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貌若天仙,女娇娥
二叔刚回来的那两年,他瞪别人一眼都能把别人吓得腿软。
他的那双眼,戾气极重,这或许就是因为他当‘清洁工’的原因。
用他的话说,做他们这行的人,身上都有着一股‘躁气’。这‘躁气’是什么呢,就是别人把他惹烦了,他会直接把别人搞死!
清洁工,哪一个不是刽子手?!
用杀人如麻来形容他们这类人,那真是恰如其分。
杀猪的人杀多了猪,猪一看到杀猪的人就会怕,就会绕道走,这换成了人也一样。
他这类人,别人一靠近就能感觉到一股恶寒。
那几年,就是我,也不太敢经常跟他在一块。
后来二叔被状态调整过来了,方才跟我打成了一片。
“胖子,别害怕,二叔退出这行已经十多年了,现在就一普通瘸子。”
察觉到胖子似乎看二叔的眼神不太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了一句。
胖子勉强笑了笑:“是……”
一般人或许会觉得‘杀手’这种人距离自己很遥远,甚至会觉得杀手很酷之类,但凡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只能说是幼稚。
真正的杀手坐在面前,没有人会不害怕,也没人能保持镇定坦然。毕竟,你面对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刽子手!
“二叔,你伤的重不重?”
宽慰胖子一句后,我关心起二叔的病。
二叔摆摆手:“没啥严重的,就是被那畜生的獠牙擦伤了几下而已。”
我了然的点点头,并说:“还是小心点好,药都有吃吧?”
不要以为野猪的獠牙擦伤一下不严重,实则,野猪的獠牙上有很多的病菌,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会被毒死,或是感染至死。
野猪那是生活在啥地方,淤泥里面,粪便里面,而且那獠牙老是会沾血,它们又没有什么讲卫生的习惯,所以便导致它们的獠牙带着很多的细菌。而这,也是野猪最致命的武器!
“不光吃药,每天还得输液呢。”
二叔笑道:“但也不碍事,这都多少天了,早就好了。”
说完,二叔还随意的活动了一下身上缠着纱布的地方,示意自己确实没事了。
接着他又说:“你们早回来点就好了,这野猪肉,那真是劲道,尤其后腿肉,哎呦……啧啧,我都想着伤好了以后再去山上打一头野猪了。”
我哭笑不得:“可别,你还是把这身子骨好好养着吧。”
要是二叔的腿是健全的,我一点不会为二叔担心,但问题是二叔的腿瘸了一只,这可太要命了,我哪能让他去主动打野猪去?!
“臭小子,还担心起我来了。”
二叔看着我,笑了笑,接着问了问我出去后的事情。
聊着聊着,天色便暗了下来,刘婶跟瑶瑶也把饭菜准备好了。
于是我们上了桌,边吃边聊。
虽然二叔表示要跟我好好的喝一顿,但他毕竟还有伤在身,还吃着药呢,我没敢让他多喝。
饭席散了后,刘婶跟瑶瑶一块收拾桌子,二叔连连点头,赞道:“这小媳妇不错。”
正收拾桌子的瑶瑶顿时羞红了脸。
我摇头而笑:“您老就少说两句吧。”
临走的时候我给二叔留了一些腊肠,二叔笑骂一声:“出去半年多,就带这些玩意孝敬我?”
我仰头大笑:“可别小看这些腊肠,这可都不是一般货。”
二叔撇撇嘴:“再不是一般货,不还是腊肠吗?”
我笑了笑,拿了个腊肠掰开,放到了他手里:“你闻闻,这东西可是金子味的。”
二叔一愣,拿起看了看,顿时看见了里面的金条:“这还差不多,算二叔没白疼你!”
我仰头哈哈大笑一声,然后带上瑶瑶和胖子回了我家。
因为喝了不少酒,所以回来后也便直接睡下了。
次日十点多,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先是找到怀表打开看了一会,接着我才下床。
胖子依旧在睡着,瑶瑶却不知哪去了。
直至中午,瑶瑶才回来,手里还拎着很多的东西。
“干嘛去了?”
瑶瑶道:“刘婶带我去置办年货了,对联,鞭炮,还买了些菜,后天就过年了,这些东西可得赶紧置办齐了。”
我笑了笑:“辛苦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带上胖子和瑶瑶再次去了二叔家里。
这次二叔已经把绷带都拆了,伤势也彻底好了,可以跟我敞开喝一顿了。
这一喝,就着年味,直接喝到了半夜。
后半夜回到自己家里,我拉上瑶瑶上了床,当我要去脱衣服时,她红着脸娇滴滴的道:“今天……今天不行。”
我纳闷的看着她,现在她仅仅只是害羞,并不害怕。
这让我更奇怪了,不由疑惑道:“咋了?”
瑶瑶不好意思的道:“我……我来那个了。”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了然的点点头:“哦,那就等几天。”
瑶瑶靠在我怀里:“对不起……”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次日就是大年初一,因为镇上有庙会,我就带上瑶瑶去看了看热闹。瑶瑶还专门在庙会上给我求了一块护身符。
可当我找她要时,她却并没给我,而是说:“这块护身符放在我这才管用。”
给我求得护身符,却要放在她那,这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在家里待到了初五,也休息够了,我便打算回青州。
临走之前当然得跟二叔道个别,道别的时候我拿着怀表给二叔看了看,并说:“别的不跟我说,我妈叫什么名字,你总能说吧?”
二叔笑了笑,看了看我妈的照片,笑道:“你妈啊,那可是月亮上的嫦娥。”
我一愣,不解的看着二叔。
二叔笑道:“你妈姓白,名叫月娥。”
我喃喃念叨着:“白月娥……”
把怀表揣进怀里,我幽幽道:“知道名字,也就好查了。”
二叔怔了一下,接着笑骂道:“跟我还耍这些心眼。”
我摊手道:“谁让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也只能耍点心眼了。”
过了一会,收起嬉笑之色,我道:“二叔,保重,我走了。”
二叔眼神深邃的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抛开一切顾虑,尽管去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