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不能抓就杀
大量的鲜血,从奴岑的脖子上流出来。即使他用力的压着,可血还是会从他的手指中沁出。
他吃痛的爬起身,只见时儿沿着楼梯,一步一步的朝着他靠近。
黑色的马丁靴踏在石阶上,那声音就像是死神带着催命符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催促着,要把他的命给索去。
“时儿……时儿你在哪儿……”
时曦悦他们发现时儿不知何时离开了休息室,大家纷纷跑出来寻她。
小丫头听到妈咪的声音,本能的回头望向上方。
可当她再次索向奴岑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翻身,逃也似的往楼下奔跑了。
时儿蠕了蠕嘴唇,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甜味儿。
她没有去追受伤的奴岑,不想让妈咪他们担心她。而是返回到楼上,在看到地上的棒棒糖碎末时,她的眼神里泛起了淡淡的可惜之色。
“时儿……”盛烯宸奔跑来到时儿的身边,担心的把她抱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你怎么跑出来了?”
时儿伸手向盛烯宸示意地上被踩碎掉的棒棒糖。
“时儿没事吧?”时曦悦也跑了过来。
盛烯宸把时儿放在地上,时曦悦顿时发现了,小丫头身上的粉色羽绒服破了。
“时儿,你的衣服怎么破了?”她轻抚着女儿的脸蛋。“满脸都是汗水,头发都打湿了。”
时儿脸上泛着打架之后的红晕,直到现在她的呼吸都还有一些急促。
“是啊,衣服怎么破了?”盛烯宸也蹲在女儿的身边。
时儿的目光停留在那被踩碎的棒棒糖上,小嘴巴突然抿了抿,乌黑的大眼睛里刹那间凝聚起了豆大的泪珠。
“呜哇……”一声,时儿抿着嘴唇伤心欲绝的大哭了起来。
小丫头变脸极快,前一秒还冷酷得像肃杀的魔鬼,后一秒就哭成了泪人。
这一哭,几乎把盛烯宸和时曦悦的心都要哭碎了。
“怎么了?”时曦悦心疼的擦拭着时儿脸上的泪水。
盛烯宸没有说话,他发现时儿的目光,正盯着地上的棒棒糖残渣。
这孩子平时对什么都不在乎,唯独只钟情棒棒糖。
自从时儿被他们从林柏远的手中救回来后,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会哭。
“悦悦,我来吧。”盛烯宸将时曦悦拉着的时儿拉入自己的怀里,他抱着时儿站起身。手轻轻的拍着小丫头的后背安慰。“没事了,时儿不哭……”
“烯宸……”
时曦悦还想说什么,却被盛烯宸示意她不用担心。
时儿现在会笑,能哭。所做出来的表情,还有心理反应。这完全就是一个正常孩子的模样,他们应该高兴。
至少时儿不再像以前那般,除了一张冷漠的脸之外,什么表情都没有要好。
“乖,宝贝不哭,爹地去给你拿棒棒糖。没事儿……爹地给你带来了很多棒棒糖呢。”
盛烯宸抱着时儿返回之前那个休息室。
时曦悦没有立刻跟上去,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她环望着上下的楼梯,只见在下面那一层楼的楼梯上,残留着一根带着血的小木棍。
沿着楼梯往下走,她捡起地上的小木棍。明显是时儿吃过剩下的棒棒糖木棍。
木棍被染上了一半的血,她担心是时儿受伤了,赶紧回去找时儿查看。
休息室里,王雪已经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羽绒服,正在为时儿把身上破掉的粉色羽绒服换下来。
时曦悦冲跑进去,她把时儿拉向自己。双手捧着小丫头的脸,见脸上和脖子上没有受伤,又查看她的手脚。
“悦悦,你在做什么?”盛烯宸询问道。
时曦悦把时儿全身都检查个遍,这才抬头看着盛烯宸回答:“我担心时儿受伤了。”
她向盛烯宸示意地板上放着的那个带血的小木棍。
“怎么会有血?”盛烯宸把小木棍捡起来。
“我在楼梯上发现的。”时曦悦回答。
“是妹妹和一个黑衣人在打斗。”时宇乐坐在沙发上,他调出来了附属在那个楼梯口的一条红外线监控。
大家纷纷走过去,查看平板电脑里的画面。
时儿一脸冷酷又悠闲的站在楼梯上,静静的等候着那个在跟踪,正寻找着她的男人。
黑衣男人虽然戴着帽子和口罩,不过他讲话的声音。以及他对时儿的称呼为‘奴幽’,这一点都不难猜测出,他就是林柏远身边最得力的助理奴岑。
“是奴岑。”时曦悦冷漠的喃喃一声,左胸处那颗心脏,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她将坐在沙发上的时儿,再一次抱在自己的怀里。
心情很不好,甚至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幸好时儿把奴岑打伤了,不然她要是再被奴岑带走。这可叫她怎么活啊!
“安排好保镖,时刻紧跟在小少爷和小小姐身边。绝对不能再大意了,要是有可疑人,能抓就要活的,不能抓就杀。”
盛烯宸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冷酷的命令着赵忠瀚。
“是,少爷。”
…………
另一个休息室里。
沈浩瑾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他正在统计着屏幕上图中的数据,整个休息室里都是手指敲打着键盘的声音。
旁边坐着沈耀天,以及沈婷瑄。
沈氏从创立以来,做的就是服装上面的生意。
曾经滨市商会的会长是盛烯宸,这一点他们都很清楚。可是现在不是盛烯宸了,大家各为其主,这种能将自家公司壮大的机会,自然也不轻易的放过。
沈婷瑄有些坐立不安,想要去看看悦悦他们那边的情况。
可是父亲沈耀天不许。
某个休息长长的走廊里,洛梓轩站在阳台上,俯瞰着整个体育馆之下的场景。
滨市的天气,一旦入了冬,那就很恶劣。几乎天天都是寒风大雪。
雪景尽管很美,可若每天都下着,冷得人受不了,那也会让人讨厌的。
寒风呼呼的刮着,洛梓轩不知道自己站在阳台上有多久了,不过他抓着护栏上的手,已经冻得有点僵硬。
突然,从他的后背披上了一件蓝色的羊毛大衣。
他回头只见是房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