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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判我女儿有罪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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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家分了三天才掰扯明白,这还是三房四房什么都不争的情况下,即便如此,周氏还是一病不起。

    要不是知道她又多恨两个庶子,还以为江黎和江顺是她的心头肉呢,这么舍不得。

    分家之后,一家人住到了城郊的庄子里,这是原主姜氏的陪嫁,嫁妆都给拿回来,岁禾觉得神清气爽。

    最开心的莫过于江听雨了,分家之后她感觉的天都特别蓝,每天起床不用给祖母请安,不用看她的脸色,也不需要再和江家人虚以委蛇,这日子自在得像是在梦里,本以为只有嫁人才能实现的,现在爹娘就给她办到了。

    这庄子离江黎的工坊很近,两父女成天就泡在那里,叫回来吃饭都叫不动。

    岁禾在准备着搬家到京都的一切事宜,现在就等着江黎的科考成绩下来之后,就可以举家搬迁了。

    江家的动态岁禾一直关注着,挺多事的,周氏病得越来越重了,江观雨又一次自杀被救下了,江然见她一心求死,死咬着是她女儿江闻雨害了她,江然也不打算在追究她给他下毒的事儿了。

    因为以前他不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但现在嘛,谁知道呢?江闻雨确实是一个狠心肠的孩子,就连他这个做爹的都这么认为。

    先前有对江府不满的家丁在外面传了一些下三滥的流言,他本想找出传谣之人处置了,但江闻雨先他一步,处置好几个人,那家丁的一家人,甚至是关系好的,她都给卖了,还卖到了那种不正规的人衙子里,下场可想而知。

    也不能说她这么做是错的,毕竟杀一儆百,这是最干脆也最有效的做法,但是她才十四岁,这个心肠着实狠了一些。

    一桩桩一件件事,都让大房三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分家了齐氏也是高兴的,本来是想早点搬出去的,但江然这个孝子不忍将父母独自留在宅院,毕竟现在他们俩身体都不好,三房四房都搬出去了,江恒还在牢里,现在就剩他一个儿子在了,当然要留在家里照顾啊。

    江闻雨心梗得想吐血,这个封建迂腐的父亲,果然有着儒家男人传统的,深入骨髓,刻进了dna里的毛病。

    说照顾父母,他照顾个锤子,每天看望几眼,都是丫鬟仆妇在伺候,要照顾也是齐氏照顾,而且瞧不上她行医,现在又要她用医术来治疗两个老不死的……呵呵。

    科考成绩是在会试之后的一个月出来的,放榜的地方几乎被堵得水泄不通,但岁禾和江闻雨还是早早起来,拉着江黎一起去看榜了。

    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嘛!

    江黎不懂这两个女人的什么仪式感,他自信自己名列前茅,官府肯定会派人敲锣打鼓通报,何苦来受这个罪?

    岁禾一手牵着江听雨,一手牵着江黎,成功挤到了榜前,但她老早就看到了最上面,解元旁边的‘江黎’二字。

    江听雨也看见了,一瞬间就热泪盈眶,她有些不敢相信,但一想到这段时间和江黎相处时,他展现的学识,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

    大伯都能是经元,她爹是解元怎么了?

    而江府那边,江州录早就提前收到了江黎是解元的消息,毕竟南洋府会试第一名出自织陇县,还是他的儿子,他自然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江州录呆坐在书桌上呆了半晚,直到累的熬不住了才去睡觉,第二天去衙门的时候,脚步都在打飘,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因为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言。

    不仅如此,他作为县令还要例行公事,派官兵去江黎的府邸报喜,按理说他这个县令也要见解元一面,对他表示嘉奖,然后给他戴红花的。

    但是,这个仪式得省了,他寄予厚望的江然,是个经元,那时候啊他高兴得拍派了好些官兵到江府贺喜,即使是仪式也要走完,当时他是什么心情呢?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告经元就是他的儿子……

    江州录闭起了眼睛……如果…如果他没有耽误江黎,他会不会已经是状元了?

    江黎不像江然和江恒从小就拜读在大儒门下的,还是在读书者的朝圣之地江南书院。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学啊,不仅如此,他在读书的时候还学会了那么多格物技艺,那是何等奇才啊!

