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量身定制的面具
顾青禾对白渊的问题有些不解，她以为他会被自己的容貌惊吓到，结果并没有吗？
白渊从荷包里又掏出个东西，顾青禾一眼看出那是个鎏金的面具，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给自己做了个面具。
“以后戴这个吧，这个挂在鼻子和耳朵上，不会遮住你的嗅觉，做医师的，闻药材的味道也很重要的，不是吗？”
顾青禾仔细观察那个面具，很巧妙的只设计了遮住半张脸的结构，两根细细的金丝，用于挂在两个耳朵上，面具旁边还折出一个弧度，用来放下鼻梁。
面具上的花纹似乎也是个翱翔的凤凰，打造得相当精美，与那个“定情信物”簪子，异曲同工，似乎是相同的材料做出来的，就连凤凰眼的地方，也是一块小小的红色宝石。
这个面具可以遮住她右边脸的同时，不影响她鼻子的嗅觉。实在是非常精妙的面具，比她之前的面纱要方便很多。
只是
“你来古衣不过几日，从未见过我的脸，怎么会恰巧有一个如此贴合我的伤疤的面具的？”
白渊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顾左右而言他：
“你不觉得这个面具和你很配吗？你戴上它，依旧是那个美丽无限的顾青禾。”
说完，不等顾青禾接着问，不由分说的就将面具挂在顾青禾的两个耳朵上，然后做了一番欣赏，摸着自己的下巴，点头道：
“实在美丽极了，以后你那个面纱就可以不用了。不过，你要是想在我面前不受束缚，戴不戴都由你。”
这番话顾青禾听往心里，她自毁了容貌以来，面纱从不离身，就算刻意不戴，也是为了隔应那个楚流光，可这般让她主动放下遮挡，不必受束缚的，还只有他一个。
顾青禾想了想，还是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虑问了出口：
“白渊，你我不过寥寥数面，为何你对我如此好？还这么轻易的就让我当你的未婚妻。我们以前，见过吗？”
白渊罕见的有些沉默，顾青禾审视的目光差点让他说不了谎。
不过他还是稳住了心神，说：
“有些感情，不需要见很多面的，一面就足以动人心弦了。”
“哪怕那一面，你只看到了双眼睛？”
“对。”白渊依旧没有犹豫，斩钉截铁的出口：
“就算只有双眼睛，我也可以肯定那是不是我要的人。”
白渊坚定的神色又突然让顾青禾不知从何问起，难道真的对自己一见钟情，就看了自己遮了半张脸的眼睛？
真有这种可能吗？
“那这面具作何解释？”顾青禾指着自己脸上的面具，这面具内里就连对自己的伤疤都十分贴合。
“如果你以前不认识我，没见过我，怎么会得知古衣族的圣女面部毁容，而且正好是你这张面具遮盖的右脸，就像是给我量身定制的一样，这解释不过去。”
可白渊还是不想解释这个面具的来历，并且直接向顾青禾坦白：
“对，这个面具确实是为你量身定制，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总之，你可以相信，我对你就算有隐瞒，也绝不会伤害你。”
白渊坚定的几句话，和以前总是调侃打趣她的表情截然不同，她有些相信他了。
他总是有一种任何话都让人信服的魔力。
不过也是，谁没有秘密呢？自己活了两世这件事也不能随便告诉任何人。或许他也有什么看透人面纱下的真容的能力也说不定，毕竟圣都人才济济，有两个有奇怪异能的也不算奇怪了。
顾青禾在心里把自己说服了。
“青禾，你现在要是还不愿意当我的未婚妻也不用着急拒绝我，这一路上，还有很多时间了解我，反正，我肯定比那个楚流光好一万倍。”
白渊又恢复到了之前那轻佻打趣的模样，调侃些有的没的。
顾青禾翻了个白眼，又咂了咂嘴。
路边的狗都比楚流光好一万倍，跟他有什么好比的。
可白渊的话总让她感觉，他似乎很了解自己，无论从哪个方面，就像是已经看透了她所有的一切，自己在他面前，像是个透明人。
“知道了。那楚流光都是过去了，不用跟他比。他以后就是缺胳膊少腿在我面前跪着求我帮他，我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此时的顾青禾还不知道，她的一句话一语成谶。
白渊听了嘴快咧到耳边，像是心满意足的样子。
他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对着顾青禾解说道：
“我们沿途走的官道，今晚能在大姜的涌城落脚，休息一夜，我们穿过大姜，能最快的到达圣都。”
圣都位于大陆极北之地，而圣都却在偏南，要到达圣都，免不了要穿过大姜，这是最安全又快速的路径。
“白渊心思缜密，所有的一切都思虑周全，听你安排就是了。”
听到对他的夸奖，狐狸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
但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笑容又淡下来。
“青禾，你放心，秘方一事一定会有解决之法的。”
白渊坚定的话语这次却并没有让顾青禾真正安心下来，面对即将到来的瘟疫，最好是圣都也能提前做好准备，方能万无一失。
“白渊，我知道你在圣都一定身份尊贵。你可否传信回圣都，让圣都医术精湛的医师，都来研究一方解药，具体的病症之状，我会全部写下来，一并传回去，若是圣都所有的医师都参与商讨，或许能尽早找出救治之法。”
白渊耐心的问道：
“为何？难道今后会爆发什么毒吗？”
“若是我说，未来的某一天，我写下的病症或许会大规模的爆发，你相信吗？”
顾青禾此话一出便有些后悔，万一白渊问她为什么这么感觉，她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自己梦到要爆发瘟疫吧，白渊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白渊似乎并没有怀疑她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也许未来会这种病症会到处横流，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额没错。”
这就相信她的话了？顾青禾始料未及。
白渊神色一凛，眉目间显现出前所未有的沉重。
“既是如此，你将病症写下来，我传书回圣都，一定能尽早找到办法。”
“行。”
白渊对自己的话竟然半分都不怀疑，让她反倒有些措手不及了。
不过，圣都的医师能加入进来一起找寻诊治瘟疫之法，想必应该会好很多，毕竟人多力量大。让白渊帮忙，应当是比较正确的决定了。
“白渊，你为什么不问我，我是如何知道这些情况的？”
白渊如此心思缜密之人，为什么一点没有怀疑她呢？
很可疑。
白渊少有的被顾青禾说愣住了，他尴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咳，青禾你医术高明，能通过一些极小的病症判断出未来病情的走向，也不是不可能，我都能知道你脸上受伤的事情，你当然也有理由知道未来某种病情的发展，也说的过去。”
说的过去什么啊？跟她在这胡扯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