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再度去往巴乃
侯蔚不解,“你们的教育方式可真奇怪。”
黑爷笑着摇头,道,“我知道这次不危险,若是真要豁出命的活,我不会让她站在我前面。”
这是黑爷的真心话,从他与这个小家伙认识开始,他这个四处奔波接活的人总归是有个落脚之处,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觉得他们不是朋友是家人。
帐篷外齐乐川本要进去,可是听到这句,她动作顿了一下,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再活一世,她觉得是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他们对她都别样的宠溺。
屋里又多唠了几句,她这才进去。
侯蔚见她来,让她入座,谈起了正事,“这次古炆侯群墓的发掘国家非常重视,解珺教授已经是最顶尖的考古专家,他本意是为了寻找古炆侯的秘密,不过因为自己的私心找来了刘匪,才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他的行为我会上报,但你要的东西还是没有找到。”
齐乐川开口,“你确定?刘匪那家伙说钥匙就在那些银瓶中,怎么会找不到?”
侯蔚摇头,“关于你说的主墓室的银瓶,我底下的人都打开查看了里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齐九九突然出现,模样惊讶,“都打开了?!里面那液体你们也碰了?”
侯蔚被吓了一跳,反观齐乐川和黑爷都没什么反应,或许是他自己还没适应鬼可以突然出现这个设定。
“没有液体,里面都是空的。”侯蔚道。
“空的?”黑爷也是突然有个想法,他看向齐乐川,“也就是说,你那晚从墓底下拿出来那个银瓶刚好是正确的。”
侯蔚一惊,她果然是私吞了。
齐乐川起身往自己帐篷走,她当时只是觉得这个银瓶奇怪,还没研究明白,却误打误撞的给搞对了。
没一会儿她拿着银瓶进来,还带了三个防毒面具,还有手套之类的装备。
侯蔚还没问为什么。
只知道装备带齐后,她将里面的液体倒了出来,绿色粘稠状,里面还混合了一把金钥匙,她伸手触碰时有些迟疑,不知道隔着手套还会不会让她失魂?
齐乐川拿起钥匙,一点事都没有,看来是皮肤碰到才会失魂,她看着金钥匙眸子微亮,好家伙,这不藏宝图就成她的了。
心里想着带走,可是一旁侯蔚看出了她发亮的眸子,默默提醒,“小八爷,这是国家宝藏,得上交国家的。”
齐乐川研究着钥匙,语气略微不耐烦道,“知道了,你怎么跟无邪一样。”
侯蔚不知道谁是无邪,但他知道,他该闭嘴了,因为一旁的小鬼阴恻恻的看着他,这是一定是威胁。
打开盒子后,里面有一张锦缎,在上面是绣娘绣下的万里江山图,气势宏伟,风景秀丽。
齐乐川打开盒子后十分不感兴趣,丢下就立马起身连夜离开了。
她临走前并没有管剩余的事,侯蔚都处理干净了,压根就没什么藏宝图,古炆侯作为一方霸主,他藏下的不过是一张自己的锦绣江山图,传了千年之后成了藏宝图。
是宝,对于古炆侯来说确实是宝。
侯蔚将图上交国家,第二天就轰动了考古界,他们将东西送进了博物馆珍藏。
火车上。
齐乐川不愿意坐飞机,说火车容易思考东西。
她一路都在写张日山给她留的作业,将古炆侯群墓里面的格局,风水,方位,包括里面的古懂,年代的推敲,认认真真的写了一篇论文。
从豫州她直接到达了巴乃,加上在豫州的逗留,这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
路上,黑爷半途转个弯,说自己不与她一同去。
齐乐川带着审视的目光瞧着他,“黑爷,你这时候跑不合适吧?”
黑瞎子义正言辞,“老百岁的钱到这就够了,任务结束了,我当然该离开。”
齐乐川没有阻拦,毕竟人家说的对。
凭借这个由头,黑爷送她到半路就去往了长砂,他到时,张日山在院子里品茶。
一进门黑爷就开始抱怨,“老百岁,真有你的,都快到巴乃了又通知我回长砂,你是不知道乐川那审视的眼神,连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只为钱而活。”
张日山在院子中央的鱼缸里添了几条锦鲤,他边品茶边看鱼,眸子都没动,语气淡然,“老眼镜你向来就是这个名声,再差点也没关系,坐吧。”
黑爷叹气,坐下给自己倒杯茶,反驳道,“胡说八道。”
“这次巴乃你就不用去了。”张日山又补充道,“明日天气不错,我让人送来了鱼竿,刚好我们二人去湖边钓鱼。”
黑瞎子嘿一声,还挺稀奇,“你这老东西还挺会享受生活。”
张日山扭头看他一眼,无言。
二人算是都住在了齐家老宅里,还相约去钓鱼,日子倒是越发悠闲。
齐乐川这边赶到了巴乃,这里氛围有些压抑,听说有人布局杀了云彩。
她进屋就见胖子脸色阴沉。
无邪见她来,赶紧迎上来,带她出去讲明白了里面的前因后果。
说是塌肩膀威胁了云彩,他们在水牛头沟再次遇险。
说着,张启灵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齐乐川的眸子有些深沉。
她回眸对上他哥的眸子,原来是忘记了和哥哥打招呼。
她上前解释道,“哥,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河南,那里发掘了一座群墓,从里面挖出一座钱山,这不解决完我立马就过来了,里面不危险,哥哥放心。”
张启灵这才恢复以往的神色,对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时阿贵叔过来了,对于女儿的死他也十分难受,可这再难受日子也要向前,他老人家早就看出胖子对自己闺女有意思,如今这样,胖子也关了自己好些天,昨天还吵着要找塌肩膀报仇。
好在是小哥及时把他敲晕了,才安分下来。
如今胖子副颓废的模样,阿贵叔倒是先来劝胖子了。
齐乐川在一旁看着,生老病死是常态,但见这副场面,她总会回想起当年的齐八爷,终是转身出去,立在栏杆处抹了一把眼泪。
小九放低了声音安慰,“你别多想,这就是人间的规则,谁都逃不过的。”
她点点头,没有回话,道理都懂,但情绪控制不住。
张启灵其实就跟在她身后,但没有靠近,默默陪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