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语雪.魅力
范静仪紧张得浑身冒汗，嘴里还在死撑：“你胡说八道……书竹的□□昨天就被盗了，这些事情都是你们串通好的，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正在这时，保安进来了，脸色涨得通红的汪书竹指着闻人语雪，大嚷道：“就是她，快给我把人拖出去。”
两名高大威猛的保安朝闻人语雪走去，当事人不慌不忙，戈歌、梁佳、帅思睿以闪电的速度跑到她身旁，宫平良、羊舌鹏涛、乌鸿光和候明紧随其后赶去阻拦，场面瞬间失控，大堂里一片混乱。
在宫平良等人的帮助下，帅思睿和戈歌各拉着一个人逃了出来。
大约跑了七八百米，闻人语雪挣脱开戈歌的手，弯着腰，手撑着膝盖，边喘气边说：“不跑了……实在、跑不动了。”
前面的帅思睿和梁佳发现人没跟上，也停了下来。
戈歌双手叉腰，“跑这么点距离就不行了，那你刚刚还敢这么惹事，看起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我那是……看不下去，替梁佳打抱不平……再说我本来就不怕，别说来两个保安了，再来两个我都不怕。”
戈歌哼了两声，意思非常明显：我信你个鬼。
闻人语雪直起身，认真道：“你不信我，是因为你对我的实力一无所知。”
梁佳和帅思睿靠近他们，给三人互相介绍。
闻人语雪：“帅思睿、戈歌，哥哥，这名字挺有意思啊！”
“闻人，你的姓氏挺罕见的，是要我说这一句吗？”戈歌吊儿郎当回。
闻人语雪偏头审视了戈歌几秒钟，“我发现你不管是长相还是说话，都挺讨打的。”
“那你要打一下吗？”戈歌发出邀请。
闻人语雪摇头，“不了，下次吧，等你惹毛我的时候。”
帅思睿双手抱在胸前，观察两人了好一会儿，在梁佳耳边轻声说：“我觉得他们俩有点欢喜冤家的势头。”
梁佳走到闻人语雪身旁，“刚刚谢谢你帮我。”
“不客气，我既然遇上了，那说明老天爷把帮你的使命交到了我肩上，天命不可违嘛。”
帅思睿按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问道：“你哪个学校的？我们送你回去吧。”
“六中的。”闻人语雪回答。
走了几步，她感觉热，低头看了看身上衣服，撇嘴道，“可惜了我的衣服，虽然是挺普通的牌子，可那是奶奶买的，我才穿了两次呢。”
闻人语雪知道要在生日会表演曲目，原本也穿了一身漂亮衣服，哪知道来了以后，汪书竹直接让她在卧室弹奏，还对其他人撒谎称是她弹奏的，所以钢琴声音才突然断了。
弹奏结束，闻人语雪以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和肚子饿得呱呱叫为由，要下去吃饭、凑热闹，但是汪书竹怕她穿得太漂亮抢风头，就从衣柜里拿了自己衣服给她换上。
晚上的自习，汪书竹和范静仪都没有回学校。
戈歌和帅思睿简单交代了一句，就把桌椅都搬到了梁佳那里，“你收拾一下，我和你坐。”
“怎么了？”梁佳问的同时，手上已经在腾地方了。
江丽丽以为戈歌是担心梁佳，拍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在学校没谁敢把佳佳怎么样，我们会保护好她的。”
戈歌：“不是，我就想来这里坐。”
张琦默默注视着他，什么也没说。
“哟，小戈回娘家啊？”宫平良被戈歌桌椅拦截在走道里，出言调侃他。
戈歌：“我回老妹家。”
晚自习，物理老师老高讲试卷，讲选择题时一切如常，大家都是涉及到某个模糊的知识点，翻开书跟着老高回忆一遍。
等讲到大题，老高开始在黑板上画图后，同学们开始闹腾了。
“戈歌，头低一点。”
“戈歌，脑袋偏一下。”
戈歌皱眉回头，嘴张了半天，知道自己实在不占理，只得佝偻了一下身体，在嘴上占占便宜：“好的弟弟，好的妹妹。”
“小戈，你挡到我了。”
“小哥哥，头再低一点点。”
“你说你这大高个，你坐这来干什么。”老高疑惑不解。
戈歌懒洋洋道：“报告老师，我来感受一下前排的学习氛围。”
之后的两三天，戈歌因为身高一直活在同学们的“嫌弃”里。
而面对回归的汪书竹和范静仪，大家都装瞎，好像她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天，戈歌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得了一张小椅子，坐垫和靠背还是白雪公主，引来全班围观和嬉笑，一坐下去，立马矮了半截，之后，再也没同学说他挡视线了。
梁佳也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了戈歌在有意避开帅思睿。
张琦也因为戈歌这一行为情绪低落，觉得他是因为喜欢汪书竹才如此。
梁佳约戈歌饭后散步，她直截了当问：“为什么不回原来的位置去？”
“不铺垫一下？这么快就进入正题啊！”戈歌笑说。
梁佳：“我们兄妹之间，就不拐弯抹角了。”
