纱一同在暖风中晃动着,可却是半分声响都没有,寂静的有些可怕。

    时若瞧着那儿的清铃皱了眉, 又低眸瞧了瞧怀中睡得安稳的人,这才起身去了后窗边。

    “坏了吗?”他瞧着清铃低喃出声。

    这清铃从他上云鹤峰时就没见它断过声,不管是有风还是无风多少都会有清音传来。

    可这会儿却是突然没了声音, 让他有那么一些疑惑。

    瞧了一会儿, 他才伸手抚了上去,想要将清铃摘下来瞧瞧, 是不是什么地方坏掉了。

    “阿若”

    也在这时,浅浅地轻唤声传来止住了他的动作。

    回眸看去见庄容蜷缩着身子倚在被褥中,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面色苍白的厉害。

    时若见状沉下了眸, 他不再去看那盏清铃而是缓步走到了床边上,注意到庄容额间溢出了一层薄汗, 整个人瞧着有些脆弱。

    满是心疼之下他伸手将人从被褥中抱了出来,轻抚了抚他的后背, 哄着道:“乖,我在这儿。”

    “阿若别丢下我, 别丢下我”庄容并未听到他的话, 只依着梦中所见挣扎着出了声,话音暗哑竟是还带上了哭腔。

    不过是片刻之后,清泪顺着他微红的眼角缓缓落了下去,染湿了时若衣襟。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时若看着又哭起来的人很是无奈,搂着人低声哄着。

    哭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散去,可低喃声却还在传来。

    听着耳边一声声唤着别丢下他,时若真是越发的无奈,不解为何庄容总是害怕自己会丢下他。

    搂着人又哄了一会儿, 直到怀中传来了一丝动静他才低眸看了过去,见方才还唤着自己的人这会儿已经醒了。

    那双漂亮的凤眸许是才哭过,里边红润一片还有晶莹剔透的清泪顺着落在了下颌处,很是委屈。

    见这人呆滞着也没个动作,知晓他是还未清醒,笑着拂去了眼中的清泪,低声道:“傻子。”

    “阿若?”庄容听着声音抬起了头,见自己倚在时若的怀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清泪再次涌了出来,委屈地搂上了他的颈项,“阿若阿若阿若”低低地唤了几声。

    时若听闻疑惑地轻应了一声,看着怀中对着自己撒娇哭泣的人一头的雾水,不解这是怎么了。

    不过就是睡了一觉,怎么还闹上了。

    可这人就是再怎么闹他都不舍得凶他,轻吻了吻他的额间,这才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同时又爬着坐在了时若的身上,低声道:“我梦见你不要我了,还叫我滚开,阿若我好怕。”说着又低声哭了起来,身子也因为这句话轻颤着,显然是害怕极了。

    时若知晓梦里的事吓着他了,搂着他轻抚了抚后才哄着道:“乖,你也说是做梦了,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恩?”

    “那以后你会不要我吗?”庄容乖乖地看向了他,眼中的红晕在哭了几次后越发的红润,很是漂亮。

    只是如此漂亮的一幕落在时若眼中却是心疼,他伸着手将他的清泪抹去了,这才低笑着吻了上去。

    这个吻显得格外的轻柔,好似清雨落入云中令人恍惚,令人流连忘返。

    庄容乖乖地睁着眼看着眼前的人,虽然亲吻已经让他思绪飘忽,可却一直瞧着时若就好似在等着答案一般。

    这也使得时若很是无奈,笑着轻咬了他的舌尖,哑着声道:“乖,闭上眼。”

    “哦。”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这才闭上了眼。

    而等待他的便是让他迷糊的缠绵,一点点好似要将他吞吃入腹,哄得他心尖微颤了起来。

    很快屋中便传来了低低的清音,白皙俊美的身子在时若的指尖下绽放,犹如出水的白莲不染一丝淤泥,亭亭净植。

    等到这朵白莲被染上淤泥时,时若才贴着他的耳畔出了声,“莲开百曲,我只染你一曲。”

    百里莲花,自己要的仅仅只有他一朵罢了。

    只可惜此时的庄容恍惚的厉害以至于并未听清,可还是将后头那句听着了,面色微红了些。

    等到两人恢复清明时已经是片刻后了,庄容的身上留下了许多的痕迹,他累的有些睁不开眼,只能疲惫的倚在怀中轻喘着气。

    时若见状笑了笑,轻轻地捏了捏枝叶上的血梅,低声道:“要不要睡会儿?”

    “不了”庄容乖乖地摇了摇头。

    浅浅地话音里边还夹杂着浓浓的情、意,许是因为血梅的绽放使得他眉眼间漂亮的厉害,低喃着又往他的怀中倚了些。

    时若看着这一幕搂着他往自己身上坐,低眸轻咬着同他嘶磨,血梅开的更甚了。

    “阿若别闹了。”庄容被这番嘶磨闹得皱起了眉头,指尖攥着他的衣裳才缓缓睁开了眼,又道:“别闹了,一会儿我还得出门。”

    恩?

    出门?

    时若听着他的话这才放过了他,抬眸瞧着这人一脸的倦意,伸手抚了抚后才道:“师兄要去哪儿?”

