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到底是谁
“怎么回事?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乔家别墅里,一个尖锐的女声破空而出,声音的主人明显是非常生气。
“…要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就自己辞职吧。”
乔安然实在没想到,拉踩一个暂时不在圈里活动的温行止都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先是原定说好的穆导新剧被换,再是自己的背景被扒出来疑似买通稿。本来顺遂的星路一下子被打断,乔安然当然要跳脚。
怎么会这样。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网友们的好评和倾向都在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但没想到只是过了一个晚上,风气整个就变了。原本对乔安然非常期待的网友们在发现自己只是被通稿欺骗之后瞬间反水,现在网上辱骂乔安然的声音已经比之前夸赞她的声音要高出好几倍,她这次是实实在在的打了个败仗。
肯定是温景行,乔安然想到这个男人就忍不住掐紧拳头。她一直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对温景行十分忌惮,她很怕她假装温行止的事情被他捅出去告诉俞临渊,这样她一直以来享受的偏爱就要烟消云散了,所以她这些年对温景行也是多加忍让,没想到发生了这段时间的事情。先是叶行止变成了温家的女儿,再是俞临渊对自己这段时间的不闻不问,这让原本稳坐钓鱼台的乔安然开始焦虑,并且忍不住行动了。
以前这样的事情俞临渊都会帮她解决,但这次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到。难道他知道什么了?想到俞临渊最近的反常,乔安然再也坐不住了。不管怎么样,俞临渊必须是她将来最大的依靠。这样想着,她让佣人翻出了那条白裙子,一番打扮后出了门。
……
“俞总,乔小姐来了,您看…”
李裘小心翼翼看着面前正低头忙着的男人,想到最近乔安然的事情,他一时间摸不准俞临渊此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个名字,俞临渊忍不住皱了皱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乔安然就从之前天真善良的模样变得开始复杂且爱算计,和小时候的样子天差地别。但俞临渊依旧念着旧情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先晾着对方,希望乔安然能够自己反省,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让她进来吧。”
到底是世交,虽然在俞临渊心里乔安然已经不复当年的地位,但到底乔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俞临渊只能收拾好了桌上的资料,吩咐李裘去接人,顺便让助理送来一杯乔安然喜欢的焦糖玛奇朵。
这一点上温行止就不一样。俞临渊忍不住回忆,因为职业原因,温行止只喝消肿的冰美式,这样糖分太高的东西她很少碰。之前都没有怎么留心,现在细想发现两人确实除了相貌之外竟然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还没等俞临渊想清楚,一个俏娇的女声已经传了进来。
“临渊哥哥,你最近怎么都没来看我呀。”
进来的女人还是穿着那条俞临渊熟悉的白裙子,和小时候花园里一样。虽然俞临渊和那个女孩之后再也没见过,但是在和乔安然见面之后,几乎是从这条裙子和对方与自己印象中模糊面容的相似才确认是同一个人。俞临渊也是因此对乔安然有着特别的偏爱,原本心里的冷淡在看见对方的打扮又重新融化了不少,他站起身来,坐到了乔安然对面的沙发上。
“最近真的太忙了,你身体怎么样?上次的事情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面前的男人露出了关切的神情,乔安然心里这才长舒一口气。这一招百用百灵,俞临渊永远都忘不了那年在花园里那个唯一关心过当时缺少爱的他的那个小女孩,正是因为如此,她必须把这个身份做到底,不管是不是抢了别人应得的。乔安然的眼泪瞬间涌上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手也牵上了俞临渊的。
“我没事,就是太想临渊哥哥了。哥哥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呀?要不然怎么不光不来看我,连安然的电话也不接了……”
俞临渊微微皱眉盯着被乔安然握住的手,她的手很热,和温行止温凉的触感完全不一样,俞临渊没办法忍受这样不适应的亲昵,于是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怎么会,上次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错。”他看着乔安然难过的神情,和回忆里一直笑着的小女孩完全不同。一个人在同样的环境下生长真的会有那么大的性情变化吗?这是俞临渊第一次怀疑乔安然的身份,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和往常一样,吩咐在一旁站着不敢言语的李裘。
“定之前的那个餐厅,我今晚陪安然吃个饭,记得,菜还是那几样。”
李裘领命退下,乔安然这才收起了刚刚可怜的模样,乖乖站在俞临渊的身边。等一会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让他重新帮自己获得穆导电影的女主,乔安然这样想着,握紧了垂在一边的手。
而另一边,温景宁今天突然起了兴致非要带温行止出去吃饭。正好温父温母以及温景行今天必须要去一个世交的家中赴宴,就叮嘱了小儿子几句,面对温景行不放心的神情,温景宁还作势捏了个鬼脸,把一向正经的大哥都气的不轻,还是温行止做了保证才缓和了气氛。
“我跟你说姐姐,这家餐厅是我朋友开的,氛围感一级,菜也很好吃。如果你一会要拍照就告诉我,我跟你说哦姐姐,我的拍照技术可是我们家当之无愧的第一……”难得和温行止单独相处,温景宁在姐姐面前从家里出发一直念叨到了餐厅门口。温行止也相当配合的笑着听,时不时还搭上两句话,直到她看见了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他们是……
发现温行止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温景宁停下本来的话题,顺着她的眼神看向的方向。乔安然和俞临渊正好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温行止显然想不起来这两人是谁,但她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当时在宴会上抱住自己的奇怪男人,但他和身边的女人看起来也十分相熟,为什么当时会和自己说那样的话?
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