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损失费
心动难挡正文卷精神损失费“小骗子!”楚宥贴着年余余耳朵说了一句,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隔了两秒,他退开些,凝着她的眸子,语调认真。
“想去酒吧玩,我会带你去。”
“你和姜菁妤两个女生单独去,我不放心。”
更何况……他摁在她大腿上的手拢了拢。
她还穿的这么性感亮眼。
有些酒吧鱼龙混杂,一些道德底线较低的男人在酒精的刺激下,心底那点邪念会被放大无数倍。
他曾经不止一次目睹过落单女生在酒吧被骚扰,甚至还有女生在喝醉的情况下……他无法把那些事和她联系在一起。
年余余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可以去酒吧?”
“嗯。”楚宥低低应了声,又亲了亲她的唇角,“保证安全的前提下。”
年余余笑弯了唇,完全把晚上的不愉快抛之脑后,蹭了蹭他的下巴,“好。”
“还有喝酒。”楚宥伸手把她的脸颊捏的鼓起来,耐心的教导她,“在家里可以放心的喝,在外面尤其是酒吧,不能贪杯。”
“离开视线的酒,不能再喝。”
“我知道。”年余余含糊不清的,“楚宥,你好啰嗦哦。”
基本的警惕心她还是有的!
楚宥松开手,长眸微眯,“嫌我话多?”
“你乖一点,我就少说一点。”
年余余鼓了鼓脸颊,什么叫乖一点!
把她当小孩子哄呢!
当然,她不敢反驳,于是敷衍的点点头。
“我要去洗澡了,身上一股火锅味。”她起身朝卫生间走。
楚宥盯着她的背影,放轻脚步,不动声色的跟上去。
等年余余关卫生间的门,他顺势挤进去。
“干嘛啊!”年余余吓了一跳。
楚宥淡定的开始解衬衫的纽扣,“一起洗。”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节约用水。”
年余余:“???”
倒也不必这么节约!
她脸颊上不可避免的浮起红晕,娇嗔的睨他一眼,“那你先洗。”
说罢,她手搭上门把准备开门,却骤然被扣住手腕。
楚宥煞有其事道:“宝宝,你想让我帮你脱衣服?”
“也可以。”
……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到了周四。
嘉南机场,年余余接到了拉着行李箱的黄蔓蔓。
两人抱了一下,亲昵的挽着胳膊。
年余余抱怨,“你说提前两天过来还真就只提前两天?”
黄蔓蔓笑,“来早了怕你家楚医生嫌弃我是电灯泡。”
“瞎说。”年余余不承认。
虽然昨晚她让楚宥收拾东西暂时先搬回泰安新城的时候,他吃醋折腾了一番。
两人坐上出租车,黄蔓蔓还不放心,“要不我还是住酒店吧?”
她坏笑两声,“住你家真的不会打扰你和楚宥?”
年余余没好气,“不会!”
她目光落在黄蔓蔓明显留长了的头发上,有些八卦,“要留长发了?”
黄蔓蔓顿了顿,下意识撩了下头发,看着窗外,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
“嗯,留了三年短发,该换个新发型了。”
只是想换个新发型?
年余余看了眼开车的司机,咽下调侃的话,没拆穿她。
出租车一路开进景安花园,付钱,下车。
临近中午,室外高温燥热。
年余余小跑着帮黄蔓蔓把行李箱搬进楼栋内,两人站在电梯口等电梯下来。
“嘉南比沪市还要热一些。”黄蔓蔓低头发了个消息,随口道
年余余瞅了眼她的手机,压抑不住八卦的心思,答非所问道:“和谁发消息呢?你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黄蔓蔓还没来得及回答,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眼熟的邻居。
“余余啊。”
“张阿姨。”年余余笑的乖巧。
对方目光落在黄蔓蔓身上,和善的和她点了下头,跟两人错身离开。
等进了电梯,见黄蔓蔓依旧装傻不说话,年余余直接挑明,“贺渊?”
“不是。”黄蔓蔓握紧手机,自嘲的笑了笑,“刚只是在和我爸妈说我来你家住的事。”
“我和他……没什么联系了。”
见黄蔓蔓情绪有些低沉,年余余立马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
“咳。”她生硬的转移话题,“天气热,我点外卖给你接风,想吃什么?”