    “今日水云师叔出关。”庄容说着才又软了些身子,好似一滩暖水一般化在了他的怀中,笑着又道:“所以你别闹了。”

    瞧着怀中软绵绵的人,时若有些不高兴的又上了手,直闹得这人浑身都染上了红晕。

    他还想继续,可却被庄容轻轻地拍掉了手,满是不悦地道:“他出关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他的弟子。”

    “他是师叔,我作为晚辈于情于理都得去瞧瞧。”庄容无奈的出了声,可随后却注意到那双手又开始作乱了,捏的他有些疼,低喃着道:“别闹了,别一会儿让人瞧了出来。”

    时若听闻轻哼了一声,可指尖下的动作却仍是未停下,好似非得将枝叶上的梅花摘下来不可。

    他玩闹了一会儿,直到瞧见庄容眼底的恍惚时,笑着道:“那师兄多穿一身衣裳不就好了,天凉了,是该多穿些。”说话间搂着人躺入了被褥间。

    这回直闹到了快入夜才结束,庄容穿衣裳都有些吃力,尤其是衣裳细细磨蹭胸口时疼的他皱了眉。

    “师兄看来还得再多穿一件。”时若当然也注意到了,他往边上躺了些,又道:“不然还是别去了吧。”

    还是别去的好,去见水云长老出关还不如同自己在床上玩闹,多自在。

    正想再出声打趣一句,他看到庄容回过了头,眼中还染着一抹无奈,笑着道:“仙师这是生气了?”

    “胡闹。”庄容轻叹着出了声,看着他的目光越发无奈了,又道:“方才就让你别闹了,还闹。”说着转过了身,思虑着要不要再穿一身。

    时若瞧出了他的心思,轻笑着就走到了他的身后,搂着又抚了上去,隔着衣料轻揉了揉才道:“怕什么,仙师连在弟子居都敢闹着弟子行事,难道还怕这些?”说着加重了些力道。

    “别瞎说。”庄容被这么一闹以至于出声都带着一抹娇气,片刻后才回身搂上了时若的颈项,哑着声道:“别闹了,你这么胡闹下去,我穿几身衣裳都遮不住。”说着眸色也微红了些。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时若这才收了手搂着他的腰往衣柜边上靠了些,轻笑着道:“好好好不闹了,等夜里回来再玩儿好不好?”边说边吻着他漂亮的唇瓣,在上头留下了浅浅地水渍。

    再后头他又替这人换了一袭黛色云鹤蓝衣,里边多穿了一身里衣,这才陪着一块儿出了门。

    庄容的气色比起前段时间要好上许多,面色也不再是苍白反而红润了些,就连眉宇间沾染的忧色也都散去了,显得精神很好。

    可也不知是不是之前被玩闹的地儿让衣裳闹着又疼了起来,他这一路行去都皱着眉,半句话都没有。

    时若瞧了出来,侧眸掩唇低笑了起来。

    浅浅地笑声在两人之间回荡着,庄容疑惑地回过了头,道:“阿若笑什么?”

    “很疼?”时若顺着看向了庄容的身前,笑着又道:“不然还是脱了吧,我瞧着有些心疼。”

    庄容听闻哪里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往四处瞧了瞧,见并未有其他弟子才恼着道:“方才不是说好了在外头不闹我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胡说了。”面色稍稍红了些。

    “恩,突然有些反悔了。”时若轻应了一声,厚着脸皮撕毁了方才和庄容定下的约定。

    因为他发现在外头逗庄容玩儿好似更有意思,尤其是这人小心翼翼怕别人发现的模样,真可爱。

    而庄容却是半分都不知他的心思,只担心着这些话会不会被别人给听了去,哑着声道:“你若再这样,夜里你还是住回云竹峰吧。”

    “你确定?”时若听着他的话轻挑了眉,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想出这么个威胁条件来,以至于看到他点头时轻耸了耸肩头,道:“好吧,那弟子就不同师兄一块儿睡了。”说着才转身打算离开。

    只是他这才回身便注意到衣摆被拉住了,回眸看去发现方才还硬气的要让自己回云竹峰睡的人,这会儿可怜兮兮地攥着自己的衣裳,委屈的不行。

    他故意拂开了庄容的手,轻哼着道:“师兄这是做什么,拉拉扯扯也不怕别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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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门嫌弃招手:随意寻个地方埋了。

    众师兄摇头叹气:寻处地方埋了吧。

    白小果看着清玉绝美的面容默默缩回了手。

    他想,丢是丢不得了,埋也是舍不得的,没办法只能自己捡回去继续养着。

    自那之后他白天捡破烂,晚上回去伺候师兄。

    白小果端着煮好的桃花茶:师兄喝茶。

    清玉瞥了一眼躲开:凉了。

    白小果忍了,重新煮了一碗:师兄刚煮出来的。

    清玉冷冷又瞥了一眼:花煮烂了。

    白小果继续忍,又煮了一碗:师兄,这回花还未成型,可以喝。

    清玉掀了被子躺了回去:花没熟。

    白小果气得想将茶摔他脸上,可一见他漂亮的面容顿时就恹儿了,讨好着道:好看就是能为所欲为,师兄我这就重新煮,晚上我能摸你脸吗?

    清玉美眸微挑低笑出声:你口水到茶里了。

    再后来,清玉师兄重回仙门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仙门师兄。

    白小果以为此后应当再无交集,可却被堵着问他要不要喝茶。

    弟子路过时瞧见他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师兄正在煮茶,怀中还靠着个胡乱挣扎的人。

    只见师兄收回了煮茶的动作,低眸看向了怀中气到面色微红的人,轻声细语哄着,“乖些,夜里不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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