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论坛与民间委托
再次回到办公室，时飞将两台电脑打开，从刘子笛那拷贝了不少东西。
其中有论坛的网址，也有各种各样职业的能力数据，台面下世界的各种事件情报也有，可谓是多种多样面面俱到。
当然刘子笛也没有一股脑的把自己电脑中的全部发送给时飞，一来是时飞刚入门吸收消化不了那么多，二来这怎么说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整理的，还是没那么甘心直接全部送人。最后发送的内容也就不到百分之一，但依旧够时飞消化好一阵。
“这里面重点看那些奇点案件，都是一些奇点形成前的内容。注意仔细区分相同的人们编造的都市怪谈，人们编造的有很大漏洞，同样奇点出现的特性还是很明显的”
刘子笛扶了下自己得眼镜，在一旁指导着时飞。
“是，这些论坛我都注册一个吗”
时飞看着发给自己的东西，飞快的操作分类保存着。自己也算是电脑玩的比较熟练，脑袋也灵活，分类处理这些事件没有太大的问题。
“主界面是红色的那个，是台面下的论坛。这个论坛多看，多交流。不用顾虑太多，大家都是台面下的人，从案件咨询到道具物品再到职业探讨，都可以说。”
“另外六个是台面上的灵异爱好者圈子论坛。一个本市的，注意多看，我们身边的案件主要从这里获得。一个是多市联合范围型地区的，重大案件在这里就能看到。一个是全国的，里面都是特重大案件。最后三个是周边临市的，观察他们的案件，有可能转移到我们这来”
“一定要注意，地区越小的论坛，信息越鱼龙混杂。大事小事都可能有，个人图一乐编造的可能性很大，但真要是事件我们很可能要面对。越大的论坛，流传的事也就越大，因为影响重大，很少有编造的可能性，但我们面对的可能性极少”
刘子笛不断介绍着他使用的这些网址，也不是很复杂，时飞一边在各个论坛注册着自己得账号，一边牢牢记住子笛所说的话。
“子笛哥，台面下这个论坛，叫什么觉醒之时。注册时需要觉醒者编号，输入没问题吗”
注册到唯一一个台面下论坛时，时飞提问着。
觉醒者编号和身份证差不多，每个觉醒者在官方那报备，就会获得这么一个编号。该编号就是官方为了方便管理的，同时也是觉醒者定期领属于自己那份福利的证据。
这么做就是维持整个世界秩序，以免觉醒者有强大的实力而胡作非为。
对很多人而言钱就是生活中的绝大部分，能够获得财富对其他很多也就不在乎。而且大家也不希望混乱，自己很强但肯定还有更强大的家伙。
于是既能够得到财富，又能够获得一定的权利，还有稳定的环境。所以哪怕自己受到一定的约束管制，也是愿意登记的。
“输入就行，这个论坛本来就是半个官方牵头搭建的，放心自己的信息不会泄露。反而觉醒者之间战斗比较常见，如果你在里面惹到谁被威胁了，论坛的官方管理还能够找对方谈心，以保障你的安全”
原来是有效防止键盘侠的，时飞算是明白了。不，如果是觉醒者之间骂架，还真不是单纯的键盘侠。大家都心高气傲还有各种手段，指不定还真给找到线下真人快打去了。
和最原始的登记一样，都是管束的同时保障安全，时飞也是能理解的。输入自己得各种信息后，顺利注册成为论坛的会员。
稍微看了会，时飞便明白这论坛绝对是一个财宝库。里面太多有用的东西可以去查找，无论是案件记录还是职业能力，甚至是组队雇佣，都有明确的板块。
“喂，有人吗”
正当时飞看得感兴趣时，生锈的铁门被人敲得邦邦作响，一个人正在外面拍门喊叫。
时飞走出房门来到客厅，方叔也缓慢起身，慢慢向客厅走去。刘子笛倒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电脑旁，完全没有一点准备移动的意思。
此刻客厅的雪语已经走到大门的位置将大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外，神情有一些慌张。
这是遇到什么非自然事件了吗，时飞没有接待过客人，没有贸然走过去，看着雪语怎么去做。
“你好，这里是黑鼠奇点事务所。请问…”
“你们是不是什么都做得万事屋”