“麻辣香锅,之前吃过的那家。”
“又吃那家?你每次来必吃啊!不换一下?”
电梯上到五楼,门打开,黄蔓蔓拉着行李箱,很理直气壮,“你不是让我选?”
她就喜欢吃那家麻辣香锅,在沪市时还一直心心念念。
年余余:“……听你的。”
她认命的拿出手机,在外卖软件上下单。
麻辣香锅店离景安花园很近,下单才过去半个小时,门口响起门铃声。
年余余正在厨房切水果,听见门铃声也不和黄蔓蔓客气,让她去开门。
然而,隔了几秒,玄关处响起黄蔓蔓惊讶的声音。
“楚医生?”
楚宥?
年余余听见声音立马从厨房出来,刚好看见楚宥手上拎着医院食堂的打包盒。
“你怎么回来了?”她呆呆的问。
楚宥见她手上还拿着水果刀,蹙了蹙眉,走过来把水果刀取下。
“给你们送午饭。”
他把饭盒放到餐桌上,“饭菜还热着,你把打包盒拆开。”
说完一句,他进了厨房,开始切水果。
年余余下意识想跟进去,猛然想起黄蔓蔓还在,一抬头,恰好对上黄蔓蔓略有些哀怨的眸光。
“我果然是个电灯泡。”她抱怨。
年余余:……
她属实没想到楚宥还专门买饭回来。
正想解释一句,就听见黄蔓蔓继续道:“你俩现在的相处模式,像足了默契的老夫老妻。”
一个动作自然的接水果刀切水果,一个娴熟的准备饭菜,就她一个多余。
她有点后悔没订酒店了。
打包盒都被拆开,门铃声又响起,这一次是订的麻辣香锅外卖。
看着几乎快要摆满了餐桌的饭菜,年余余有点傻眼。
菜太多了!
她睨向楚宥,都怪他瞎搞什么惊喜,不提前告诉她一声。
楚宥读懂了她的眼神,淡定自若,“吃不完的晚上吃。”
他补充,“我吃。”
“你说的好像我虐待你一样!专门让你吃剩饭剩菜。”
“嗯。”楚宥唇角勾起一抹细小的弧度,故意逗她,“你不是说不能说出来?”
“楚宥!”年余余气。
楚宥唇角弧度扩大,轻声笑了两下。
全程没说话的黄蔓蔓见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默默低头扒饭。
她就该去住酒店!——
吃完饭,黄蔓蔓自觉的进了卧室,把客厅的空间留给某对喂她吃狗粮把她吃撑的小情侣。
一进卧室,她拿出手机给年余余发消息。
野蔓:【你和楚宥放心的亲放心的抱,我绝对不出去!】
年余余看着屏幕,不自在的瞥了眼楚宥,轻敲屏幕回复,【一边去,别瞎扯。】
黄蔓蔓秒回,【我瞎扯?】
野蔓:【刚刚你俩的眼神恨不得都黏在对方身上,我受够了!】
野蔓:【我还是去住酒店吧,给你俩腾位置。】
年余余发过去一张拔刀的表情包。
“晚上请黄蔓蔓出去吃,还是在做饭家里吃?”楚宥坐到年余余身边,自觉的搂住她的腰。
年余余看着他的脸,脑子里不受控的浮起黄蔓蔓刚说的随便亲随便抱的话,有些羞赧,她居然真的有点冲动!
她挪开视线,不和楚宥对视。
“咳,还是点外卖吧。”
“在家吃?”楚宥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那我下班了买菜回来做。”
“不用。”
“太麻烦了。”
“你工作一天,很累的,吃外卖就好。”
楚宥看着她的后脑勺,感觉到她的回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宝宝,你不高兴?”
“没有啊!”年余余立马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
年余余刚想说话,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突兀亮起,屏幕上弹出一条黄蔓蔓发来的消息。
野蔓:【你和楚宥在亲吗?我想上个卫生间。】
年余余戳着屏幕,【出来上。】
发完这一条,她刻意挪到沙发另一侧,和楚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感觉自己被嫌弃的楚宥:???
