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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判我女儿有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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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州录气急攻心晕了过去这事很快整个江府都知道了,周氏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关键时期还是靠谱了一把,她快速封锁了消息,让江家谁也不能将他晕倒的消息给传出去。

    要知道织陇县作为船只贸易往来的毕竟之地,还是很富庶的,否则江家的日子也不会那么滋润,这么一个富庶之地,江州录看不上,有的是人想来这里捞一笔,故而盯着他位置的人不少。

    江州录上了年纪,在织陇县已经干了八年了,也是时候腾出位置了。

    江家愁云惨淡一片,不止这江州录这唯一的官身倒了,江家所有的现银都被掏空了,还倒欠了王礼两万两银子,就是变卖财务一时间也没能那么快还上,可王礼这两天就准备要出发去琉璃国了,时间耽误不得。

    江然作为江家的长子,收到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地从府学中回来了,找王礼和江州录的侍从了解到了状况之后,蹙眉沉思了下,第一时间派人去找江黎。

    而一旁脸色惨白的周氏,似乎才意识到江黎和岁禾都在场,她似乎找到了宣泄口般恶狠狠地道:“那两个废物呢?不孝地东西,他爹都这样了,还躲在屋里享清闲呢?”

    “对啊,周县丞说那块假翡翠是三弟带回来的,三弟他多年雕刻玉器,怎么可能认不出玉的真假?”

    说这话的人是小周氏,她的眼睛瞪得都快脱眶了,整个江家最难受的大概就是她了,江州录哪里拿那么多钱挥霍?还不是花了她女儿的聘礼?

    这聘礼都已经用了,那事情就已经成了定局了,她女儿江观雨是必须要嫁给一个商贾家的庶子了。可要是她女儿的牺牲真的能够让公爹升官,让他儿子的起点更高也就罢了,现在连钱都给人骗光了。

    呸!老不死的货,年过半百才考中进士,当了八年县令都没升官,成天只会在家里摆谱,她一个妇道人家都没有被人骗过十万两银子……真是不当家不知道钱来之不易,她女儿后半生换来的银子…就这么没了。

    小周氏心里头恨得滴血,和她想法差不多的是江闻雨。

    江闻雨真是无语死了,要不是担心江州录死了,影响她爹科举,毕竟守孝得三年不得考试,她还真想他现在挂了算了,真是将饭喂到他嘴边他都不会吃,煮熟的鸭子还给飞了真是蠢死了。

    而听闻周氏和小周氏之言的江听雨,站在人群后忍不住攥紧了裙摆,一进门没有看到江黎和岁禾,她就立刻派镶玉去通知了,估计是两人都被禁足,没有收到消息。

    希望镶玉能够快一点赶到,可是又担心这对不靠谱的爹娘来了,一张嘴就会火上浇油,正想着怎么应对的时候,门口处岁禾和江黎就迈步进来了。

    倒春寒的天气还是挺冷的,两人都穿得很简单,但是很厚实,头发虽然不凌乱,但是江黎没束冠,岁禾没有戴簪,好似刚起床一般的姿态。

    周氏见了气不打一处来。

    但岁禾先发制人,“老夫人,您这次可不能再纵容李管家了,他虽然是您从娘家带过来的仆从,但做事也太疏忽了,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不通知我们三房呢?该不会是看我们俩被禁足了就轻慢我们?要知道夫君他经常陪公爹县巡,他可是公爹最疼爱的儿子,公爹现在不省人事,夫君怎么能够不陪在身边,万一公爹醒来见不到他最疼爱的儿子,该多难过啊……”

    这么一大段直接将周氏给说懵了,其他人都一脸莫名地看向岁禾。

    见到她不似瞎掰的认真模样,都是一头黑线,好家伙,是该说江州录的洗脑技术太好,还是这夫妻俩太蠢?就连江家的下人都知道府里过得最惨的就是三房两口子了。

    周氏觉得一口老血卡在了自己喉咙里,真是不要脸,一个贱婢生出的儿子,还老爷最疼爱的儿子,真是给根骨头就能飘起来的贱货,笑死人了。

    小周氏不管俩人是真蠢还是装模作样,她最在意她女儿的聘礼哪里去了,钱追不回来那真是连嫁妆都难给,那她的观雨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三弟,不是我这个做嫂子的说你,你那个假翡翠是怎么回事?”

