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千钧一发,他出现了
萧承瑞眼底闪着红光,冷嗤一声,大力地将元卿寒从水中拽了出来。
“元卿寒,早该让你知道,谁才是这王府真正的主人!”
云卿寒绝望至极,眼神痛恨地盯着他,仇恨和痛苦交织:“你若是敢碰我,我必然杀了你!”
酒气上涌,夹杂着滚烫的渴望。
萧承瑞气晕了头,俊脸狰狞:“元卿寒,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萧承瑞的大力拖拽之下,浴桶倒在地上,热水哗啦一声倾泻而出。
元卿寒也被摔在地上,浑身疼的要死。
但是她不敢松手,她怕松手之后,会发生令她恶心一辈子的事……
君千绝来瑞王府查看清寒院的位置,想看看元卿寒是不是那晚的女人 。
刚到,就听到里面是萧承瑞的怒声,以及元卿寒的哭声。
他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他大步走进去,一个手刀,直接把萧承瑞劈晕了。
萧承瑞太过迫切地想要得到元卿寒,甚至连谁从背后打了他都没看到。
元卿寒惊恐至极地躲在浴桶里,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脸上满是惊惶。
君千绝心中如同针扎一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抓过衣裳,递给元卿寒,自己却闭上了眼睛:“穿上。”
冷沉熟悉的声音入耳,元卿寒惊惧地望着他,声音颤抖,“摄政王?”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看到自己如此丢人的一幕……
元卿寒紧紧地咬着下唇,连死的心都有了。
“别怕,先把衣服穿上,没人再敢伤害你了。”
君千绝的声音低沉缓慢,带着莫名的抚慰人心的力量。
元卿寒眼泪决堤而出。
她咬住了咯咯作响的牙齿,不想哭出声,可细小可怜的抽泣声,还是传入了君千绝的耳朵。
君千绝背对着云卿寒,阎罗面具下的俊脸紧紧地绷着,浑身都是磅礴的杀气。
望着地上昏睡,却依然支棱着的小萧承瑞,君千绝眼底闪过浓浓的戾气。
他大步走过去,手中握着凌厉的尖刀。
元卿寒手指颤抖地接过衣穿上身,刚抬头就看见那闪着寒光的匕首,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摄政王,不能杀!”
“为何?”
君千绝眼底寒芒闪烁,又痛又怜:“他那样对你,你还要维护他?”
元卿寒眼尾通红,眼底满是恨意:“我恨不能手刃了他!可他若是死了,我也必死无疑!”
萧承瑞死在清寒院,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经元卿寒一提醒,君千绝也的理智也回来了。
萧承瑞今晚来了清寒院,瑞王府中恐怕不少人都知道。
无论萧承瑞死在哪里,元卿寒都会被怀疑。
只要还有瑞王妃这层身份在,她就洗刷不了罪名!
他深吸了口气,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寒气翻涌。
“那我就暂时饶他一命。”
可也只是暂时而已。
既然已经确定了元卿寒就是那晚之人,接下来,他会让萧承瑞痛不欲生!
见他把匕首收了起来,元卿寒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微红地行礼道:“多谢摄政王救了我,只是不知,摄政王怎么会在这里?”
君千绝眼底一片晦暗,皱眉开口:“本王胳膊有些不适,想找你来看看。”
元卿寒信以为真,刚想去查看他的伤口,却听到外面响起了哭天抢地的声音。
“王爷,您在哪儿?雪儿好害怕,我身上好像有虫子在啃咬,好疼……”
元卿寒瞳孔一缩,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快躲起来!”
元卿寒手忙脚乱,连忙把君千绝推到了暗处。
君千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神色却足以让她心安。
元若雪带着悦山和百灵匆匆闯了进来,看见一地狼藉,以及晕倒在地上的萧承瑞之后,顿时松了口气。
“姐姐,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元若雪白皙的脸上满是冷色,眼底掠过怒气。
元卿寒冷哼:“我哪儿知道?我正准备休息他就闯了进来,还要对我用强,幸好他火气攻心晕倒了,不过,你能不能管好自己的男人?”
她屋子里一片混乱,她自己都衣衫不整,若说什么都没发生,元若雪肯定是不信的。
倒不如直接说了实话。
元若雪果然气急败坏,精致的脸都扭曲了起来:“姐姐,你莫不是在做梦吧?王爷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个丑八怪?”
“是不是做梦,等萧承瑞醒来之后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元卿寒眼神冰冷,眼角眉梢露着讥诮。
悦山眼神阴冷地盯着元卿寒:“王爷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自己晕倒?”
说完,他环顾四周,眉头紧皱。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杀气,让他心头不安。
元卿寒见他还在扫过四周,冷声说道:“既然你们不走,就把萧承瑞放下,我给他用针解酒,让他自己说说怎么回事!”
元若雪气的浑身发抖,厉声吩咐悦山:“把王爷带回落雪院!”
悦山背上萧承瑞,狠狠地瞪了元卿寒一眼, 跟元若雪一起离开。
君千绝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元卿寒心底一阵愧疚,低着头道:“摄政王,让你看笑话了。”
君千绝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狭长的眸子里,眼神晦暗:“元姑娘,我们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了,你不必叫我摄政王。”
元卿寒抬眸,黑白分明的凤眸里光影闪烁,仿佛天上星辰。
她局促地绞着手指, 低声道:“那怎么行?你是高高在上的……”
“错了,我是君千绝。”
君千绝直接打断了她,开始解衣裳。
元卿寒吓了一跳,浑身都颤抖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她刚逃过一劫,君千绝该不会也……
见她误会,君千绝无奈地笑了:“给你看看我的胳膊,最近伤口处总是痒痒的。”
“原来是这样。”
元卿寒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对不起,摄政王,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君千绝可是堂堂摄政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非礼她一个丑女?
君千绝生怕吓到她,放缓了声音,低沉磁性:“没事,你受了惊吓,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
“不过元姑娘,如果你不敢直呼我姓名的话,可以叫我君公子。”
那晚月下相逢,她也是叫他公子。
“君公子……”
对于君千绝的体谅,元卿寒很是感动。
见他执意要让她改称呼,元卿寒鼓起勇气叫了一声,随后才走过去,查看君千绝的左臂。
伤口已经长上了,新生的肉一目了然。
元卿寒找到药箱,给他拆线。
淡淡的发香在鼻尖萦绕,君千绝低头打量着元卿寒认真忙碌的样子,冰冷的眸底浮上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