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气
“不过，在开始之前，我还是要问一下你。”
饭后的时光显得格外的慵懒，可既然能得到洛寒川的亲自指导的话牺牲一些休息时间好像也并不是不行。
“嗯，前辈你说。”
墨染耀和洛寒川来到了临近的一个公园内，街上的路灯已经全部打开了，这样的场景倒也不显得昏暗。
“你真的想变强吗？”
“前辈这是什么话？”对于洛寒川的话墨染耀感到一头雾水。
“有些时候，说不定变强的自己会让你更加痛苦。”
“抱歉，我不太明白。”墨染耀摇了摇头。
“如果有些事你是注定做不到的话，那么没有能力的自己会少一些负罪感，你明白了吗？”
听完洛寒川的话，墨染耀有些若有所思，但很快他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比起这个，我更讨厌没有能力做到的自己。”
“好。”洛寒川点了点头，“其实你的天赋很高，只是一直以来你从没有系统的训练过。”
确实如此，自墨染耀记事以来他的所有行动都只依靠他本身的暗能力，从没有进行过任何硬件（体能）和软件（技巧）的练习。
墨染耀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先给你装个软件吧，你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吗？”
“气？什么气？”墨染耀有些摸不着头脑。
“习武之人讲究一口气，只有将这口气运用好了，才能激发自身的潜能。不过你不知道也好，这恰好证明你还有提升的空间。”
墨染耀追问道：“那我要怎么利用它呢？”
“你喜欢大海吗？”洛寒川的话有些答非所问的意思。
“嗯，临海城的孩子都喜欢大海吧，怎么了？”
“大海是怎么样的呢？”
“有时很柔和，有时很激烈。不过都是水，只不过形态万千。”
听到墨染耀的话，洛寒川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向他接着解释道：“嗯，你可以把气想象成一个有实体的液态能量。然后把自己当做装水的容器，让能量灌满自己的全身。气就和水是一样的，你用什么容器去装它，它就是什么模样。腾升之后就是云，下落之时就叫雨。柔可水滴石穿，烈可惊涛拍岸。你的气是如此，能量亦是如此。”
“我明白了。”墨染耀闭上了双眼，随后感受着自己身体内的那三股错综复杂的气息，随后屏蔽掉其中两种，将一种气息慢慢地膨胀随后扩散至全身。
“嗯，不错。”看见墨染耀的变化，洛寒川赞叹道。
“呼。”随着墨染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个软件也算是安装成功了。
“你的气息异于常人，普通人只能吊着一口气，而你体内则是有三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你扩散的是哪一种？”洛寒川好奇地问道。
“红色的，另外两个的颜色一个是紫色一个是黄色。”墨染耀如实回答道。
“正常人的气应该是白色的，看来你确实天赋异禀。今后围绕着这几口气去练习就行了，你也别听萧风那人说什么让我教你天命十八剑。不可能的，如果你真能学会的话那你只需要看一遍就会了，如果你学不会的话就算是我手把手教你都不行。当务之急是提升你的硬件，软件的话可以后期自己悟出来，别人的软件可能会很好用，但自己创造出来的软件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提升硬件的意思是？健身吗？”墨染耀有些似懂非懂。
洛寒川回答道：“你要这么说也对，不过练体的时候顺带练气会事半功倍。”
“我知道了，多谢洛前辈指点。”墨染耀朝洛寒川拱了拱手，虽然洛寒川对自己的指点只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但这半小时里墨染耀受益匪浅。
见墨染耀悟得差不多了，洛寒川也是开口向他告别道：“好了，那就这样吧。我也算是履行承诺了，后会有期了小伙子。”
“咦？洛前辈这就要离开了吗？”
“嗯，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萧风的，结果好像是输得一塌糊涂呢。下次再见面，可能就是在我的坟上了，哈哈。”洛寒川像是看淡了生死一样。
“不跟他们道个别吗？”
“有什么必要吗？我和他们也不是很熟。”洛寒川的话多少让墨染耀有些无语。
“那祝前辈一路顺风，后会有期了。”墨染耀朝洛寒川微微鞠了一躬。
“嗯，后会有期吧。”随后洛寒川只在瞬息之间便消失在了墨染耀的视线里。
……
看见回来的只有我一个人，纪哲明有些好奇地问道：“洛前辈呢？”
“走了。”
“好吧，他还是那么放荡不羁呢。”对于洛寒川的不辞而别纪哲明没有感到多意外。
“那哲明哥，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拜拜。”
芥川樱奈站起身，随后又对纪哲明微微鞠了一躬。
“多谢款待。”落日川（国）的人还是有些把礼仪看得太重了。
“见外了。”对此，纪哲明只是笑了一下。
……
“我回来咯。”
凌乱不堪的家里好像是多了一位客人。
“祁茗，你怎么来了？”墨染耀感到有些意外。
“下班之后有些无事可做，所以过来陪馨雨她们一起玩。”
“也是，毕竟商会弄得全城都放假了。”墨染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赌场这种地方越放假好像越热闹来着。”
“我做了饭，你们还要吃点吗？”
“嘛，可以吧，刚好也有些饿了。”刚才的凝神训练确实是消耗了不少能量。
“对了，樱奈你要不要吃？”
“不用了，那是做给染耀君吃的。”芥川樱奈的话让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我知道了。”既然芥川樱奈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墨染耀也没有什么好劝的了。
为了缓解这一氛围，肖馨雨开口说道：“对了，明天好像就是星期六了吧。”
墨染耀一边扒着饭一边问道：“嗯，怎么了？”虽然说吃了祁茗做的饭芥川樱奈可能会不开心，但是不吃的话肯定也不行，墨染耀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把一碗水端平。
“嘛，还记得我们之前接的那个委托吗？”
“哦，想起来了。”墨染耀恍然大悟道。
“所以，哥哥可千万别忘了哦。”肖馨雨嘱咐道。
“嗯。”墨染耀用手比了个ok的姿势，随后继续低头扒饭。
不过好在剧情也没有向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不久之后祁茗就准备回去了。
“我送你。”我跟着祁茗来到了玄关口。
祁茗则是委婉地拒绝道：“不用了，你先去安慰一下小樱奈吧。”
“嗯，我知道了。”祁茗也属于那种劝不动的人，对此，墨染耀也没有再多挽留些什么。
“那么，明天见咯，染耀。”祁茗对墨染耀挥手道别。
“嗯，明天见。”
“所以说啊，我果然很讨厌这种清纯类女主的人设呢。”待祁茗走后，芥川樱奈开口抱怨道。
“不擅长应付吗？”
“没，只是没法去逾越这堵高墙而已。”芥川樱奈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