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靠表白蒙混过关
哟,真稀奇。
钟盼儿睨了他一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听澜便无奈地笑:“你想问什么便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没什么好问的。”
钟盼儿站起身要走,谁知腿还没迈出去,又被谢听澜拉着胳膊拉了回去。
“你!”钟盼儿回头要骂,一低头却看见对方苍白的脸。
好像在她的印象中,谢听澜在外总是苍白脆弱的,仿佛走两步就会嗝屁似的。
但在她面前,会发怒会生气会跟她开玩笑,不管她有什么要求或者闯了什么祸又给他惹了什么麻烦,他都是无所谓的,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她处理残局解决那些她没有考虑到的地方。
对她这般好,也算该知足吧。
钟盼儿这么想着,微微叹了一口气。
然后重新在床边坐下,捞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你这身子太弱了,得好好调理,以后你就少动点心思,小心少年白头英年早逝。再说了,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我吗,我说过我会帮你,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最后,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谢听澜,你该信我的。”
谢听澜没有说话。
他还是方才那个姿势,只仰头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丝钟盼儿看不太懂的东西。
良久,谢听澜说:“我从没有不信你,但我会害怕。”
钟盼儿:“……”
真奇怪,堂堂一个太子爷,都能干得出一把火烧了和月楼烧掉那起码百十来号的人了,这样的人,竟然还会害怕?
“我怕你会讨厌我。”谢听澜声音有些哑,“我母妃曾经跟我讲过,我未来的娘子会是天下第一好的人,还说我将来定会对她情根深种,但我性子倔强,会惹得我未来娘子生气伤心,最终离我而去。”
“我原本是不信的。可成婚的第二晚,我好奇,又存心想要戏弄一番,便翻墙进了你院子,然后就看到了你。”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你提着个灯笼,烛光影影绰绰地映照在你脸上。你朝我笑了一笑,像梦一样。”
“民间话本里,最常说的便是所谓‘一见钟情’,我从前对这些嗤之以鼻,但那一瞬间,我忽然就明白了。”
“母妃曾说过你性格处事等可能皆不同于常人,要我多担待多忍让,但在见到你之后我忽然就觉得我母妃错了。你的脑袋里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思想,也偶尔会说些我听不懂的新奇词语,你会笑嘻嘻地划过刺客的脖子,也会毫不犹疑地将毒药毒粉洒向敌人……可真要说杀人,不也从未主动害过人。”
“你总说你是心狠手辣的妖女,但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会生气会伤心会难过,也会在吃到甜甜的石榴时,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以往具体都经历了什么,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刨根问底地问,我想让你一直这么平静安然地活下去。”
……
钟盼儿已经彻底被他这番剖白给惊住了。
说实话,自打这次重生以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做的很多事情都很没常理很没章法。
虽然总是叫嚣着要让路云则这样那样的,可真到了面对他的时候,她又没有了勇气。
有时候午夜梦回,她自己都痛恨唾弃她自己。
可这样废物的她,在谢听澜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吗?
“那个……”钟盼儿轻咳了一声,“既然殿下不太方便,那您就好好休息,我……我就先告退了。”
“不太方便?”见钟盼儿打定主意又要开始逃避,谢听澜便轻飘飘地笑了一下,“可我觉得我方便得很。”
只见谢听澜猛然攥住钟盼儿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拉。
他是用了巧劲的,钟盼儿不会武功,哪经得起这么一通,登时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被带上了床。
钟盼儿手腕被钳住,有心挣扎,又担心谢听澜身体不好,伤了他。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就已经错过了逃离的最佳时机。
“盼儿,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钟盼儿讪讪:“看出来什么?”
谢听澜皱了皱眉,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更无奈了。
下一刻,他忽然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钟盼儿蒙了。
下一瞬的抬手就要推开,但谢听澜就像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似的,又快又准地钳住她。
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对于这些亲密接触,钟盼儿其实是有些心理阴影的。
但谢听澜的动作很轻柔,很神奇的,钟盼儿莫名觉得自己被安抚到了。
也就没再反抗。
谢听澜后来似乎还说了什么,钟盼儿没听清也没记住。
她忙活了这两天,如今回到太子府,精神一放松,瞌睡劲儿就那么突然地跑上来了。
恍惚中,钟盼儿好像听到谢听澜低低笑了一声。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差不多中午的时候了。
钟盼儿盯着四周还不算熟悉的景象,感觉自己头昏脑涨的,有些犯低血糖。
金鱼推门进来:“姑娘,您醒啦。”
“你笑太灿烂了,闪到我的眼了。”
钟盼儿狠狠瞪了她一眼,但金鱼已经被她宠坏了,也没当回事:“洗漱吗?”
钟盼儿点了点头,手刚接过毛巾,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你们家殿下呢?”
“进宫去了。”金鱼说,“不过殿下临走的时候交代,让您不要随便出府,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钟盼儿“哦”了一声。
洗完脸,在谢听澜寝殿转了几圈,有些懊恼。
昨晚她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不是说好要跟他算账的吗?
稀里糊涂听他一通甜言蜜语就罢了,还……
唉,真是,美色误事啊。
吃了午饭,钟盼儿打算回自己的小院,谁知金鱼拦着她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这是,难道我那小院里正发生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金鱼苦着一张脸,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干啥呀,有话直说,跟我你还扭捏什么。是我存在院里的那些药被偷了被盗了?”
金鱼摇头。
“说起来,我那儿除了一些基础的药草,也还有不少催情药呢,难道是有什么丫头侍女的与什么大胆狂徒在那里偷情被发现了?”
金鱼还是摇头。
“总不能是因为谢听澜看我不顺眼,直接一把火把我小院给端了吧。”
这下金鱼终于有了反应:“夫人,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