他不明所以的盯着年余余看,目光灼灼。
卧室门打开,黄蔓蔓走了出来,故意不看年余余,目不斜视的进了卫生间。
“宝宝?”楚宥清冷的嗓音里掺杂着一丝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年余余很端着,“先别说话。”
不蒸馒头争口气,她一定要压下心里的邪念,她才没有和楚宥在亲密!
楚宥:……
两人分坐在沙发两侧,沉默的宛若一对陌生人。
黄蔓蔓很快又出来,溜溜哒哒进了卧室。
下一瞬,年余余收到新消息。
野蔓:【太刻意了姐妹,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野蔓:【想亲就亲吧,瞧瞧你家楚医生脸黑的。】
野蔓:【我保证我绝对不偷看。】
年余余气的丢掉手机,这是什么损友?
“宝宝。”楚宥凑过来,把她逼在沙发角落里。
“到底怎么了?”
年余余气鼓鼓的,不说话。
难不成要她说黄蔓蔓调侃他们会拥抱接吻,而她真的动了心思,却又碍于面子故意和他保持距离?
有点丢脸!
她把头偏向一边,独自生闷气。
怎么谈恋爱这么久了,还是会精虫上脑,为色所迷?
“宝宝。”楚宥又叫了一声,索性把年余余抱起来坐到他腿上。
“为什么不高兴?”
“我好没出息。”年余余破罐子破摔。
楚宥没听明白,“嗯?”
她突然搂住他脖子,凶巴巴在他唇上啃了一下,又一下,颇有几分泄愤的意思。
“我就亲你!哼!”
楚宥很快反客为主,把年余余亲的趴在他怀里喘气。
“想亲我,怕黄蔓蔓笑话?”
他很聪明,立马从她刚刚的行为中猜出了她别扭的原因。
年余余呼吸声凌乱,眸子里泛着层潋滟的水光,嘴硬,“才没有。”
楚宥闷声笑起来,“没有就没有。”
他又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两下,宠溺的语调,“宝宝说什么都是对的。”
腻歪到快两点,楚宥得去医院了。
出门前,他又摸了摸年余余的头,温声道:“我晚上买菜回来做饭。”
“给你好朋友接风,不好点外卖应付。”
“行叭。”年余余没再拒绝,动作很快的抱他一下,“辛苦了。”
楚宥换鞋站到门口,却没急着关门。
他深邃瞳眸里浮起一层清浅的笑意,“只有口头感谢?”
“宝宝。”他压低声音,暗示性满满,“可以有点实际行动。”
年余余被他看的脸颊发热,“你刚已经收了报酬。”
她推他,“快走吧,马上迟到了!”
时间确实紧凑,楚宥不再逗她。
“在家乖乖的。”
交代完一句,他进了电梯。
房门刚关上,年余余唇角的弧度还未收敛,一转身和不知何时出了卧室的黄蔓蔓对视上。
她莫名有点心虚。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楚医生恨不得把你带去医院一起上班吧。”黄蔓蔓幽幽的说着,自顾自的倒了杯水。
她端起水杯,猛喝了几口。
“你得给我发个红包。”
“为什么?”年余余不服气。
“我被你们喂狗粮的精神损失费。”黄蔓蔓放下水杯,气定神闲道:“我严重怀疑你非要我住你家就是为了向我秀恩爱。”
年余余:???
这是什么鬼扯的理由?
她不理会黄蔓蔓的胡搅蛮缠,直接进卧室拿出一套睡衣准备换。
黄蔓蔓不死心的跟进来,却看见年余余刚掀起衬衫又飞快的放下。
她有点无语,“干嘛啊?还不好意思了?我俩又不是没看过。”
年余余耳根发热,“我怕你对我图谋不轨。”
说着,她拿出睡衣离开卧室。
黄蔓蔓满头黑线,顾不上再问她要精神损失费,气的大叫,“你可以怀疑我的审美,但不能怀疑我的取向,我只对帅哥感兴趣!”
回应她的是年余余毫不留情关上卫生间门的声音。
卫生间内,年余余把睡衣放在洗漱台上。
一掀起衬衫下摆,露出一排紧挨着内衣边缘的暗红色吻痕。
看着某人留下的痕迹,她立马把刚刚的甜蜜抛之脑后,气的在心里疯狂大骂——
混蛋的老男人!
今天去拔了两颗智齿,现在脸肿的像个仓鼠,好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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