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 章 Z 海选
只要你愿意，我会每天轻声说着我爱你，只说给你听。
怀揣着忐忑的心情，黑犬和大家一起带着随身的行李物品鱼贯下楼，没有电视中的接驳专车，也没有想象中的大巴车，更没有传说中的保姆车，骚凡要带他们坐公交去。没错，是坐公交车，去大厂的总部参加海选。
但是他也没有多余心情吐槽了，他现在紧张极了，上一次有这种紧迫感的时候，还是他高考的考场上和入伍的第一天。只希望能通过今天的考验，才有机会再把心中的我爱你，轻声说给她听。
在公交车站，他们十一个人，着实有点醒目。不能说奇装异服吧，但各自都带着妆化，不能说鹤立鸡群吧，但大家个人也都不差，不能说引人注目吧，但也确实有点东西。引得旁边的小女生都在偷拍他们了。
黑犬是真的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不过骚凡却一点也不低调，反而让大家可以跟吃瓜群众配合配合，说不定以后就是大家的粉丝呢，不能这么早就有偶像包袱，不然哪天真的就会变成一个包袱了。毕竟天大地大，衣食父母最大。
在公交车上，还有买菜的阿姨跟他们合影呢，感觉今天诸事顺利，恍惚之间真的有点要马上出道成团的感觉了。
“喜欢吗？记住这一刻的感觉，如果不努力，也许这就是大家的巅峰了。”
骚凡突然讲出了这样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如果不想失去这样的日子，请大家跟着我，好好打拼，未来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的，”他一一指着所有人，“是我们大家的。”
不得不说，在演讲上，或者说在提振士气这件事情上，骚凡真的很有天赋。今天的海选被他说得充满了使命感。感觉自己就像是要临上战场的士兵，身前是枪炮与血光，身后是家园与自由。他们只能抛下所有的恐惧与希望，奋勇向前，披荆斩棘，只能将一切交给胜利女神，然后收下世人的敬仰与荣耀。无论死活。这就是娱乐圈，一个活着的战场。
其实路程并不太远，四十分钟之后，就到达了目的地，过了马路。在骚凡口中被提了无数遍的大厂总部大楼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大厂的总部一共有两座大厦，紧挨在一起，中间用悬廊连接，骚凡带领着大家走进了右边的那一栋。
穿过两扇高大的自动幕门，进入了大堂，蓝色的灯光打在一抹灰色的地板显得高大上，左侧是公共休闲区，各种动感造型的桌椅摆在这边，右侧是衍生品售卖区，售卖各种大厂的手办玩偶，正中是前台，大理石墙面上是大厂巨大的logo，几个很好看的小姐姐正在那里忙碌着。最让人着迷的是，十几台端茶送水来回穿梭服务的白色机器人，简直萌爆了。
“别跟个土包子似的，东张西望，以后你们都会常来的。”
骚凡安排大家先在休闲区等候，他独自去前台联系工作人员。不一会，他就和一台引导机器人带着大家一起去海选面试的会议室。机器人带路，他们跟着，那画面也还是很有爱的。在48层的会议室，关导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刚一出电梯，大家就被震惊了，里面密密麻麻居然挤满了人。大家面面相觑，原来竞争这么激烈的么？骚凡倒是见怪不怪了。海选嘛，人不多怎么能叫海选呢。
骚凡麻利的挤到服务台前，对着接待员小姐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自报家门，
“我是海上堡垒的徐艺凡，和关天关导预约好了时间的。”
“徐先生，请稍等。”
小姐姐划了划手中的平板，找到了预约表。“确实有预约，你们被安排在了星梦缘公司的后面，大约还有一个小时，这是您的呼叫手环，请佩戴好。我会提前十分钟呼唤您和您的伙伴过来面试。当它开始震动时，请按这里取消震动。介时请来找我，我会负责进行引导。现在大家可以在休息区休息一下。”
其实休息区早就人满为患了。现场不下一百人，大家都没端着，很多都是席地而坐。有的选手还在背台词，有的在小声哼唱准备的歌曲，有的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手脚却不停的打着拍子，应该是在脑海中复习舞步。骚凡正示意大家可以放下东西，放松一下，这时好几个人过来和他打起了招呼。
“呦，这不是徐总嘛，我就说嘛，这种大活怎么少的了你丫的。”
来的也是个中年帅大叔，虽然头发不多，但是一脸的络腮胡子很抢镜。
“啊呀，王哥，王哥，叫我小徐就行了。”
骚凡一面谄媚的抱住了对方。
“今年星辉的实力很强呀，大哥你吃肉，给我留点汤就行了，哈哈哈。”
这种没营养的场面话，骚凡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看来对面是大经纪公司的经纪人，资历碾压骚凡的那种，不然以他的傲气，应该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这边一热闹，陆陆续续的过来了好几个带队的经纪人。骚凡跟他们打的火热，看来这个圈子也不大，大家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毕竟娱乐圈就是个圈嘛。