戈歌收敛起嬉皮笑脸：“从小我和思睿就在一起，不管是上学、放学，还是回家，我们陪伴彼此的时间比彼此的影子都长，我想试一试和他保持一些距离，看看光是我自己，我会怎么样？我的身边会有什么变化。”
“这其中有汪书竹的原因吗？”这个，梁佳是想为张琦了解的。
“有一点吧，之前我以为她靠近我是因为我的人格魅力，没想到是为了接近思睿，我不希望有人再拿我当跳板了。”戈歌也很坦诚，他顿了顿，突然问，“以你的眼光看，你觉得我比思睿差吗？”
梁佳摇头，郑重其事道：“不，我觉得你们各有千秋吧，就像我和汪书竹，你会觉得我比不上她吗？”
“当然不会。”戈歌斩钉截铁道。
“你……喜欢汪书竹吗？”梁佳话到嘴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的事，”戈歌立即否认，他想了想，“她对我和思睿挺一视同仁的，不，我自认为她和我接触要多一些，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我觉得终于有一个人觉得我不比思睿差，甚至对我的好感要强于对思睿，所以对她会有些特别看待吧。至于喜欢，可能是因为差距太大，心里非常清楚不可能，就没往那方面想吧。”
沉默了一会儿，戈歌又说：“张琦那边，你帮我好好开导一下吧，很多话我不适合说。”
“你知道？”梁佳诧异地停下脚步。
戈歌：“也是最近几天才感觉到的。”
“那……有人让你开导我吗？”梁佳费了一番劲，才鼓起勇气问出来。
“开导你？开导你什么？”戈歌脸上写满疑惑。
看来我藏得比较好，戈歌没发现，那帅思睿应该也没有察觉吧。
“哥，琦琦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你可以尝试着了解一下她。”梁佳侧身正对戈歌，双手抓住他胳膊晃了晃。
戈歌抬手握住梁佳肩膀，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我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你们相处得很好，可是感情的事不是这么简单来看的，就像我也觉得思睿不错，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你喜欢的类型。”
“他就是啊！”梁佳小声嘟囔。
“嗯？你说什么？”戈歌问。
梁佳也明白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我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戈歌用眼睛示意她说。
“高考之前不要让琦琦知道你的答案，我不想她因为感情的事影响成绩。”
“我可以答应你，可是如果她问，我就不得不给一个答案。”
“我不会让她开口问的，你就像平常一样和她相处，我怕相处模式一变，她就感觉出来了。”
戈歌轻轻“嗯”了一声，严肃地点了一下头。
江丽丽和许珍轮番开导，从电视剧到小说，各种例子都列举了一遍给张琦听。
梁佳总结：“感情这事，变数很大，现在在一起，不代表以后也在一起，同样，现在不在一起，也不意味着以后没有可能在一起。”
“我觉得第一步要把外部因素给解决，也就是首先要保证不异地，否则本应该有的机会也会被现实硬生生夺走，这就是异地恋百分之九十五感情走到尽头的原因。”
好在努力没有白费，无精打采的张琦终于重新振作起来，期中考试成绩虽下降了两名，但好在颓废的时间不长，追一追还是能很快赶上。
班级第一和年级第一毫不意外是帅思睿，戈歌位列班级第二、年级第三，黄商位列班级第三、年级第八，梁佳位列班级第四、年级第九。
龚雯雯老师还在自己上的班级里把梁佳的作文夸了一遍，惹得好几个同学跑来借梁佳的作文看，其中就包括许珍班级的学委。
“梁佳做题正确率非常高，字又写得漂亮，她和帅思睿的试卷批改起来最让人身心愉悦；有些同学的卷子，要费眼睛认一认，”母祈安说到这，瞄了一眼戈歌。
“还有的同学字虽然不怎么漂亮，但看起来清清楚楚；最最糟糕的同学是字又写得丑，劳心费神终于看懂写的是什么了，却没一个对的。”
班上的同学都纷纷埋头分析着自己的试卷，判断自己归为那一类。
母祈安走到梁佳身边，小声问：“最后的题目你是没时间写，还是不会啊？”
梁佳：“没时间。”
“那说明你做题速度有点慢，得多提一下速度。”
“好。”梁佳嘴上应道，心里却也犯嘀咕，到底怎么样才可以把速度提上来，之前帅思睿说的改变做题方法，她照做了，可是速度还是没提升多少。
母祈安见班上鸦雀无声，继续批下去会打击士气，提高音量道：“好了，知道不足才能针对性地改进嘛！我们只有尽可能地做好方方面面的事情，才能更有把握地迎战高考，接下来我们开始讲解试卷。”
晚上，梁佳又做了噩梦，这次她没有说梦话，没有惊醒三位室友，只是一个人浑身冒着冷汗被吓醒，而坏人角色也不是糜天成，而是她那名义上骨血至亲，实际上并不亲近的亲哥哥梁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