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073章
虽然现在已经是星际时代了, 但因为文化断层，各种驳杂文化复辟的缘故，却致使了决斗这种传统旧俗成了一种极为神圣的事……
尤其, 闻遇还是身为贵族。
就算闻遇是在虚拟对战平台对他发起了挑战邀请，沈彦也是不可能置之不理，视而不见。
而那些口嗨叫嚣着让闻遇去挑战沈彦证明自己的网友也万万想不到，闻遇竟然会真的这么做……
这个消息瞬间轰动了整个帝国。
就连远在白鹭洲的诸多长老，也是在第一时间通过星际跃迁通讯, 状似焦急不已的联系上了闻遇：“大人, 您怎能如此冲动，竟经不起一点舆论去挑战沈彦少将？要知道, 虚拟对战平台的竞技对决, 虽然只是在虚拟世界中, 但诸多对战过程几乎是与现实一模一样的……”
“您要是在这场对决中输给了沈彦, 您是要置萨沙曼家族的颜面，置白鹭洲的颜面于何地啊？”长老神情凝重地看着他, 满是恨铁不成钢。
奥斯菲亚是崇尚武力与机甲竞技的战斗民族。
虚拟机甲竞技虽然表面上看, 只是一个类似游戏, 供买不起机甲的军校生练习的虚拟战场……
但实际上, 帝国军部却对其投入了军事版的全息模拟仿真机甲技术，在人脑内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有不少军校都开始使用这个游戏授课，要求学生在该游戏上完成作业, 作为军校学生触碰真机甲之前的仿真模拟演练了。
游戏中存在的所有机甲类型数据皆与现实中真实存在的机甲数据相对应, 极其特别的真实模拟, 与现实几乎一模一样, 玩这款游戏不仅能够锻炼自己的机甲实战微操技巧, 还能提升精神力。
把竞技场玩得好的军校生甚至会受到老师的优待重点栽培，其军事版排名前几的大神，不是元帅就是将军最差的也是特种兵。
就连普众版的竞技大神也大多不是某军部要员的小号，就是军校优等生。
连游戏主播也是优秀的退役机甲驾驶员。
整个帝国从普通人到军官，只要是机甲爱好者就人人以玩这个游戏，并把这个游戏玩得好为荣。
而这款游戏的各界关注度亦是不可小觑的——
闻遇为了证明自己配得上米迦勒，居然傻到在这上面对沈彦发起对战邀请。
这要是输了，可就丢了大人了。
他一个只会粗浅驾驶机甲的纨绔，怎么可能是有omega之光之称的沈彦对手呢？
沈彦虽然有雷奥为其造势，但其本身能在虚拟机甲对战平台omega组排名战力第一，却也不是虚的……
白鹭洲目前形势不明，很多势力还处于中立状态，闻遇如此冲动，只要这次他一失败，只怕那些因为他最近因为古法酒声望提升，想要支持他的势力，便会看清他愚蠢，冲动的内核放弃他，重新观望了……
那长老表面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责闻遇冲动，实际内里却是在暗自窃喜。
白鹭洲和帝星那边有着极大的时差，普通民众根本无法接收到来自于帝星的第一线消息，哪怕是闻遇在虚拟机甲对战平台上挑战了沈彦。
这些消息全是想要取闻遇而代之的幕后之人叫人放出来的……
因为他们的造势，白鹭洲民众对于闻遇和沈彦的这场对决亦是全民关注。
只要闻遇一输，闻遇苦心好不容易挽回些许的声望值就会一跌再跌，令民众觉得这样一个窝囊废，根本不配当白鹭洲的领主……
“小遇，你这次是真的冲动了。”就连闻音在听了长老的话后，隔着通讯系统也是不赞同地看向了闻遇。
“是这个沈彦和他的二皇子挑衅在先，到处舆论攻击逼迫我向他挑战在先！”闻遇将那几个长老的心思一览无余，但在他们面前却表现出了一种骄矜任性之态：“我如果不接招，他们只怕还要以为我怕了他们呢？那样才是叫丢了我们白鹭洲的颜面！”
长老心中暗自窃喜，看着闻遇却满是担忧：“大人……”
似是不知该怎么劝这位任性的年轻公爵。
“可是，你从小就身体不好，连机甲都没摸过几回，怎么可能会是沈彦的对手？”倒是闻音直来直往，对着闻遇便是指责起了他的不理智。
“那又如何？就算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机甲也只驾驶过几回，可我驾驶得一直不赖啊。”闻遇表现得就像个不断作死，送上门给人打脸的炮灰：“那个沈彦不就是个被雷奥捧起来的姘头吗？我看他，不过是徒有虚名，机甲驾驶技术说不定还没有我好呢？”
“你们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他满脸皆是对沈彦这个机甲驾驶高手的不屑与自得：“再说了，我挑战都对他发出了，还能临阵退缩不成？”
“那才真是叫白鹭洲和萨沙曼家族丢了大脸呢！”
让知道他机甲驾驶‘底细’的长老与闻音不知怎么说他才好，但眼看木已成舟，闻遇在全国人民面前发起的挑战又不可能临阵脱逃，丢了贵族颜面。
