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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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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妍和甄巷来到了当年那个凶手所在的医院——秋山精神病院。

    秋山精神病院可以说是a国最臭名昭著的医院了,好几次因为虐待病人上了新闻,每年都要死不少病人,后来为了方便,医院干脆把地址迁到了郊区火葬场旁边。

    来这里的要么是无依无靠等死的,要么是跟谁结了梁子的,否则基本到不了这来。

    而李长河是在m集团崛起后才被送来的,很显然他是后者。

    望着伫立在冬日树林里那座阴森的大楼,以及生了锈的巨大铁门,夏妍不由自主想起了她高中时期和室友在被窝里看的外国恐怖片。

    “凶手叫李长河,男,45岁,孤儿。16岁时被认定为反社会人格,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据我的调查结果,他已经不具备回答问题的能力了。”

    两人站在这扇莫名散发着鬼气的大门前,甄巷开始给夏妍打退堂鼓。

    夏妍不为所动,“我来也不是想和他正常交流。”

    甄巷回过头来看她,继续发力,“夏董,我上次为了您的委托来了这里之后,到现在晚上还在做噩梦呢。”

    “做噩梦?”闻言,夏妍直接对他比划出了个2。

    还以为夏妍是在骂他,甄巷很难为情的为自己分辨,“夏董,您要是真觉得我2逼能不能放在心里,别让我知道。”

    “二倍。”夏妍纠正,“全款我给你翻二倍 。”

    “好嘞老板!”

    眨眼的功夫,甄巷已经瞬移到那扇铁门前推开了它。

    在金钱的铜臭味面前,那点噩梦算啥?

    随着铁门吱呀一声开了,夏妍也跟着进了去。

    而医院里面也比夏妍想得要邪门,本该是让病人放风的草坪只有零星几个护士。

    草坪中央有一尊硕大的笼中人鱼雕像,人鱼似乎是瞎了眼睛,双手和鱼尾被铁链束缚,在笼中痛苦哭泣。

    这雕像的寓意和指向性太明确,夏妍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终于走到医院正门,只是要见李长河需要经过专门看管他的护士同意。

    护士在听说他们的来意之后非常抗拒,不过夏妍用钞能力很好的解决了。

    “真黑呀,我上次来问她她才收了我1000好处费,这会儿居然跟你要2000。”走在去往李长河病房的路,甄巷忍不住向夏妍吐槽。

    然后过了会,他又小心翼翼试探,“夏董,这钱您给报吧?”

    “放心,全都算我的,我或许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夏妍心里挂念着要和李长河见面,没空在意这些小钱。

    终于到了李长河的病房门口,夏妍二话不说就推开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潮湿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是李长河床单长久未换发酵出的味道,夏妍差点呕出来,而甄巷则细心的掏出一个呕吐袋递给她。

    “没事夏董,想吐就吐吧,我上次就吐了,呕吐袋5元一个。”

    “我承受能力还没那么弱。”夏妍推开了甄巷的手环视这间病房。

    这是一间极其狭窄的房间,因为没有窗户,陈旧的围墙生出厚厚的霉斑,在这样的地方住,正常人也能给逼疯了。

    而李长河手脚被铁链锁在了床的四角,他枯瘦干瘪的脸仿佛被抽干了灵魂,无神的就像是一个空壳。

    发觉房间里进来了人,他生硬的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飞快将头低下了,嘴里开始不断重复:“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是该死,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是该死。”

    甄巷摇了摇头,“你看夏董,我就说吧,他就只会重复这两句,你跟他交流不了。根据我的调查,他当年被抓的时候就只会这两句,这些年就没说过别的话。”

    他一个人来调查的时候,这两句话他当时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夏妍面色凝重的盯着李长河,两个无辜人死在他的手下,怎么可能是一句不知道就能搪塞的。

    而且不是说他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杀人的吗,所以他又是怎么得出死者该死的?

    结合甄巷说的他当年就在说这两句话,夏妍非常怀疑这两句话其实是背后的那个人教的。

    就和她编写程序一样,除了像韩桑隅这种出现bug的,大部分程序都是按照代码命令严格执行。

    而眼前这人,与其说他是人,倒不如说是一把会呼吸的刀。

    把甄巷支开,夏妍靠近李长河,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将照片正面对向他。

    “这个人,你认识吗?”

    这是一张季泽的照片。

    果不其然,李长河僵涩的眼球开始转动了,当看清照片上的脸,他眼中掠过一丝出于本能的畏惧,但仅仅就是一瞬,便又恢复无神的状态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是该死,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是该死。”

    夏妍默默收起了照片。

    许是被冬日的寒气侵袭了,她现在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到这里,她几乎可以确定。

    操纵杀害韩桑隅父母整件事情的幕后真凶,就是季泽。

    季泽真的印证了百年前对她说的话。

    夏妍的胃部突然传来一阵强烈恶心的不适,继而搅动着全身都开始难受了起来。

    那是极度激动过后的应激反应。

    韩桑隅那时才8岁,他甚至都不认识他们,就因为这人的恶念,平白遭了祸。

    她怀疑宋池回当年那场几乎可以算是完美意外的车祸,也是季泽的手笔。

    对于当年那场车祸,夏妍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疑影,可当时季泽保证的誓言太过真切,她也没能找到那个肇事司机与他有任何联系,所以疑影也就止于疑影。

    可是现在,他是一个可以对无冤无仇的家庭兑现他百年前的话的恶魔。

    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那一刻,夏妍真的恨不得跟这个人同归于尽。

    夏妍扶着肚子勉强靠在一旁想平复呼吸,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还是那串熟悉的号码。

    季泽。

    “夏董,两年没见,不知道您想没想我啊。”

    季泽悠扬轻快的声音,与夏妍此刻经历的沉重仿佛处于两重天。

    “看来韩桑隅和当年的宋池回一样能干,没有我的帮助,居然能把您照顾的那么好,包括您靠卖掉永生之爱得来的产业。”

    夏妍拼命压着恶心,若非想让他认罪,她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甚至回想起他的面容都觉得反胃。

    “所以都是你干得对不对?池回的车祸,桑隅父母的死,你真是个疯子,你已经疯了。”

    “桑隅,池回,叫得可真亲切。”季泽嗤笑着讽刺,原本清朗的声线不耐烦的沉了下来。

    “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反正我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夏妍已是怒极的状态,“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夏董。”季泽缓缓笑了,他反问:“您既然恢复了记忆,那您应该还记得我在宋池回死后对您立下的誓言吧。”

    誓言。

    她当然记得。

    池回死后,忘了是第几次寻死无果,她只知道最后一次时,季泽封了她房间的窗户,撤走了屋内所有的尖锐物品。

    “阿妍,不管你接不接受,宋池回已经死了,我们活着的人必须要振作起来啊。”当时,季泽既是无奈又是酸涩的语气劝说她。

    “那我问你。”夏妍从床上支起身子,满脸泪痕,“池回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季泽站在背光处,窗外那样姣好的阳光透过封窗的缝隙洒了进来,却照不到半分在他身上。

    “当然,跟我没有关系啊。”

    夏妍显然不信他苍白的解释。

    季泽于是接着补充:“如果跟我有关系的话,就让我终生活在爱而不得的囚牢里,永远都逃不出来,永远独身一人。”

    “啊呀。”

    时间穿梭回现在,季泽伸手去碰触面前的阳光,何其悠哉。

    “还真是,很严重的一句誓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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