在他们哈拉的时间里，黑犬就看着其他的选手，一个一个的进到那个面试的小会议室里，进去的时候有的放松，有的紧绷，有的面无表情。出来的时候，有的欢呼雀跃，有的低头沮丧，还有的一脸茫然。虽然以前考过无数次的试，但这种压迫感还是很强烈的，手心不停有冷汗冒出来，呼吸也有点急促，他不自觉地开始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
死不可怕，等死的感觉才是最难熬的。他看看旁边的弟兄们，估计也是同样的心情吧。
终于骚凡抬了抬手臂，伸手按停了正在震动的手环，时间到了。他和那几个熟人互祝了好运，就招呼大家整队，他要做最后的训话了。
“我就简单的讲两句。”他一向言简意赅。
“第一，大家不要紧张，你们都是最好的，要相信自己的。”
额，这句有点俗套了吧。
“第二，越贱越好，不要有偶像包袱，先当偶像，再有包袱，懂？”
对嘛，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这才是你该说的话，这才是骚凡本色。
他和大家一一击掌，然后问道，
“你们自己排个顺序，谁第一个？”
大家沉默了一下，黑犬想了想，反正自己的才艺基本没有，不如第一个上，带带节奏，省得跟在后面反而不利。于是自告奋勇，“我第一个吧。”骚凡的眼中似乎有点惊讶，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拍了拍了黑犬的肩膀，用力捏了捏，没说话。
“那我第二个。”
靓靓也不甘人后，第二个举手，大家陆陆续续的确定了自己的排位。软糖，大飞，飞凡，肖肖，朱朱，小龙，豪仔，大根。
“下面有请海上堡垒的团队到门口来。”
接待员甜甜的声音响起。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黑犬把两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接过骚凡递过来的个人资料，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了面试间。
关上门，转身，开口，
“老师您好，这是我的资料。”将资料放在对方的桌上，一气呵成。这是之前就在脑海中温习了无数遍的流程，凭着肌肉记忆，完美的做完了。
他终于有空抬起头看看对方是什么样子的了。
他习惯性的，先打量了两眼所处的环境。面试间，十来个平方，不大，应该是个小型的会议室，左边是可以调节光线的落地窗，面前是一把椅子，对面桌子后面的就是面试官关导了。咦？怎么关导是个女的？约莫四十岁的年纪，圆脸，短发，不胖，画着淡妆，休闲服饰。一开口就能听得出她的精干。
“我叫关天，在节目组负责选角工作，接下来，你有三到五分钟的自我展示时间，如果有问题，我会提问，下面请开始你的表演。”说完，她就随手打开他放在桌面上的个人资料，翻看了起来。
关导的话，很有压迫感，但是黑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one，two，three，开整。
“关老师您好，自主练习两个月的素人的练习生，秦墨人，您也可以叫我黑犬，我参加这次节目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让我最爱的女孩能够在这个舞台上见到我，告诉她，一见zm误终身，让她知道我永远爱她，仅此而已。接下来就是我最擅长的一个项目，第七套儿童广播体操，希望老师能够喜欢。”
他深呼了一口气，
“第七套，儿童，广播体操，预备动作，起~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噗呲。”一声，关导笑出了声，
“你好恶心，不过我好喜欢。”
但是黑犬没有理会，继续着自己的表演，
“七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二三四，五六七停。”因为刚才的跳跃运动，他还有点喘呢。
“啊，你叫秦墨人，我可以叫你黑犬是吧？”
“是的，接下来，我还想表演一首诗朗诵。”
“够了，够了，够了，可以放过我了。下面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
关导合上了资料夹。“你是徐艺凡推荐的练习生，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练习生，是什么能让你打动他，推荐你来我们的节目的呢？”
黑犬的回答极快，没有一丝犹豫，
“是爱，是我对一个女孩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