闻音只得叹了口气，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过去那么稳重，现在却是订了个婚后，越来越不着调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冲动，但你最好上了虚拟对战平台，就算是被人家毒打了，撑也给我撑得久一点，不能输得太难看了，丢了白鹭洲和萨沙曼家族的脸……”她怒视了闻遇一眼，出言告诫道。
闻遇却是一脸普确信，笃定了自己会赢，不以为意的样子，随便敷衍了闻音和那长老几句便挂断了通讯。
闻音在挂断了通讯以后，当即无力地看向了信赖有加的大长老：“我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以前分明是很低调的，也没这么经不起激。”
“公爵大人，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配得上长帝卿，配得上米迦勒吧。毕竟，我们这位未来正君的生父可是当年的omega战神啊，公爵到底年轻，年轻人在爱情面前到底是容易冲动盲目的，可以理解……”长老不着痕迹的给沈珏上起了眼药：“不过，说起来，我们公爵在认识了这位正君以后，变化可真是不小呢。”
闻音一脸糟心的摆了摆手：“我也不知这孩子怎会这么冲动，但舆论方面，还要劳烦几位长老多多费心了。”
“小遇是不可能胜过那个omega的，白鹭洲和帝星消息有一定延迟，到时候消息方面您可得尽心费力压下来，万不能让民众看到公爵那么丢脸的一面。”
长老一脸为难的苦笑道：“夫人，这只怕难了。白鹭洲和帝星的消息虽然有所延迟，但现在不比以前，我们白鹭洲虽是公爵的领地，但到底隶属于帝国……公爵对沈彦少将发起挑战的消息在整个帝国都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就算有所延迟，在白鹭洲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几乎是全民关注的消息……”
“白鹭洲的民众不会不好奇结果，想要压下去只怕很难。”长老饱含担忧之色看向闻音：“我们也只能顺应形势，尽力控制舆论走向，好使场面变得不那么难看。”
但心里却是在暗暗盘算着，等到回去就利用舆论把闻遇捧得高高的，在白鹭洲境内捧成一个不世出的隐藏机甲高手，机甲竞技方面的绝世天才，让白鹭洲民众对他这次决斗产生期待……
到时候闻遇就会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彻底让那些尚且中立的势力和民众意识到，他们这位世袭的年轻领主有多么的不靠谱，没脑子！
“不过，夫人您不用担心！老公爵膝下只有公爵阁下这么一个孩子，我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就算他现在尚且年轻冲动了一些，我们也是会全力支持，辅佐他的。”长老安慰地看向了闻音：“没有任何人能动摇到公爵的地位。”
闻音紧皱的眉头这才纾解了些许：“那就劳烦几位长老了。”
“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
而皇宫之中的皇帝凯撒二世也是在关注着关于闻遇此次因为证明自己配得上米迦勒故而挑战了沈彦的消息。
“……为了证明自己配得上米迦勒？这世上哪里还有人配得上米迦勒呢？”凯撒二世一直沉默地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冷漠地旁观着沈珏的成长，在沈珏将玫瑰之心送给闻遇以后，又连带漠然的关注起了闻遇。
直到看到米迦勒相关的消息，他才嘴角略带讥嘲的不屑嗤笑出了声。
他的人工智能亚瑟很快判断出，这是他的主人凯撒二世不悦甚至厌恶一个人的表现。
或者说，他厌恶且烦躁米迦勒已经有了新主人……
旧主不再的事实。
“或许，您如果想的话，可以将米迦勒再拿回来。这对您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亚瑟给出了意见。
他不明白，既然不想看到米迦勒拥有新的主人。
陛下为何还将米迦勒留给了沈珏，而不是拿回来自己保管……
“不需要了，已经认过新主的米迦勒，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米迦勒了。”凯撒二世冷冷的讥嘲出声：“玫瑰之心也就罢了，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将米迦勒送给另一个omega而已……”
“你看看，儿子又如何，血亲又如何？陪伴你浴血星辰的名剑又如何？”他看着空气，就像是对着自己臆想中的另一个人说话：“到了最后，仍然惦记着你，怀念着你，走不出来的人，也只有我而已……”
