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心狠手辣姜宛伊
“你刚刚让我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我们在秘境中找到了能够治疗瘟疫的药，难不成，襄城的瘟疫也与姜宛伊有关？”
顾青禾问出这番话，心中不免也多了些震惊与担忧。
姜宛伊狠心到能对白渊下蛊，可见她的确是个冷血无情之人，这样的人，不把襄城的百姓放在眼里，也不足为怪。
可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白渊面色有些沉重：“那个疯女人要的，是古衣族的秘方。”
“什么？！”顾青禾大吃一惊，有些难以置信。
楚流光接近她，是为了秘方，姜宛伊与她素不相识，圣都与古衣也鲜少有往来，她怎么也会觊觎古衣族的东西？
“青禾，你应该也猜到了，古衣族数年来守着秘方不让外传，并不是不想教给天下人治病的方法，而是秘方中所记载的东西，实在弊大于利。”
顾青禾颔首：“不错，上一世我铤而走险，将秘方用在襄城百姓身上，虽然治愈好了所谓的瘟疫，可我后来静下心来回想，那药方定会让人失去神志从而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尽管他们的身体不会再出现发热、皮肤溃烂，可时间一到，很大可能会变得六亲不认、丧失理智”
说到这，顾青禾脑中精光一闪：“难道，姜宛伊就是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控制一座城？让那些失去理智的人尽数听她号令？”
白渊没有立刻接话，顾青禾感觉到了他的沉重。
难道她猜错了吗？
还是说，姜宛伊的目的不止这么简单？
“青禾，秘方带来的东西，不仅仅是这一点。”
白渊话中的冷肃让顾青禾提起了十二分精神，这秘方到底含有怎样的秘密，她也很想知道。
“我们古衣的秘方，百年不流于外人，靠着古衣族族长代代相传，就算传到我爷爷这一辈，族长的口头吩咐也仅有一句：此秘方绝不能流出古衣。几乎所有的族长都不知道秘方中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也根本无人知晓其中利害。
“白渊现如今，我却感觉，我们古衣，一直在守护着不好的东西那秘方，到底还有什么用？”
白渊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向她问道：
“青禾，你觉得，古往今来，帝王绞尽脑汁所求的，都是什么？”
顾青禾歪着头，对白渊的问题感到了些不解。
她从未涉及过政事，了解到的，无非是从书上看到的一些只言片语，以及上一世作为王后知晓的一些。
她带着些懵懂的回答道：
“天下安定，四海晏然？”
白渊听了她的回答，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顾青禾知道他并不是嘲笑她的意思，许是自己的回答让他有点意料不及。
白渊只是浅浅笑了一下，又收回了扬起的嘴角，用着清冷又深幽的语调，解释道：
“上位者所求，无非两个字。”
白渊刻意的停顿，让顾青禾提起了一颗心，他接着道出的话，让她顿时汗毛耸立。
“永生。”
像是一道雷劈在了顾青禾的身上，她只觉得此刻浑身透骨冰凉，呆若木鸡。
“你的意思是古衣族百年所藏的秘方，是让人获得永生之法？这怎么可能？这是逆天而行，世上根本没有这种东西！我们怎么会守着这样有违天道的秘方呢？”
顾青禾有些不敢相信，一向以医术自居的古衣族，怎么可能藏着这样违背天理伦常的东西？
而且，她根本不相信，那个秘方会有这么厉害的作用！
“青禾，你刚刚也说了，被古衣秘方治好的人，会丧失理智，犹如行尸走肉。可这样的人，就算没有自我意识，他也的确可保肉身长久不坏。
“而古衣族的秘方，说是‘秘方’，实为某种毒的‘解药’，它与那个毒方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唯有先中毒，后解毒的人，才能拥有这种肉身经年不朽的能力。”
如此骇人听闻的说法，顾青禾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的瞳孔闪烁飘忽不定，却猛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这不合理啊？就算如你所说，中毒再解毒的人就可以永保肉身不损，可他失去了自己的思想和理智，这样的人活着，真的还是活着吗？姜宛伊难道宁愿毫无意识浑浑噩噩的度日，也要获得这样永生的能力？”
“当然不。”白渊立马否认，“所以她才拿一个城的人来陪她做实验，她先在襄城投下那个非古衣秘方不可解的毒药，待到整个城的人都感染了，再用秘方救下全城的人，襄城百姓得救之后，所有被秘方解毒的人都是她的试验品，她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再去研究如何既保持理智，又保住青春。”
顾青禾听完这些，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
“可她如何确定我们古衣一定能交出秘方呢？”
“姜宛伊不止心肠歹毒，她弯弯绕绕的算计更是无人能敌。她早已做好了应对，双管齐下。
“一方面，她选中了楚流光这个棋子，偷偷差人告诉楚流光，可以借由古衣族的秘方来稳固他将来的王位，楚流光一旦成功，她得到了秘方，也可扶持楚流光这个傀儡坐稳楚国王座。彼时，她还能拥有大楚的一部分势力。
“要是楚流光失败，她便安心等到襄城全部的人都感染上这种‘瘟疫’，再在全天下人面前，用医者仁心、仁义道德来逼迫古衣交出秘方，到时候，若是古衣刻意逃避，不愿交出这救命之药，莫说襄城，就是其他四国的唾沫星子，都得将古衣埋了。
“上一世，楚流光成功了，他利用了你，也牺牲了古衣。我为了不让姜宛伊的目的达成，在回转时空的祭坛前，杀的所有人，都是被秘方救治好了的人。
“这一世，楚流光失败了，姜宛伊现在估计就等着襄城的瘟疫大规模爆发了。”
顾青禾被震得差点说不出话，她没想到，就连自己上一世被楚流光欺骗，其中也有姜宛伊这个背后推手！而白渊，就算是明知道会重来一次时光倒流，也要破坏掉姜宛伊的计划。
“天哪这姜宛伊心肠歹毒到这种地步！我、楚流光、襄城、甚至整个大楚，都在她算计的一环？永生权力，当真这么重要，值得她这么费尽心思，用这么多人的性命，为她搭建登天梯？”
她此时才想明白，为何姜宛伊年岁上明明已经可以做她的长辈，可外貌上看着，却像是她的同龄人。
可以想见，姜宛伊平常肯定到处搜罗了许多保持青春容貌的方法。
楚流光在秘境中视若瑰宝的“十胜石”，应该真的有些用处。
不过，再美丽青春的人，有了一颗漆黑的心肠，那也是丑陋的。
白渊冷冷地说：“她这个疯子，自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已经不是心狠手辣了，这是丧心病狂！
顾青禾的心此时更加坚定，不管是为了襄城的百姓，还是为了身边的白渊，她都不能让姜宛伊的目的达成！
还好，她早已让爷爷将古衣的秘方损毁，眼下她是唯一一个还知道秘方内容的人了。
只要她不说，姜宛伊这辈子都别想从她这里套出任何与秘方有关的东西！
“白渊，你的第一步计划，是让我假装能够回忆起秘方的内容，然后拖延时间，偷偷研究治疗瘟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