    江家人其实都很关注江黎的成绩,但他们都知道,要是江黎真的考得很好的话,他们心里不会好过。

    可该知道还得知道,左右隔壁的邻居都上江家来道喜了,毕竟江家出了个解元,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江家人关系已经闹成了这样。

    喜是没有报到,因为这对江家很多人来说都是噩耗,周氏刚在江闻雨的治疗下好一点,就又卧床不起了。

    而江然,他的心情应该是最复杂的,他凄凉地自嘲一下。

    原来……原来他真的不如三弟啊,一直以来他是江家的骄傲,但原来这一份骄傲是他母亲给他抢夺而来的。

    江然丢了魂的样子让江闻雨眉头一皱,若往常她定会觉得心疼,现在只觉得烦躁。

    南洋府的解元而已,代表的了什么?外面有那么广阔的天空,眼光何不放长远一点?何况江然不是在江南都才名显赫吗?何需妄自菲薄,这么脆弱以后在官场要怎么混得下去?

    江闻雨蹙眉沉思,不能再窝在织陇县这个弹丸之地了,有什么办法能让爹同意她一起去京都呢?还不能让两个老不死的反对?

    阴山江氏。

    放榜之后,舞弊案终于也要审理了,江恒被搜出了他和题贩子的来信,还有他付定金的时候摁下的手印,还有犯罪团伙的指认,他跑不了了。

    被剥夺了终身考试的资格,他的直系三代之内都没得考,除此之外,还要坐五年牢。

    江恒废了,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小周氏当场就晕倒了,二房六个孩子哭成一片,最小的五岁的江赏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哥哥姐姐都哭了,娘亲还晕过去啊,她也跟着放声大哭。

    此起彼伏的哭声就像是哀歌一样,让人心里不适。

    江闻雨厌烦地回了自己的院落,屋漏偏逢连夜雨,盐商家来退亲了,江观雨倒觉得这是个喜讯,至少她不用和那样龌龊的人搅和一生。

    江观雨现在也是看透了男人的嘴脸了,整个江家最自私的就是江州录,造成如今的局面大半原因都是因为他,再则就是她的父亲,呵呵,真是可笑。

    或许,不嫁人,绞了头发当姑子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江观雨向小周氏提出了要出家,小周氏还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半晌点点头答应了。

    盐商家也不是好糊弄的,退亲毕竟是因为江恒犯了法,正常人家不会娶一个舞弊犯的女儿,江家理亏那自然是要退还聘礼的。

    刚分完家的江家哪来那么多钱?

    于是,所有的人都盯上了最有银子的江闻雨。

    祸不单行,作为县令,出了一个舞弊犯的儿子,他的乌纱帽还保得住吗?当然不可能。

    不出十日,江州录就卸任了织陇县县长一职,让他主动卸任,已经是留给他最大的体面了。

    岁禾叹了一口气,回顾江州录的前半生,幼时在阴山江氏的族学读书,被洗脑被pua,一生都想得到宗族的认可,但他也只在年过四旬的时候考中了同进士,天赋平平的他,在阴山江氏的帮助下进了翰林院当编修,到也算清贵,但阴山江氏也之帮他到此了。

    于是江州录在翰林院呆了十年,一直修书,官职是一寸都没动过,毕竟翰林院都是一些有家世有背景的人镀金的地方,根本轮不到他。

    好不容易有个下放升官的名额,他想从县官开始一展宏图,结果就八年都没有升官,梦想还没起航他就老得牙都掉了。

    寄希望于儿子吧,如今又是这般光景,真好,希望他有事,岁禾心里如是想。

    启程去京都的这一天,岁禾一家人还是去江家拜别了,毕竟古人重孝道,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周氏病得都没有力气起床膈应人了,江州录倒是强打起精神来见了江黎一面,得知江黎说是要去京都拜访大儒,他点了点头,半晌才说了一句:“好好读书。”

    去京都的路上,三人都不着急,可以说是游山玩水去的,江听雨高兴坏了,舟车劳顿都不觉得累,像笼中鸟被放出来一般,恨不能到哪儿都扑腾着翅膀,想飞到更高的地方去俯瞰天空。

    到了京都,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一家三口先是住到客栈里,好在岁禾早就了解过了京都的住房境况,解决起来比较快。

    当一家人住进了三进的院子时,江听雨都惊呆了,他们家这是倾家荡产买房子了吗?京都寸土寸金,陪上娘的嫁妆外加上爹爹赚的银子应该也不够吧?

    而且这个地段的宅府不是谁想买就买的,这里几乎是都是高门大户,是画本子里最常出现的物华街。

    “娘亲,咱们家哪里来的钱啊?”

