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悦山心思暴露,元若雪没病
悦山心事重重地把温宁送到了清寒院,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温宁看着元卿寒胳膊上的伤口,大惊失色。
再联想到百灵说的什么血什么药的事情,他只觉得惊悚不已。
“王妃,他们该不会用您的血来喂雪侧妃了吧?”
元卿寒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情绪:“温太医,这种事情太丢人了,请您不要往外说。”
温宁气的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他咬牙切齿地道:“这瑞王真是糊涂!您身体虚弱,他不管不问,反而元若雪身体强壮,他又是人血又是灵药,天天滋补着,真是糊涂啊!”
见他这样气愤,元卿寒浅浅地笑了笑:“没事,温太医不用替我伤心生气,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今天,就是开始。
之前她就想过办法对付元若雪。
不过,今天她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不会再让元若雪逃脱!
温宁狠狠地叹了口气:“瑞王妃,您医术比我高明,也无需我开药,只是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可以吩咐我,我一定竭尽全力。”
元卿寒很是感动,笑着点了点头:“多谢,温太医,我能处理好的。”
温宁摇头叹息着,离开了瑞王府。
她走之后,元卿寒问蓝儿:“看见悦山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蓝儿恭敬地道:“奴婢瞧着应该是出去了。”
元卿寒唇角扬起冷笑:“不用管她,走,我们去散步。”
悦山对元若雪有情,极为忠心。
今晚元若雪被钉死在床榻上,口不能言,也不能装柔弱扮可怜。
她唯一的翻盘机会,就是悦山。
可惜,她有更好的人证,现在这看萧承瑞是否还是无药可救了。
悦山很快回到了落雪院,眼神有些奇怪。
萧承瑞坐在元若雪床边,蹙眉看着他:“温太医可说了元卿寒如何?”
悦山言辞闪烁:“没什么大问题,温太医已经回去了。”
萧承瑞眼神阴鸷地望着他,没说话。
悦山做了他多年属下,从来忠心。
可今天,悦山看他的时候,眼神闪烁,很是心虚。
李管家很快带来了四大药堂的大夫。
几人轮流上去给元若雪诊治,结果都一样。
“王爷,侧妃她,她寒气侵体,又虚不受补,才导致病倒昏迷……”
“是啊王爷,只需要让熟悉侧妃病情的大夫过来看诊,才能对症下药啊。”
“没错,侧妃千金贵体,不可胡乱下药,王爷还是请原大夫过来,才好商议对策。”
只有济世堂的华大夫,沉默着,一言不发。
萧承瑞蹙眉,冷冷地看向他:“华大夫,你怎么不说话?”
悦山阴毒的眼神扫了过去。
华大夫深吸了口气,态度冷硬:“瑞王,老夫年事已高,脑袋也不清楚,看不出侧妃得了什么病。”
萧承瑞冷嗤,大步走到了他跟前:“华大夫的意思是,侧妃没病?”
华大夫动了动唇,“王爷,老夫可没那么说,既然这几位同行都深觉侧妃有病,让他们诊治就好了。”
他一辈子心高气傲,怎么也不肯说谎。
萧承瑞声音冷厉,极具压迫感:“可本王就想听华大夫说,你放心说就是,即便不对,本王也不会为难你的。”
悦山也在一边,冷冷地道:“华大夫,您尽管说就是,王爷又不会杀人。”
他在“杀人”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量,华大夫横眉怒目地看了过去。
“好!”
华大夫冷哼道:“既然王爷说了不责罚,那老夫就实话实说了。”
“侧妃的身体,老夫已经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并无什么体虚寒气侵体之症,还有那蛊毒,更是荒谬。”
悦山瞳孔紧缩,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华大夫,王爷面前你怎么敢胡说?你不要命了吗?”
华大夫气极反笑,跪在地上道:“瑞王,老夫在来王府的路上遇到了这侍卫,他逼迫老夫,无论侧妃什么状况,都要说有病,否则就杀了老夫全家!”
“可老夫行医多年,从未撒过谎,也做不出来这等事,王爷,实话老夫已经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希望您能放过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华大夫说完,把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再没有起来。
房间里寂静无比,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萧承瑞脸色冰冷,眼神冷的要杀人:“悦山!”
悦山握紧拳头,跪在地上:“王爷,您不要听他胡说,属下哪里能分身?”
“怎么不能?你把温太医送到清寒院就走了,我可是始终都没看见你呢。”
元卿寒清冷讥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悦山浑身僵硬,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百灵早已惊慌失措,指着她道:“你,谁让你来落雪院的?这华大夫一定是你收买的对不对?”
蓝儿脸色冰冷,上前抬手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王妃说话?”
蓝儿力气本就大,虽然还收了力,可也险些一巴掌把百灵扇飞。
百灵脑瓜子嗡嗡作响,里面一片空白。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惊恐愤怒地盯着元卿寒和蓝儿,又跪下去哀声道:“王爷,他们竟然打奴婢……”
元卿寒只觉得好笑至极,面纱下的唇角扬起。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连你都要求主子心疼了。”
“王爷,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百灵浑身颤抖,这才发现,自己竟越了规矩。
她跟在元若雪身边耳濡目染,再加上爱慕萧承瑞,竟在不知不觉间学了这一套。
萧承瑞没搭理百灵,只眼神阴冷地看向元卿寒。
“你不是病了吗?怎么又有力气出来了?”
元卿寒冷笑:“只能元若雪装病,不能我装病?萧承瑞,你未免也太双标了。”
萧承瑞眼底寒光闪烁:“元卿寒,今天这一切当真是你安排?”
元卿寒凤眸眯起:“我确实在血里动了手脚,不过,都是为了让你看清元若雪的真面目。”
悦山咬牙切齿,盯着她道:“元卿寒,你真是恶毒!”
元卿寒凤眸里冷光乍泄,抓起门口捕蝉的竹竿狠狠地朝他嘴上狠狠地抽了过去。
“你个以下犯上不知尊卑,贪恋主子姬妾的肮脏东西,凭你也配张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