亚瑟知道他不是在对自己说话，分析了一回儿，当即问道：“萨沙曼公爵和沈彦少将决斗这件事，我们需要干预吗？陛下。”
“如果萨沙曼公爵输给沈彦少将的话，大殿辛苦经营起来的声望值只怕会大受影响啊……”
“有什么可干预的？米迦勒的主人也好，omega之光也好？他们谁配？”凯撒二世冷冷的嗤笑出声。
他不喜欢成为米迦勒现任主人的闻遇，同样的也厌恶着敢借omega之光的名头获得追捧的沈彦……
“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亚瑟当即试探道：“可是大殿……”
作为一个一直在研究分析着人类感情的人工智能，亚瑟很多时候都是觉得自己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这位主人的，沈静书的死去仿佛带走了这个alpha全部属于人的情感，他放弃了自己的所有理想，热衷于挑拨着各种家族的乱斗，唯恐天下不乱，愉悦的享受着各种爱慕他的omega痛苦，从不动容，甚至连他们生下的孩子也被他种下了……
亚瑟本以为沈珏作为他真爱留下唯一的血脉，会被凯撒二世悉心的呵护起来，会是他唯一的软肋和情感所在。
可是，好像这个alpha对沈珏好像也不存在任何情感……
这么多年以来，在明明有能力保护沈珏的情况下，他冷漠的旁观着各种对对沈珏的欺压，折辱，任由他们摧残着沈珏毫不动容。
好像保证了沈珏不死，能够长大，便已是他作为父亲对沈珏最大的仁慈。
亚瑟作为一个人工智能简直觉得完全找不到逻辑。
在皇帝突然关注起沈珏和闻遇那个综艺的时候，他还以为皇帝年纪大了，总算是找回了点对沈珏的慈父之心，变得正常起来了……
没想到，又是故态复萌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皇帝的眼睛里找不到丝毫温情：“帝王之路是冰冷刺骨，遍布血肉荆棘的……”
“我已经将最好的底牌给了他，如果最后杀死我的，不是他。也就只能证明，他不过是个废物。废物被强捧上位，也注定是德不配位，要遭天谴的……”皇帝冷漠地道：“我只能保证，在我活着的时候，他也活着，等我被杀了，剩下的，我就也管不了了……”
他是弑父上位的，在失去沈静书以后，他放弃了自己的全部理想，为所欲为像一个愉悦犯一样折腾。
像是玩一场游戏一样看着自己的孩子‘战’成一团，手足相残，等待着自己被孩子抑或别人杀死……
在这场游戏里，他并没有指定最后的赢家。
只不过，这些孩子，除却沈珏以外，所有身上流着的另一半基因都是与害死沈静书的凶手有关的，他并不喜欢。
因此，在制造出这些孩子的时候，他悄悄做了一些手脚，让他们永远也不会有孩子，而且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还会疯癫至死，死之前还会不受控制的想要杀死自己的亲生父母……从一开始就是废子。
只有沈珏才是唯一的正常人，这便是沈珏最大的底牌。
如果沈珏这都赢不了的话，他也不会干预这场游戏的结局……
奥斯菲亚家族坐这个皇位也坐得太久了，就是皇室消失，王朝更替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不是吗？
那些人都以为他疯了，现在就是个傀儡……
但实际他这个疯子，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点东西，等到他生命结束的那一刻，所有和沈静书之死有所牵扯的人和家族通通都会被他带走，‘嘭’得一声和他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家族一起炸掉。
毕竟，没有了唯一的观众，这些做戏让他愉悦的表演者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过，这些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而接下来他要欣赏的就是两个被卷进来的小omega给他带来的，让他并不怎么愉快的，谁才是配得上米迦勒主人的表演了……
如果他心情好的话，也许作为游戏制造者，是会给胜利者一点儿奖励的。
……
在万众瞩目之下，很快便是到了闻遇和沈彦被系统安排好的决斗时间。
闻遇躺进全息游戏舱里，戴上全息头盔，很快就是进入了虚拟竞技场。
直播间早已充斥满了人，几乎整个帝国的民众都来观看这场机甲竞技了。
白鹭洲那边因为居心不良的幕后之人造势，明明网络延迟，却是有有钱有势的人以造福民众为由搭建好了最高等级的网络跃迁技术，实况转播起了这场机甲决斗。
若非，这个虚拟对战平台是帝国军部建立，有着国安部的系统支撑……
只怕直播间的网络都要被这么大的人流量给卡到崩盘了。
沈彦眉心微微蹙起，态度谦逊的便是向闻遇问起了好：“您好，我尊敬的萨沙曼公爵阁下。”