    岁禾心想,当然是诈骗了江家再加上钱生钱攒下来的,但这话不好说,“你爹这些年也不是全干傻事的,借着给人雕刻攒了不少银子。”

    话题就这么岔过去了,搬家真是一件很繁琐的事儿,但三人都没有感到很麻烦,毕竟布置新家也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这里是他们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的起点。

    宅府太大,他们带来的江家的两个丫鬟和一个小厮已经不够用了,虽然依旧觉得奴隶制很残忍很变态,但也没有办法,入乡随俗,岁禾得去买人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在街上撞到了秦随风和谢遇青,另外还有一个与他们同龄的男子,一看就是高门贵公子,三人交谈甚欢,看着关系不错。

    岁禾注意到,那秦随风称呼那个贵公子为“江兄”。

    岁禾挑眉,那这人大概率就是阴山江氏这一代掌权人的嫡系后代了,现在阴山江氏在朝最大的官就是江阁老了。

    这也仅仅是表面上的,堂下朝臣不知有多少官员拐着弯和江家有关系,更别说地方官了,流水的皇朝铁打的氏族可不是说说而已。

    但是现在嘛,皇帝是早就看世家门阀不顺眼了,而且正一步步开始中央集权,大力培养天子门生就是一个信号。

    旧识王谢堂前燕,终是要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历史的洪流无法抵挡。

    阴山江氏的嫡系子弟都出现了,阴魂不散的江闻还远吗?

    岁禾知道穿越女不会轻易放弃折腾,但也没有想到她能那么快就带着江然和齐氏杀来了京都。

    布设宅子,外加修建宅子里的小工坊,和城郊外的大工坊,买商铺等等一系列事宜,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梅花都开了。

    工部尚书家的梁夫人举办了赏梅宴,她的第一个孙子也出生了,想要请大家沾沾喜气。

    本这也与岁禾一家无关,毕竟他们只是初来乍到的庶民,这种场合那肯定是挤不进去的,但是岁禾和江听雨都收到了请柬,还是张老太君亲自送过来的。

    “梁夫人怎么就邀请起我们母女俩呢?”岁禾问道。

    张老夫人笑道:“举办宴会的可是工部尚书家啊,你们家江黎的名声那可是响彻整个工部啊,江黎提供的资料对工部研究精铁很有帮助,那高低是个功臣啊!”

    岁禾点头,那就不奇怪了,总归以后也要是融入的,邀请了那就去参加。

    而站在岁禾身后的江听雨,默默又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把气,又一次坚定了自己一定要成为大晋第一格物大家的心,她就是要备受瞩目和礼遇,她要人再不敢轻视她,她要千百年之后,后人连皇子公主都不记得,也要记住她江听雨的名字。

    宴会当天,张老太君害怕岁禾和江听雨初来京都,人生地不熟难免会怯场,特地一大早就等在了江家门口,想让她们坐着自己马车和她一同进去。

    有她这个皇帝都礼遇三分的老太君在,自然是无人敢轻视岁禾和江听雨的,但总有人例外,比如江闻雨。

    是的,她又来了。

    这下子,就是江听雨嘴角都抽了一下。

    她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会了低调,没有穿着一身红衣,穿了一身幽兰紫的衣裙,披风也是同色系的,衬得她的冷白皮更白了,但气色却很好,肌肤白里透红,又因为天气冷,脸颊冻出淡淡的红晕,看着很是娇俏可人,又因为瘦了些,原先的婴儿肥已经没有了,有种少女初长成的美感。

    但她的气质是清冷的犀利的,与众闺女那种尽力表现出来的端庄从容恬淡来说,就很不一样。

    啊,世上居然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看起好不一样啊,岁禾心里吐槽了一句。

    刚吐槽完,江闻与就挑了挑眉,带着她身旁的红衣女子向岁禾和江听雨走了过来。

    江闻雨先是给岁禾俩打了招呼,又朝红衣女子道: “明舒姐姐,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的三婶和二姐姐。”

    这位叫江明舒的倒是朝岁禾和江听雨友好地笑了下,先是朝岁禾简单行了一个晚辈礼,然后笑道,“那明舒也跟着闻雨称呼您一声婶子吧。”

    说着,又看向江听雨,“听雨妹妹倒是比我年纪小,我在江家行三,是现任家主的长女,名为江明舒,你可以叫我一声三姐姐。”

    岁禾心道,这么快就搭上了江阁老的孙女,看来……江闻雨来到京都很可能是搭了阴山江氏的线啊。

    江听雨见对方眼神清正,态度友善,也没有江闻雨那种俯视人的毛病,也冲她友好的笑笑回答道:“原来是本家的姐姐,见到你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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