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165 挖墙脚
大丈夫能屈能伸。
做个饭算什么。
压根不算事！
罗嘉鸣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总比阮文手忙脚乱强。
弄了个荷包蛋，面条出锅前又丢了几片白菜叶子在上面。
金黄白绿衬得那面条还挺好看。
罗嘉鸣瞧??皱眉头的人，又来了火气, “别挑剔了, 能吃就行, 不然你自??去做。”
他自个儿都懒得做饭, 好心做饭还被嫌弃，找谁说理去啊。
“没嫌弃啊，就?挺震惊的，没想到小罗同志你还挺居家的。”
阮文在饮食上略有挑剔, 没办法被谢蓟生养刁了些。
不过现在有口热汤喝就不错, 挑剔个毛线啊。
她很?安静的吃饭。
这倒?让罗嘉鸣有些烦躁了,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跟老大吵架了吗？”
“你狠想要我俩过不下去？”
罗嘉鸣：“……”这种愿望倒也没那么强烈。
“我俩要真分了，你觉得谁更难过？”
阮文这话让罗嘉鸣觉得不太好，就阮文这条件，怕?转脸就能再去找个人，反倒?老大……很难走出来。
“你不应该?最希望我和小谢同志白头到老才对吗？”
好像?这个道理。
罗嘉鸣很快反应过来，他又被阮文牵??鼻子走了。
“你还没说, 为什么回来呢，出了什么事了？你姑姑还好？”
“和她没关系，我的事情。”阮文跟??石磊去上海的时候, 阮姑姑还没回来, 不过应该没什么事。
再说了，留??谢蓟生在杭州呢，出了事他也能摆平。
“你能有什么事？”
“瞧不起个谁。”阮文白了他??眼，端??碗去厨房做清理。
她??向?公道的，自??不会做饭, 刷碗还?可以的。
刷碗……
阮文觉得洗碗机?个好玩?，可惜国内用不??。
至??欧美那边，回头问问赫尔斯好了。
阮文的回头其实就?刷了碗给赫尔斯打电话。
斯拉夫人对中国的习俗还算熟悉，“春节快乐。”
阮文听他那拗口的中文忍不住笑了下，“这个我没办法祝你同乐。”她和赫尔斯简单聊了几句就切入正题。
洗碗机早就被发明了出来，这让阮文觉得她似乎应该再往外走走，有机会去欧洲，或者去??趟美国?受下。
之前的?大利之行太过??匆忙，她并没有机会了解太多当地的风俗习惯。
赫尔斯和阮文简单聊了下，最后扯到了书的事情上，“这??书的销售不算?特别好，你还打算继续写下去吗？”
“出版社那边有什么说法？”
赫尔斯耸了耸肩，“大概又想换合??方式，我想换??个出版商，你觉得怎么样？”
“你还想要我继续写下去？”
“当然，电影大概会在五月份上映，如果电影口碑不错，我想会再度带动小说的销量，说实在话阮文我很喜欢你的第三??小说，这??书我觉得质量相当不错，而且你都已经埋好了伏笔，为什么不写下去？”
赫尔斯很适合做销售，他天生能说服人，比法国男人、?大利男人的甜言蜜语更有说服力。
“那你打算换谁来发行？我记得华纳似乎没有图书出版业务。”
“不不不，不能打包给它，鸡蛋?不可以放在??个篮子里的。”赫尔斯笑了起来，“兰登书屋，你觉得怎么样？”
阮文觉得，如果兰登书屋给她抛了橄榄枝，她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可?兰登书屋啊。
世界上最大的图书出版商。
当时陶姑姑都没敢去找兰登书屋合??。
阮文忽的想起来什么，兰登书屋?贝塔斯曼的子公司，而贝塔斯曼???家德国企业，确切点说?在西德。
其实先跟国内建交的?东德，?不过东德的背后?毛熊家。
国际政治关系向来多变，因为中美关系的热乎劲儿，这些年来西德和国内关系反倒不错，阮文和西德这边联系更多??些。
如今赫尔斯给推荐兰登书屋，怕?也有他个人关系在里面的缘故。
不管到底什么原因，阮文都不打算拒绝。
既然哈珀柯林斯不看好，那就??拍两散嘛，不?什么要紧的事情。
当然，赫尔斯到底?想要给她换东家，还?单纯的拿兰登书屋来给她提价，阮文觉得这件事还有待商量。
不过她和赫尔斯的利益?捆绑??的，后者自然会尽力为她操持，这点毋庸置疑。
结束和赫尔斯的通话，阮文想??自??又多了??项工??，有些头疼。
不过她倒?有了构思，??还需要??些材料佐证。
想了又想，阮文觉得还真得出国??趟。
现在正?忙得要死的时候，又给自??找了新的任务，她可真?个小天才。
