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0章 恢复小丫头的原容
“悦悦,时儿她还在流血,你看到了吗?
她在哭,她现在很疼,她需要你啊……”时清墨一再劝说着时曦悦。
盛烯宸将时曦悦怀里的果果,小心翼翼的抱过来,他也希望时曦悦可以振作起来,不要因为果果的死,而让自己一直消沉下去。
“……”时曦悦没有说话,她意识到有人正在抢她怀里的果果,她的手本能的抱紧了一些。
“悦悦,你不要时儿了吗?
还是说……你也希望时儿和果果她……她变成一样啊?”盛烯宸哽咽的询问着她。
时曦悦眨巴了一下乌黑的大眼睛,豆大的泪珠刹那间顺着苍白的脸蛋滑落下来。
时儿的性格是属于很要强的那种,时曦悦没有向她靠近,她也一直愣站在门口,完全没有打算再往里面走的意思。
头顶上的血还在流,顺着乌黑的发丝发发梢,凝聚成血珠。小丫头站在门口的画面,看起来触目惊心,且又令人心疼。
小丫头突然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她的脚步踉跄了几下,身体背靠在了门框上。可能是太累了,她不想一直站着,便沿着门框坐了下去。
“时儿……”时清墨很担心时儿的情况,他想要过去查看,却被时清风给强行拉了回来。
“时儿……”时曦悦与时清墨的叫喊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回荡在空气中的。她爬起身来向小丫头奔跑过去,瘫坐在门口紧紧的抱着时儿的身体。
这一幕顿时让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时曦悦总算是迈出了这一步。
“时儿,你怎么了?呜……对不起,妈咪对不起你……宝贝……你怎么会流那么多的血啊。
妈咪保护不了果果,也保护不了你……呜呜……”
时曦悦一手抱着时儿的身体,另一只手轻抚着小丫头的脑袋。她整个手心都沾染了时儿的血,心疼得时曦悦的手克制不住的颤抖。
“妈咪,不哭,时儿,不疼。”
小丫头奶声奶气的声音,甜蜜又贴心。每一个字都能直击人心!
“是妈咪的错,妈咪不应该不管你的,不应该任由你的伤口一直流血的。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啊……怎么会受伤……”
时曦悦慌忙的检查着小丫头脑袋上的伤口,伤口看起来不算很深,明显是被硬物砸伤的。不过伤口却流了很多的血,把时儿身上的白色睡裙都给染红了。
身为她的母亲,时曦悦自责又心痛。她就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谁都保护不了,还总是让他们受到伤害。
“悦悦,你赶紧带时儿回房间处理伤口吧,血再这样继续流下去,情况会更加严重的。”
时沁走过来,特意提醒时曦悦。
“妈咪呜……”
时宇欢他们几个此时也围绕在了时曦悦的身边,哭得特别的伤心。
时曦悦见孩子们哭得如此伤心,她更加的揪心了。
她都做了什么?让孩子们哭成这样?
“快去吧,这里有我们替你看着呢。”时清墨同样来到了时曦悦的身边劝说。
“嗯……”
时曦悦很想给自己几巴掌,以抵消她对孩子们的不负责任。
果果死了,她很伤心。可身边的家人,朋友,还有这几个可怜的孩子,他们又何尝不伤心呢?
“妈咪带你回房间,妈咪会把时儿的伤治好的。对不起……”
时曦悦起身抱着怀里的时儿,直径往前院走。
佛堂里突然变得清静了,时曦悦的情绪得到了控制,可是白杉依旧无法接受果果已经去世的事实。
面对盛烯宸怀里那个被烫伤得面目全非的小丫头,白杉将眼泪都给哭干了。
在她看来果果是她养大的孩子,就如同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样重要。
用时清墨他们的话来说,时曦悦不仅仅只有果果一个女儿,一个孩子。
她还有时儿,还有时宇欢他们三个儿子。可她呢……她却只有果果一个。
“把果果交给我吧。”时清风蹲下身来,向盛烯宸示意怀中的尸体。
“……”盛烯宸没有说话,对于果果的死,他和时曦悦一样悲伤,只是他明白自己的责任,不能像时曦悦一样自暴自弃而已。
“你们现在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你要真的是为了果果好,那就应该振作起来。想办法为她报仇,把房玲儿,还有你二叔和恶婆婆救出来。
不然……今天死的人是果果,下次说不定就是谁了。
不要再让这种悲剧再发生。”
时清风说完伸手小心翼翼的抱起,盛烯宸不愿意松开的果果。
“杉杉,我带你回去休息一下,好吗?”沈浩瑾一直陪在白杉的身边,一步都没有离开。
“我要在这里陪着果果,果果没有看到我,她一定会害怕的。”白杉神色怪异,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理智,内心还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中。
“让她呆在这里吧,反正……天亮后就会有和尚来这里为果果超度……”
时清墨对沈浩瑾说道。
他们几个已经擅自商量好了,如何处理果果的尸体。
果果因年纪小,又死得那么的惨。为了让她在阴间少受点罪,早日投胎到一个幸福的家庭中,最好的办法就是请高僧为她做一下法事。
毕竟,在滨市这个地界,人们还是多半都信佛的。
当时清风把果果的尸体,放在那个棺木的时候,时清墨走到他的身边,小声的问:“你有没有办法,能不能将小丫头的容貌恢复?
就是像遗体整容师一样,将她原来的样子整理出来。
这样……在下葬的时候,大家也不会太难过。”
闻言,时清风扭头将目光,转移到棺木里的小丫头脸上。
那张脸已经毁得不像样了,红肿,水泡,脱皮。要是心理不够强大的人,看到这张脸一定会忍不住发吐。
“你要是不行的话,天亮后我就去火葬场问问,看有没有人会这种……”
“可以。”时清风不等大哥的话说完,他便回答了。
他怎么会不行呢?他连易容术都能做得那么精妙,更何况是做这种仪容修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