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江下剑气
行船到沅江中央便停下。
“这是要做什么？”司徒亨泰和花恋蝶疑惑。
裴回风从船后拿出一把铁剑，递给司徒亨泰。
裴回风说道:“沅江中心，最深至少有十丈深。从今天开始，你们其他不用练习了，就练这个。”
“什么”两人疑惑。
裴回风说道:“你们两个，每人绑上一块石头，潜入水底，我和汐贻应该都教过你们两个闭气功。你们要在水底一个挥剑，一个弹琴，直到我们在水面上看见你们的剑气，和琴气。”
“啊！”
两人大惊。
司徒亨泰说道:“师父，现在可是冬天，这不得冻死啊？”
裴回风笑道:“徒儿啊，你要庆幸我们不是在北方，不然你一下水就成冰块了。”
花恋蝶看了看汐贻，汐贻无奈说道:“这是你们必须要过的一关，花恋蝶，你要想坐到琴气有杀伐，内力就必须深厚，等你什么时候能从水底弹出一道琴气能翻起一点水花水花，也就出师了。”
裴回风也点点头:“同理，水的压力会给你们运转内力带来极大的阻力，但如此修炼，内力精进得也快。”
两人无奈，只好褪去身上的衣物，光着膀子绑上了石头。
裴回风欣慰地点点头，转头向风从雨说道:“从雨，你负责监督他们，我们先走了。”
风从雨点点头，看着两人踏江而去。
花恋蝶哆嗦着，江上的寒风像刀一样，再下到水底，那不得冻死！
花恋蝶转头一看司徒亨泰，发现他一脸认真，并且坚定，便问道:“你先下”
司徒亨泰说道:“一起。”
“扑通！”
“风从雨，你真该死啊！”
两人齐齐大喊，尖叫声贯穿两岸。
随着两人跟着石头沉入水下，两人连忙运转内力抵御寒冷，但作用微乎其微。
两人缓缓贴近水底，周围昏暗，只有一丝亮光透过水面，照射进来。
司徒亨泰便想挥出一剑，只感觉这剑如同百斤一般沉重。想要在水底挥出一道剑气，直冲水面，根本不可能。
司徒亨泰转头看向花恋蝶，只见他用双腿抱着石头，坐在了地上，琴横在双腿上，尝试着拨动琴弦，却毫无波澜。
没过两分钟，两人便露出了水面，两人用手耙在船上才不被那石头给呆下去。
“如何”
站在船上的风从雨笑道。
“来搭把手。”花恋蝶伸出了手。
风从雨握住花恋蝶的手，却被他趁机一扯，“扑通”一声，风从雨也落下水去。
“叫你踢我下水。”花恋蝶怒骂道。
“错了错了，别扯着我了。”风从雨道歉，花恋蝶放开他，风从雨回到了船上，嘴角颤抖：“还真冷啊。”
风从雨看着已经双唇发白的两人，笑道：“如何？还能坚持？”
司徒亨泰颤巍巍地说道：“还行，一般般吧。”
花恋蝶也回答：“水里比外面暖。”
风从雨摇头一笑：“你们继续。”
接着两人又潜下水去。
风从雨则踏江而去，不一会手里拿着一袋子回到船上。
等两人再次浮上岸，风从雨摊开了手中的袋子：“喏，这是我从卖面的林叔那拿来的辣椒，辛辣无比，我家在中州，冬天总会下雪，我也会在冬天练武，冷得不行就吃根辣椒，就暖和了。”
两人两眼已经泛红，眼前看到的都有些紫色，这是因为长时间在水里，造成的，现在的他们，只要是能让他们发热的东西，都不会拒绝。两人一只手抓住船板，一只手抱着剑和琴，风从雨只能把辣椒喂到他们嘴里。吃完辣椒的两人脸上顿时有了些红润，之后便是辣意，两人瞬间再次潜下水去。
一晃一上午过去了，两人上了船，皮肤已经起褶皱，指腹泛白，两人双眼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
风从雨为两人披上了衣服，说道：“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司徒，在水下可挥出剑气？”
司徒亨泰裹着衣服摇摇头不想说话。
风从雨看向花恋蝶，问道：“还能坚持？”
花恋蝶点点头：“还可以。”花恋蝶之前毕竟是练过武的，体力和耐力都比司徒亨泰这刚刚练武不久的强。
“喂！”
一艘小舟驶了过来。
“师父！”风从雨见到来者，喊道。
观日升一身麻衣短袖、短裤，似乎不觉得冷，等待小舟靠上船，观日升也上来了，手里拿着袋子，袋子里面是三个盒子，观日升说道：“我来给你们送吃的，你们师娘刚刚蒸的包子，猪肉馅的，好热呼，快吃。”
司徒亨泰和花恋蝶早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一顿狼吞虎咽。
观日升问道：“你们两个练得如何？”
花恋蝶说道：“城主，这沅江表面虽风平浪静，但水底却是暗流涌动，要不是我们身上绑着石头，我们都要冲到下面去了，我在水下根本弹不了。”
司徒亨泰也说道：“我也是，在水底根本站不稳，手上的剑很重，我挥几下就筋疲力尽了。”
观日升瞧着两人问道：“可吃好了？”
两人点点头。
“跟我来。”观日升跃入水中，潜了下去。
两人一惊，但也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水底，只见观日升脚不沾地，却能直直立于水中，不受暗流影响丝毫。观日升伸手拿过司徒亨泰的剑，只见他在水中随意抡起长剑，用力一挥，周围的水似乎被劈开，强大的真气震散而出，直冲水面。
水面上的风从雨只感觉船身忽然剧烈摇晃，平静的水面忽然起了大浪，一股剑气从水底飞出，如同炮仗，带着漫天江水，直冲云霄。
等三人回到船上，司徒亨泰和花恋蝶都被这一场面给震惊到了。
观日升把剑扔回给司徒亨泰，说道：“内力如水，你们在水里要想的是顺势而为，并不一定要抵抗它，要把周围的水想象成是你的内力，再把它打出去。”
看着两人呆呆的，观日升摇摇头：“你们慢慢悟吧，我打渔去了。”
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小舟中，观日升再次开口：“内力一门，不可急于求成，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容器，你体内的真气只会储存却不会释放，留着只会变成浊气，你们要把体内的真气榨干，在装新的进去，以此反复，气海才能扩大，能装的真气也自然更多。”
“慢慢来吧。”
说完便乘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