小天才这会儿睡不??，打算去洗个脸，然后准备晚上赶赶工，先把自??那模糊的思路给整理出来。
出了门，阮文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你?在找我吗？”
头顶响起那阴恻恻的声音，阮文愣了下，“神经病。”
她连鬼都当过，还会怕这装神弄鬼的？
罗嘉鸣扯下前些天买的面具，很?郁闷的回了去。
这简直不?个女人。
没?思，睡觉。
阮文??大早就醒了，她昨晚睡得不□□生，原因倒也简单，没烧炕，冷。
她不太会弄这个，谢蓟生这个人体暖炉又不在，盖了两床厚被子阮文?觉得压得慌，??夜没怎么睡好，做梦都?在凶案现场，自??变?小学生在那里分析案情。
睡得并不?很好的阮文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去火车站。
“??大清早扰人清梦，阮文你真以为我不敢揍你?吧？”
罗嘉鸣很?郁闷，盯??她看了好??会儿，“?我两分钟。”
阮文?个实用主义者，大冷天的地上还有积雪，她??个人去车站多受罪啊。
坐车去?最好的。
反正罗嘉鸣人就在这里，不??唤太浪费了。
大不了，她付车费。
罗嘉鸣看??丢在后车座上的钱，觉得自??被羞辱了。
好几秒钟后，他把钱收了起来，“小气鬼。”
那么多钱，不能多给点吗？
……
陶永安几乎?踩??点过来的，“路上太滑了，还好赶上趟了，阮文你怎么了，昨天也没说清楚。”
现在的春运并不怎么热闹，虽然也有外出务工人员，?并不算多。
春节期??的车厢还有些空荡荡，阮文跟陶永安简单说了几句，这让小陶同志兴奋起来，“消毒柜，那咱们?不?也能用在生产线上？我觉得如果再添加??道工艺的话，说不定还能节约???呢？而且我们可以把多重消毒的噱头打出去，这样她们用??也放心，你觉得呢？”
阮文：“……棒棒哒。”
“怎么听??像?在损人。”陶永安没细想，他尽情的阐述??自??的想法。
阮文看??这个眉眼??都洋溢??锐气的年轻男人，??时??有些愣神。
“你觉得怎么样？阮文？”陶永安晃了晃手指，“醒醒，你?已婚妇女，请不要痴迷我的美色。”不然小谢同志会吃醋的，万??收拾他怎么办？
他可打不过谢蓟生。
“你有那玩?吗？”论自恋，陶永安绝对不遑多让。
她刚才愣神，?因为发现自??不过?提出??个想法来，陶永安就能紧跟??说出??大堆，这让她觉得有些?外，“你有没有想过，毕业后去研究所之类的地方工??。”
“之前想过，不过算了吧。”陶永安摊了摊手，“你不刚说了吗，现在这些研究所都朝不保夕，还不得搞民用来挣钱做研究，去了那里也没有我的发展空??啊。”
他还?老老实实跟??阮文搞研究好了，反正阮文也不会亏待自??。
“也?。”那里有很多的研究人员，思维火花的碰撞???件极为美妙的事情，可?再美妙的人生也要建立在物质基础上。
有情饮水饱，靠爱发电太消耗人的心气。
尤其?现在??民都在努力致富的大环境下。
“咱们的研发室，说不定也能吸引??些人才呢。”
“对啊，对了阮文，你不?说现在有些研究所??子不好过吗，你为啥不从这些研究所招些人来做研发？”
陶永安这段时??半度假状态，还真没太注?报纸新闻，尤其?这种地方新闻报道。
这会儿听阮文说起这回事，陶永安就有了新的想法——指望今年毕业的大学生来他们的研发室不靠谱。
尽管和西德的高校达?合??，然而他们不?国企。
而且大学生们毕业有国家安排工??，阮文和陶永安可以跟学校申请和省教育厅那边说??声，然而这种能耐不?人人都有。
牛不喝水强摁头，他们总不能联系人，强行给研发室分配毕业大学生吧？
这个行不通，那最好的办法不就?去找那些现?的研究员嘛。
“这也不算?挖墙脚，你想想研发室不可能?指望咱们两个，咱们可以先这样，先去借用??些研究员，他们先给咱们干活，咱们发工资，?什么时候他们研究所渡过难关了，咱们再把人还回去。“
“你这不算白嫖。”
“什么？”陶永安觉得自??这跟嫖可扯不上关系，他?好公民，才不做那种事情呢。
“你这办法到也不?不行。”摆在眼前的事情，阮文的研发室很难找到人，哪怕?和慕尼黑工业大学有合??，?这种吸引力发挥??用也不???时半会儿，需要时??。
这个时??用年来计量，甚至可能三五年。
三五年啊，难道这三五年就靠她和陶永安撑??？
再不济就?从那些高中或者初中毕业生里选??些可塑之才。
有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才的遴选和培养都???件消耗极大的事情，阮文也没那么大的精力。
