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妖僧祸国殃民5
柔弱无骨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女人的声音如同妖媚。
她一声声的喊着他,似是无助下的求助。
既娇且魅。
殿内的烛火摇曳万分,如同此刻玄青的心情。
“殿下,”他哑声开口,唇瓣却被一抹柔软触碰。
那女子几乎失去所有神志,只凭着本能渴求着一抹凉意。
蠢蠢欲动的火山上第一颗火苗在这一刻燃起,玄青松松揽着人腰肢的手倏然用力。
“得罪了。”低哑之声在唇齿交缠之间响起,布帛破裂之声在寂静大殿中更是刺耳。
窗边的软塌成了这场战斗的牺牲品,空旷的殿内只余彼此耳尖的厮磨轻喘。
凌乱急躁情绪在交缠中被释放,彼此体内热意也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无忧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只知道眼前人是她最为信任之人,她能索取一切也能交付一切。
她霸道的索取一切想要的,又烦躁的拨弄着令人烦躁的。
低哑的叹息在殿内响起,无忧迷茫的睁开双眸,却只能看到男人隐忍的眉眼。
汗珠自脖颈滑落,融入雪白的僧衣中,端庄又放荡。
“玄青。”无忧只知无助的求助他,如同向野兽祈求垂怜的猎物。
“殿下,”玄青伪装出的出尘在此刻烟消云散,那双黑眸中此刻充满着红尘欲色,如同引人堕落的妖魔。
他死死按着无忧纤细的皓腕,浓黑的眸光中充斥着属于男人本性的掠夺。
“玄青……”嫣红的长裙散落遍地,而它的主人却只知哀哀的祈求。
终于野兽失去所有的自制力,拖着那被剥去外壳的小可怜堕入深渊。
迷蒙的琉璃窗将月色引入,将殿内照的朦朦胧胧。
低哑的轻吟以及女子的低泣成了这殿内唯一的主体,而那随意把玩着猎物的野兽,也终于在夜色中露出了最为狰狞的本体。
眉眼间的桀骜和阴沉毫不掩饰,却无法博得身下溺水之人的半点眸光。
玄青低低的笑着,将那可怜的小猎物一口一口的吞吃干净,只余下令人面红耳赤的咀嚼之声。
这一夜过于冗长,将人碾压得残破不堪时才堪堪见到黎明。
令人疯狂的情潮消退,无忧清亮的双眸中也恢复了理智。
唇角的微微刺痛,亲密无间的纠缠,甚至男人揽在她后颈上的炽热手臂,都成了她失去理智的证明。
肆无忌惮的亲吻和掠夺在脑海中一一浮现,让她如玉一般的小脸越发的阴沉。
无忧觉得,此刻她手中该有一把剑的。
捅死那小皇帝,再捅死下药之人。
自一旁捡回凌乱不堪的外袍,无忧神色越发薄凉。
黑发随着她的动作自身侧滑下,眉眼带着一丝魅色的女子此刻如同摄人心魄的妖女。
她似是怒极了,可眼尾却还带着刚刚受不住的泪痕。
衣领处露出的小片肌肤中,依旧能看到玄青留下的齿痕,那微微刺痛更是让无忧心生恼意与……尴尬。
那种无法控制自己的灼热狂乱,让她心生杀意。
她虽是剑灵,但也知羞恼的。
咬住刺痛的唇,无忧冷声开口:“放开。”
玄青从软塌上翻身而起,眉眼低垂:“贫僧冒犯。”
客无忧此刻,却无法从这暗哑的声音中听出任何冒犯之意。
有的是隐秘的欢愉和野望,让她羞恼的想堵住那人的嘴。
但那人,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排斥一般继续道:“贫僧刚刚有些重了,殿下受伤否,需要太医前……”
“闭嘴。”无忧忍无可忍,朝他扔过一个眼刀。
她伸出狼狈不堪的手臂扶着床沿想要下来,却发现腿抖得不是自己的一般,使不上半点力气。
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忧强迫自己从软塌上跳了下来。
透过蒙蒙亮的光线,玄青清晰看到了她脸上一瞬的苍白。
手比脑快的,他伸手扶住了那人:“小心。”
肌肤触碰的那一刹那,两人俱是狠狠震了一下,刚刚那触及灵肉之感似乎又回来了。
无忧闭了闭眼,将那只手甩开:“不必管我。”
身为剑灵,却睡了自己的主人怎么办?
无忧想找个剑冢,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
玄青眸色一暗,眉眼瞬间淡漠疏冷:“是贫僧多事了。”
这本就是一场意外,他又何必在意?
那女子支撑着两只纤细修长的腿缓缓移动,玄青甚至能从齿痕上看到自己的齿痕。
他喉结滚动,忽而上前一步。
无忧正想着如何将那小皇帝大卸八块,眼前便天旋地转。
手抵在人胸前,她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恼意:“玄青,你干什么?”
这人……这人怎么还碰她?
她身子尴尬的缩成一团,不想与玄青有半点接触。
玄青目不斜视的走到内间,将无忧放在干净的床榻上:“殿下大可在此处休养。”
褪去激情,男人眉眼清冷如雪,口中吐出的字却像是火里刚淬出来的刀子:“免得贫僧还要担心您体力不支摔倒。”
按了按无忧颤颤巍巍的小腿,玄青如是说道。
那一刻,无忧只想拔剑噬主。
她为什么抖,这家伙他……
“出去。”无忧敛着衣领,冷冰冰开口。
玄青淡淡看了一眼恼羞成怒的长公主殿下,不急不缓的去外间收拾刚刚那烂摊子。
不知哪里掉下来的红色碎布,摔碎的玉簪以及那无法让人直视的凌乱床榻。
在指尖触碰到一处柔软至极的大红时,玄青动作蓦然一僵。
他似乎看到凌乱散在地上的红绳系在那人后颈上,以及……
闭了闭眼,玄青心中念了一段金刚经将这荒唐的想法压了下去。
他将所有东西都收好,然后付诸一炬。
等一切忙完,内间才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女子光着脚站在地上,雪白的脚趾无措的压着地面,脆弱又可怜。
可它的主人,此刻却跋扈至极,冷笑道:“让人过来伺候我沐浴!”
无忧想开了,既然小皇帝都不要脸,她又害羞什么?
在漫长的生命中,她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这不过被狗咬了一口的小儿科罢了,有什么可值得羞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