他没想过要得罪白鹭洲，得罪萨沙曼家族，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而且，为了自己omega之光的荣誉和雷奥给他造的势，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还不能输……
因此，他只能将态度放的好一些。
等到自己赢了闻遇，成为米迦勒的新主人以后，让闻遇记恨他不要记恨得太过。
“您好，我亲爱的沈彦少将，请允许我向您致以我最诚挚的问候。”闻遇见他比他那个嚣张跋扈的男友谦逊得多，倒也乐意与他寒暄一番。
两个人开战之前的状态堪称融洽，直播间里的弹幕却是刷过了一波又一波，具是在嘲讽闻遇不自量力的。
甚至还有人打赌闻遇在沈彦手下多久会输。
“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虽然之前很多人劝闻遇有本事就来挑战沈少将，证明自己是配得上米迦勒的主人，没想到他居然还真敢……”
“怎么说也是一个公爵，怎么就非要把脸伸过去给别人打呢！就算只装缩头乌龟也没有人怪他的。”
“据白鹭洲那边的消息，说这个公爵机甲驾驶技术其实不错，是不世出的高手呢！可是，一个连虚拟机甲对战都没玩过，且不论在白鹭洲还是帝星机甲竞技方面记载消息的人会是高手，这也太扯了吧，一看就是萨沙曼家族给他挽尊挽过头了……”
“真是不怕爬得越高摔得越狠啊。没点逼数！”
“我们沈彦大大可是虚拟对战平台omega组第一高手，扎扎实实自己从平民堆里爬上来的少将，你们猜这位公爵会几分钟之内输掉比赛？”
“我猜五分钟不能更多了！”
“我猜一分钟！”
……
“公爵从未在虚拟对战平台上竞技过，不知可需要我让公爵三分钟？”沈彦不知场外的评论，看着眼前单薄的omega不知该如何下手才能不得罪人，秉承着高手对待普通人的风度，和声细气的想要谦让闻遇，但却在不自觉间泄露了自己对战闻遇的自傲。
“怎么？沈少将这是看不起我？”闻遇谢绝了他的好意，当即玩笑出声。
沈彦没想到闻遇居然如此自负，当即也被激起了战意：“当然不是。”
“那就开始吧。”闻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当即进入机甲开始备战。
闻遇过去为了不暴露自己，过去都是在系统空间里进行机甲训练的，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戴着全息头盔进行虚拟机甲驾驶决斗。
因为操作不熟悉，导致刚上机甲便是因为一个微小的失误，使得机甲摇晃了一下。
那些看不惯闻遇的黑子当即蜂拥而至。
“卧槽，什么玩意儿？看这位公爵这么信誓旦旦，自信满满的挑战沈大大，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居然连机甲都开不稳的吗？丢不丢人，哪来的自信啊。”
“哈哈哈，好久没在机甲对战平台看到这种犯低级错误的了，对不起笑到我了。”
“就这，连给我们沈大提鞋都不配，还米迦勒的主人呢！”
还未开始机甲决斗，因为闻遇的小小失误，那些黑子便是采用精神胜利法对着闻遇大加嘲笑了起来。
弹幕里充斥的都是对闻遇的嘲笑。
“公爵阁下，如果你没有准备好，我们可以再等等的。”沈彦看到闻遇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也是微微蹙起了眉，在心下思筹着自己到底该怎么放水才能让闻遇输得不那么难看。
“不必了，我只是没在虚拟世界玩过机甲游戏，有点不适应而已，现在已经好了。”闻遇却并不领他的情。
各种黑子清晰的听到闻遇装逼的声音，各种嘲笑之声四溢。
包括沈彦在内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闻遇不可能赢过沈彦，是注定要把米迦勒输出去了。
不想，闻遇却是驾驶着机甲直接对着沈彦的机甲攻了上去……
而闻遇的机甲驾驶技术，显然是要比所有人想象得高得多的。
在虚拟对战平台的机甲决斗场，为了公平决斗时两人的机甲都是由系统分配一模一样的初始化虚拟机甲。
沈彦在闻遇攻来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对这位萨沙曼公爵的预判可能出了错。
但因为他开场之前的轻敌和自傲，却已是来不及了。
沈彦和闻遇的这场机甲对决的确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但赢得人却是闻遇。
沈彦还没觉察出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因为机甲被闻遇击中要害部位，被直接弹出了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