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意偷听

    酒楼包间里，二人等待上菜的空隙，久玉书见纪芸菱皱着眉疑云满面地盯着自己看，好像在想什么想得很出神。

    “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久玉书率先开口。

    纪芸菱回过神来，立刻点头表现出自己强烈的求知欲。她一股脑地问了一大堆问题：“你不是花魁吗，你怎么会武功呢？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了？那个梁老爷之前为难过你吗？对了，林朗呢，他有没有事？”

    听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久玉书脸上原本的微笑瞬间就消失了，他真想敲敲纪芸菱的脑袋，但他忍住了，只是没好气地问她：“你笨吗？你以为你是怎么被抓的，这会儿还想着他呢。”

    “对哦！他和那老头一伙的吧，我这才反应过来。”纪芸菱恍然大悟的样子，转念又说，“不是久玉书，你说谁笨呢！”

    纪芸菱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但是久玉书根本不理他，还是在赌气的样子，只好安慰道：“哎呀，今日还是得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啊，是我被奸人蒙蔽，害你操劳，这样吧，这次我请你喝好酒。”

    久玉书忍不住轻笑一声，原来生气都是他装出来的：“这还差不多，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着别人乱跑。”、

    推门进来上菜的小二打断了二人的交谈，而纪芸菱的注意力也被飘香四溢的美食所吸引，已然忘却了自己的疑问 都还没有得到答案。

    午后，久玉书将纪芸菱送回客栈，并嘱咐她要好生休息，原本都打算走了，还是回头问道：“你一个人真的行吗？见到你三次，两次都有麻烦，你这样真的很让人不放心。”

    “我睡觉能出什么事，你就放心走吧，晚上我去听你的戏。”纪芸菱知道久玉书再不走就要耽误他的工作了，于是将他推开几步，关上了房门。

    今夜香脂楼的便不似昨日比赛时那般宾客盈门了，门口也仅有一位姑娘在心不在焉地揽客。今天纪芸菱想近距离看久玉书的表演，于是她挑选了大堂里靠前的座位。

    从门口到落座这一路上，纪芸菱感觉周围有好多姑娘都在盯着自己看，她留意了一下姑娘们的交谈，大概知道了她们是在讨论自己昨夜被久玉书破例直接选为“座上宾”。

    这久玉书不会给我拉仇恨吧？纪芸菱想起从前在宫里闲暇时偷偷看的戏本里，独占了男主人公的女主人公，经常会受到针对和打压。

    当夜所有的表演结束后，宾客散去，香脂楼渐渐归于平静。纪芸菱觉得久玉书会来与她道别，于是便在后台出口等他。可半柱香时间过去了，也没见他从里面走出来。她实在按耐不住，忍不住往里走了几步。

    里面隐隐传来一阵交谈声，纪芸菱再走进了几步，细听发现是久玉书和林朗在争执，好奇心促使她偷偷听下去。

    久玉书带着警告的语气说：“我不管你背靠什么大佛，但你若再敢动凌芸，谁也保不住你这条小命。”

    “凌芸？你说白天那姑娘吧，呵，她自找的。”林朗语气十分凶恶，这与他对待外人时温顺乖巧的模样截然不同，让纪芸菱不寒而栗。

    林朗又不客气地继续说道：“久玉书，你这花魁的日子也过不久了。实话告诉你吧，你家里那些破事儿，梁老爷都查出来了，不出几日天下人都会知道你是罪人之后，届时还有谁会拥护你？这就是你断人财路的后果，哈哈哈……”

    林朗这嚣张的气焰让纪芸菱气得想冲上去给他两记耳光，但他口中所说的事一定是久玉书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她还是当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更好，于是她便没再继续听下去，转身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