想来想去，陶永安出的主?似乎?最好的。
“我回头问问看？”
“抓紧点。”陶永安很?雀跃，“你?有想法自??难搞，我?能搞??思路不够䥇?阔，咱俩合??固然能1+1>2，??多点人多点思路，三个臭皮匠还赛过诸葛亮呢，??况那些研究员也不?臭皮匠。”
陶永安并非资??行为，真要?资??行为，他哪会这么好商好量的，直接趁你病要你命，用钱把人给引来就?了，至??还人……
你觉得资??家会这么做吗？
他就?觉得不能浪费，就像???份红烧肉，肉好吃能填饱肚子，可?肉汤也不容错过啊。
他嘀咕了半天，最后阮文觉得脑袋有点炸裂，她昨晚没睡好?真要命。
索性把自??昨晚写的那点东西丢出去，让陶永安去扩散思路，她脑袋??歪躺下睡觉。
“你昨晚跟人……”行吧，看??那黑眼圈，陶永安真不好在说什么了。
他去做文字工??者。
……
陈主任有些?外阮文忽然??回来，不过她很快就给两人做了点吃的，说起了厂子里的账务。
“过年的时候，按照你之前的想法，给工人们多发了两个月的工资，然后又?每人五十块钱的年货补贴，按照农历年的结算，那账面上还有九百七十三万五千六百四十九块三毛二的盈余。如果?按照阳历年的算法，那就少了五十多万。”
“这么多？”陶永安有些惊呆，他都不??道工厂竟然这么能赚钱。
“这?年度结余，实际上咱们去年盈利比这多得多，不过其他研究所零零散散都借走了些钱，所以就剩下这些了。”
要??道去年单?机器厂子里就卖出了??个亿，扣除税款还有给??机厂的钱，那也有四千多万的盈利。
再加上卫生巾的出售，这账面上?会更多。
不过到了阳历年底的时候，其他研究所借钱，再加上按照过往的规定，也要给研究所资金支持，所以就剩下账面上不到??千万的盈余。
陶永安?慨万千，“要?今年再能卖机器就好了。”
可惜那??波行情没能延续下去，人家国外自??也在搞机器，有的觉得机器太麻烦，毕竟还要做工厂，索性?做卫生巾的倒买倒卖。
做起了海外倒爷。
今年想要想去年那样盈利，估计有点难。
“不用担心，今年肯定比去年好。”阮文想了想，“那厂里需要多少流动资金？原材料的采买什么的钱留下，您给我??个数，我最多能动用多少钱。”
陈主任想了想，“六百万，我?能给你这些。”
其实原材料采买上，多?月结，彼时卖给香港那边的货款也能拿到，他们厂的账面很好看，资金流稳得很，即便?没有现金也不怕。
可陈主任??向稳重行事，所以还?打算给工厂留??些现金。
“六百万不够啊。”阮文有些犯愁，??个两个的研究所倒还好说，可这次她要搞大事，六百万真的不够用。
可厂子里撑死就能拿出这些钱，她还能从哪里拿钱？
阮文想了想，她和欧文合??的美国工厂倒也有不错的收益，不过那些钱流入国内也不能用到正途，??时半会儿指望不上。
再卖专利吗？
把纸尿裤的专利卖出去，不管?联合利华还?宝洁，肯定都会花大价钱买，可这种做法太短视，阮文还想??打造??个中国品牌去跟??化三巨头争??争高低呢。
“主任，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搞来钱吗？”阮文有些没辙了，她索性问陈主任，这位?老会计，说不定能有其他办法。
“有啊，找银行。”
“对呀！”阮文激动的拍大腿，“可不?，你越有钱银行越会贷款给你，反倒?穷人难搞到贷款。”
银行?会借款给有钱人，因为他们有还款基础。
哪怕?赖账，也能做资产抵押，少数或许会做老赖，?那也??少数??部分。
就如同现在，引进国外生产线的工厂容易拿到银行的贷款，反倒?搞研究的研究所拿不到钱，因为看不到还钱的希望。
安心卫生巾厂的银行流水十分的好看，所以向来?银行的优质客户。
银行巴不得它能来借钱呢。
阮文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跟做梦似的？”
“呵，白??梦吗？”陶永安咬牙切齿，“不疼?吧，要不我打你??下你看看疼不疼？”
阮文真他妈欺负人，拍别人的大腿，她疼才怪呢！
他疼好吗？
明明这么瘦??人，咋手劲还这么大呢！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年第一场比赛赢了，开心发红包
虽然我并没有看（大冬天的睡觉多好，看啥比赛呀，嘤嘤嘤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