    岁禾挡在了江黎面前,“我夫君也是受害者啊,连刺史大人都称赞为最懂玉的王礼先生,都看走眼了,我夫君还能有透视眼不成?”

    说着,岁禾的炮口又对准了江然,“大哥,不是我这个做弟妹的说你,公爹倒下了,您作为江家的长子,应该承担起责任,我听说公爹已经晕倒了半天了,怎么那个骗子还没有找到?”

    江然:“……”

    一旁的江闻雨极其护短,姜岁禾有什么资格质问她爹。

    “三婶婶。”江闻雨上前一步,“我爹才刚从府学回来,连口水还没来得及喝?”

    岁禾眼带疑惑地看向江闻雨,不明所以地问:“那派人去找那骗子了吗?”

    江闻雨:“……”还真没有。江家人只剩下一群妇孺,出了事就没个主心骨,乱了阵脚还没人注意这茬子,而她也只是江家的女儿,指使不动人。

    “派人了吗?”岁禾又追问了一句,虽然语气不强烈,像是真的疑问,但江闻雨不知为何,总感觉到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她很不自在。

    “没有,三弟妹提醒的是,我这就去处理。”江然倒是客气,也没有计较,转身就去处理事情去了。

    江然的动作很迅速,不仅指挥人全县寻找诈骗犯,就连画像都找人贴了出来,在港口也安排了人排查,还用最快的速度,变现了两万两,处理好了王礼。

    做完这些也就半天时间,但江州录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县里好的大夫都请了个遍也没用。

    这个时候,江闻雨也不再藏拙了,暴露了自己是神医的身份。

    没错,穿越女怎么能没有金手指呢?

    岁禾不知道她来自哪一个位面,总之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中医技术,一手针灸之术冠绝天下,反正是扎一圈再运功,就能治好了,比治愈系异能都玄幻。

    当然,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怎么可能比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大夫医术更好?肯定有人质疑,但江闻雨给出的解释是她那缺失的魂魄会医术,脑子清醒的时候就自然而然接受了这些医术。

    岁禾在一旁观看了一场针灸表演,她都佩服江家的人心是真大啊,这被光环闪智障了,居然同意一个根本没有学过医术的小女娃,在江州录头上扎了一圈的银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想江州录早点死呢!

    话说这穿越女的医术还真是神奇,针灸完之后,一碗药下去,江州录就缓缓转醒了,浑浊的眼睛还木木的,似乎是没有缓过神来,元气大伤,看着老了十岁。

    岁禾适时眼眶一湿,就拉着江黎上前,挤在了最前面,一开口就是哭腔。

    “公爹,夫君来了,你最疼爱的儿子来了。”说着就推江黎来到了江州录的面前。

    要说现在江州录最不想见到的人,大概就是间接害了他的江黎。

    一看见他,刚刚还恍惚的意识就清醒了,他被人骗了十万两,这不仅仅是钱财的亏损,更是毁了他的一世英名,要是被宗族那些和他一起上宗学的人知道了,都不知道会怎么嘲笑他。

    这么想着他就一口气喘不上来,白眼一翻,喉咙又发出呜呜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周氏脸又白了几分,她可不想守寡,而且她的大儿子小儿子今年还要科举啊,死也不能挑这个时候啊!

    江闻雨眼疾手快掐了江州录的人中后,又快速在他耳后扎了几针。

    岁禾眼泪也下来了,“公爹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大哥二哥还要科举呢!这些年游学把我的嫁妆都给花没了,尤其是二哥,三天两头要从公中走账给大儒送礼,还要北上游学,现在都没回来,整整十万两银子啊,要是不能科考,再等个三年又得花多少个十万两啊,儿媳可再没钱培养他们了……再加上您赔的那十万两,咱们江家整整损失了二十万两啊!”

    江州录满脑子嗡嗡的,听闻岁禾的话,满脑子的都是“儿媳培养他们……十万两,二十万两的。”

    “你……你…放……”江州录颤抖着手指着岁禾,最后一个“肆”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岁禾抹了一把眼泪,“公爹你都这样还让我放心,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啊!”