雪语正说着接待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面前的人激动地打断。
“没错，无论你是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大部分事件都会接，但有一些做不到的不会接取”
对于客人的不礼貌，雪语并没有表现出反感。能来这里的人都是急病乱投医的那种，正常人谁能相信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诡异事务所。
“是这样的，有人欠了我一大笔钱，好几年没有还给我。他明明自己一直花天酒地，但对我从来都说没钱。现在我缺钱缺的走投无路，必须要让那个人还钱，咱们这接不接这种催债的活”
原来只是要债的，看那么慌张还以为碰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现象。这让在一旁的时飞有些失望，还以为又能够面对异世界来的怪物。
“还请不要慌张，请坐下好好说说发生了什么”
雪语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本身就是这种模样，且这种事在她眼中应该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时飞倒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同样示意其坐下慢慢说。
此人喝一口水，缓和一下激动地情绪，将事情简单说出。也没有什么特别曲折的，很常见的那种借钱的人成大爷，借出去钱的人成孙子。
这人一开始创业成功，有个关系不错的大学同学创业失败。在对方的苦苦哀求下便借给其两百万，月利息一个百分点。
之后过了八年，因经济局势的变化，他的产业陷入危机，现在急需资金转型。
当初约定的借钱期限为五年，早已经超过期限，并且那个人早已经发达起来，完全有能力还款却迟迟不还。
他也尝试过走官方的法律程序，但费时费力且执行力度差，就算最理想的情况，强制执行也得一两年才行。他的公司急缺钱，根本撑不了那么久，再等一个月全家都得跟着轻生。
昨晚他再次去催债，借款的人开着豪车在夜总会逍遥自在。面对还钱请求，对方丝毫没有还钱的意思，反而是让保安打了这个人一顿撵出去。
被人打晕扔在路边，正好看到黑鼠事务所的小卡片，说是万事屋解决一切问题，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
“这么简单的活，老娘接了。报酬二十万，同意就把那个人地址给我，明天他不还钱我双倍退还给你约定金额”
刚听完他说话，门外一个豪爽的声音响起。是赵露，来人时楼上的她也能听到，刚刚估计一直在门外听任务情况。
“这是我们事务所的成员，对这些活很专业。她刚刚说的完全没问题，你可以委托她来讨债。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面对这个中年男人迷惑的表情，所长懒散的说着。
“这，这…二十万，是不是多了点”
听所长这么说，这个人立刻站起来，试图和赵露交流。
“三十万”
赵露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静静的说出三个字。
“这位女侠，咱们做生意的好商量。我现在上有老下有小，真急需用钱，你也不忍心看着我们全家去跳河吧，呜呜呜呜”
“四十万”
然而面对这个男人的请求乃至哭泣，赵露丝毫没有露出任何同情。
“好！四十万就四十万，事成之后我立马给钱。这是他的地址，一个家庭的，一个常去的夜总会。他名叫张晗，开着一辆型号‘宝驴叉999’的车，喜欢穿一身酒红色西装”
最后，还是这个男人选择妥协。他也是成功过的人，也是经过商的人，什么样的人能讲价，什么样的人不能讲价，接触之后还是能看出来的。
“ok~接到委托。银行卡号留下，明天中午前准时打过去。顺便这是我的银行卡号，如果收到钱没有打给我，你是聪明人知道后果”
赵露将一张写有自己信息的纸条递给男子，男子也颤颤巍巍写下一串数字交给赵露。
“收到收到~没什么事你可以先回去了，想休息在这歇歇也行。阿飞，给这位大客户上好茶叶啊。哦对了，我们等等要去买奶茶，需要给你来一杯吗”
契约达成，赵露显得相当兴奋。
“不，不用了。你能把钱要回来就行，明天中午前能到账，我保证明天晚上前给你打过去”
男子慌张说了两句，便灰溜溜的离开。
他很相信赵露能够要到这钱，那么就代表他相信赵露很可怕。虽然看上去是那么美丽，但美丽的往往更加致命。
“大生意啊大生意，嘻嘻，所长我就先去执行任务咯”
“行了，一点小钱看你兴奋得”
“上次咱们出动那么多人，才拿到十万。这碰见个怨种，就能拿四十万，多简单”
“切，出去别说是我事务所的，丢不起这个人。顺便别忘了，这种个人活，留下百分之二十手续费”
“唉，你不还是比我还没见过钱的样子。知道啦~黑心的老板~”
赵露和所长简单说几句，便一溜烟的出门离开。
这里的手续费最高就是百分之二十，包括所长自己做任务也是，放在事务所公用的钱。如果是多个人一起做的任务，那就是上交零头当手续费，剩下比较好平分的钱。
“所长，这种游走在边缘的事，我们可以接么。根据咱们赤岩国的法律，应该是不允许暴力要债的吧”
时飞虽然知道这是一个接取灰色任务的事务所，但还是有些不安。
“这有什么，他借出去的钱，要债天经地义。月利息百分之一，本就是符合赤岩国法律的。按照官方规定，他应当还债却不还，我们还不能动用点手段咯？”
方叔完全没放在心上，这些事都是芝麻大点的小事。
对于方叔的回答，时飞肯定是接受的。其实时飞是支持以暴制暴类型的，只是那么多人当面密谋违法官方规定的事，心理有些不安。
时飞知道自己要的，仅仅只是一个确信的应答罢了。
“那么，我们最多能做到什么程度。高出官方要求利息的接不接，要我们重伤乃至杀人的接不接”
最后，时飞紧张的有些冒汗。因为自己想知道，事务所最多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官方又默许觉醒者做到什么程度。
“高出官方利息要求的接，但是高的夸张的不接，利滚利的不接。什么算夸张，自己把握。杀人的接，但看什么杀人”
“走官方途径，对施害者的惩罚，远低于被害方受到的伤害，这种视情况我们会接。破产、轻伤、重伤、死亡，这些要求我们都干，但是要有个度。不能短时间多次接这种任务，也不能接大量伤亡的任务”
“至于这个度如何把握，一切看你个人。后果重大，官方难以掩盖的，最好不要去做。比如给你一个亿，委托你杀上百个穷凶极恶的人，我劝你不要做。哪怕是为民除害，造成的影响也太大，不好处理。以后可能能做，至少现在不行”
方叔说了很多，时飞郑重的点点头。
说的这些时飞也是明白，一切还是看个度。灰色的能做，但是黑色的一定不能碰。至于这两者怎么去划分，那么一切都是要看个人。
不超出限度，官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超出限度了，就会被官方找上门。
“对了方叔，咱们上次执行一次任务总共才十万。这次那么简单没什么危险的任务，就有三十万的收入，这会不会有些不平衡”
又想到了什么，时飞问出心中的疑惑。
“奇点事务所，那还是以解决奇点为主。只要是击杀异界怪物，你有证据就能领钱，比那种民间任务稳定。今天露姐是宰到肥羊了，平时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所以当意外之财就好”
雪语收拾着桌子上刚刚待客的一次性纸杯，同时给时飞回答。
“更重要的是，民间任务接多了，哪怕都是合情合理的灰色任务，也会被官方反感。咱们既然在赤岩国吃这口饭，还是没必要和官方对着干，时不时接一些就足够”
方叔再次补充，让时飞彻底明白。
小小的插曲让时飞对事务所有了更明了的认知，接着再次回到原本的位置，看起之前未看完的论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