    江州录:“……”

    “你别说了。”江闻雨气得朝岁禾怒吼了一声。

    就这么短短的一息间,江周录又晕了过去。

    周氏觉得自己脑壳一阵晕眩,要不是身后的丫鬟扶住了她,她准倒下了。

    岁禾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什么叫做她拿钱培养?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她的两个儿子还怎么做人?那庶弟媳妇的钱考科举,得被人笑话死,整个江家都没脸做人了。

    就在现场乱做一团的时候,岁禾又将炮口对准了江闻雨:“闻雨,你一个女娃子真的懂医术吗?公爹他怎么又晕过去了,刚刚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来人,给我撕烂她的嘴,把她押下去,给我关柴房里头。”一直默不作声,极少参与江家纷争,一直端着书香门第之女架子的齐氏,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一开口就是狠招,她实在是气疯了,诋毁她丈夫和女儿,这些话足以毁了她丈夫和女儿的名声。

    她的话音刚落,丫鬟仆妇就上前想要摁住岁禾。

    江听雨浑身都有些抖,但还是站到了岁禾面前,“大伯母,你无权处置我母亲,我母亲她……她是无心的,是关心则乱。”

    江听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说什么要是杯水车薪,可要是母亲真的被押下去,一碗药下去,外公都没有办法给她伸冤,毕竟江家就是知县家啊。

    没有母亲,她一个上无长兄下无幼弟的女儿家,爹又不靠谱,外家也不会护着她,那她还有活路吗?

    真的就要被送人做妾了……看爹娘的境遇就知道庶子庶女何其艰难也,如果她的孩子也要经历这些,她宁愿不生。

    但这个世道,不生孩子的女人算人吗?

    江黎站到了两人面前,并不宽厚的肩膀,杵在前头像是麻秆似的,但不知为何却莫名地让江听雨觉得安心。

    这还是第一次,从小到大,父亲第一次挡在她的前头,无数次她被二房几个嫡女庶女欺负,就因为她是江家长得最出色的,被祖母言语讽刺她长得像亲奶奶,以后肯定是个做妾的狐媚子……

    她也想有父母维护,可是她的父母还要等着她来维护。

    江黎没有搭理一脸怒容的齐氏,而是转头看向江然,“大哥,你怎么看?我媳妇说的,她拿嫁妆补贴你和二哥科考,你认是不认?”

    “是啊。”岁禾也跟着询问,“大哥我说错了吗?”

    岁禾眼里都是茫然和脆弱,仿佛他只要一否认,就戳破她幻想的泡沫,让她觉得一切心血付诸东流。

    不知为何,江然总觉得,岁禾现在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母亲在看不孝子的眼神,就好似一个为儿子苦熬了半生,最后儿子还不承认她的付出,让她心灰意冷般!

    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设定,江然浑身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齐氏怒到胸脯不断起伏,“姜氏,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的嫁妆也就花在江家的开销上,江家一直以来就重视教育,那你没嫁进来之前,江家的男儿就读书了,怎么就是你的嫁妆银子培养的,你好大的脸!”

    岁禾似乎是被说懵了,沉默了半晌忽然怆然泪下,哭着哭着又笑了,她转头看向江黎,字字泣泪……

    “这就是你江家对我的回报吗?白眼狼也不过如此吧,我花十万两能培养几十个寒门子弟考科举了,总一个能考中的吧?现在还真是肉包子打狗了……不,我拿个包子打狗狗都会对我摇摇尾巴,原以为我的付出大家是看得见的,毕竟流水一样的银子,加上这些年田地庄子铺子的产出,远远不止十万两……”

    “你们可真会强词夺理啊,我的嫁妆就是花在江家的开销上的,你们读书就是用自己的钱,可真是诡辩,脸皮还厚,那这意思就是说没有我的开销,你们根本没银子读书科举啊!”

    “是这个意思吗?”岁禾转头盯着齐氏问。

    这话把她问懵了,但岁禾又持续输出,“齐氏,你敢不敢发誓,你夫君要是占了我这个庶子媳妇钱财的便宜,花了我的嫁妆银子考科举,那就这辈子屡试不第,永远名落孙山,你敢是不敢?”

    齐氏:“……”

    齐氏喘着粗气没敢回答,岁禾也不要她的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江黎失望道:“和离吧,我原先的寄托就是大哥二哥能考中,记得我对他们有恩,以后给我的女儿找一个好夫家,我受的委屈就值得了,现在看来,你们江家不忘恩负义就不错了。”

    江黎:“……”怎么越演越入戏了?剧本跑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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