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这不打死他？
“噫！脏死了！我这指甲可不是来干这事的！”秀儿嫌弃的道。
飞天鱼道：“那海月可吃不上炒的啦，他最爱吃炒的。”
飞天鱼正欲反驳，想道：“你自己爱吃扯我干什么，我烤的也能吃。”
却见秀儿道：“好吧，烤的太干，可能不大好吃。”即使愚钝如他，也确实察觉出秀儿对自己有两分照顾，想到飞天鱼说的他喜欢自己，感觉后面一紧。
“哼。”一声甜美的女声不屑的哼道，绿裙女右嘴角不屑的扬起。
飞天鱼见秀儿又要发作，急忙道：“饿死了！海月肚子饿了，我肚子饿了，两位道兄肚子也饿了，大家肚子都饿了，好姐姐，抓紧吧。”
秀儿按着飞天鱼说的用坚硬锐利的指甲开始分割起兽肉，飞天鱼看这指甲比菜刀还要好用，边看秀儿丝滑的划拉开兽肉，边赞叹道：“姐姐好指甲！”
飞天鱼将分割出来的兽脂肪丢入大盆子中：“滋滋滋滋滋！”
立即开始冒油，香喷喷的味道传了开去。
“香极了！这位……这位生火厉害极了兄弟你是在做什么？一会能分我些吃吗？”小白龙站起身看向飞天鱼道。
飞天鱼道：“有有有，大家都有份。”
“那我安心极了。”小白龙道。
“这是要炒吗？”光头大汉欣喜的问道。
飞天鱼道：“先炒再焖！可惜少了药材和香料，不然保证吃得胀破了肚皮还止不住吃！”
待得脂肪全部被炼制成了油，飞天鱼将秀儿削成锅铲模样的长柄木锅铲伸进去挑出变成了残渣的脂肪，盆里有半截手指高的亮晃晃兽油。
将切割好的兽肉块扔进盆里，“咋！”一声大响。
右手不停翻炒，不一会便香味扑鼻。
众人口里不住分泌唾液，眼睛纷纷从手上已经有了两分熟的烤兽尸望向飞天鱼面前那一大盆兽肉。
飞天鱼不停叫道：“香啊！好香啊！”余光不住偷瞄福霸天一行，他们正在不远处的林中吃着干粮。
本来他们也想厚着脸皮参与到烤肉宴会来，被光头大汉喝骂道：“他妈的你们又不是参赛的来瞎吃什么？”
好几个武者怕兽肉不够填满自己的肚子也出言骂道，他们只好灰溜溜的躲到一边去等候。
飞天鱼忌惮福霸天腿功了得，五个弟子对付兽群时也现了深厚功底，雷星的强悍自己亲自领教过，那四个洋人拳头也不弱。
盘算一番，虽与秀儿还有两个道士合作，但只是为了进入决赛，要他们帮忙对付其他武者外的人，白费力气则是妄想了。
一早打定主意要用自己的烹饪技法笼络这二十多武者帮忙。此时大家都翘首以盼的等着自己面前这盆香喷喷的爆炒兽肉大餐。
飞天鱼舔舔嘴巴，道：“饿死了！我已经等不及了！好想把这皮柔韧弹性，肉香嫩可口的肉肉放到嘴里他妈的狠狠地嚼，嘿嘿！海月，你他妈的坐远点，口水都流出到盆里了。”
“师兄，有了肉吃，咱们不用再那么多了吧。”水牛舔舔嘴唇道。
左晨歌道：“留上一点，其他给拳兄弟。”他鼻孔中满是肉香，忍不住急促的呼吸，让香味疯狂冲击大脑。
水牛从袖中取出两大巴掌的药材，枸杞子，当归，人参，还有些不知名的药材。
飞天鱼眉开眼笑，接过来抛进了锅里。道：“各位有口福咯！快快把肠胃里的余货卸干净，一会能多吃两块。”
“这几天早拉干净了，想拉都没得拉。”一个武者面带微笑说道。
即将有一顿大餐吃，能让沉寂已久的肠胃大大辛苦一番，心情都止不住的愉悦。
飞天鱼捧了几大巴掌水倒入盆中，取大叶子一盖。
“咕嘟！咕嘟！”缺口处不断喷出热气，香味越传越远。
“各位朋友，开大餐吗？”火光一晃，林中跃出一个身影。
飞天鱼拱手道：“兄弟想必也饿极了，来者是客，请坐下一同吃。”
“够吃吗？！”一个瘦长武者道。
“我刚才在林中宰了两条疯狗，不知道当做饭钱成不成？”那林中跃出来的武者道。
又半个小时，期间十二个选手都看见火光摸着过来了。或带些果子，或带了几条兽尸。
众人见来者都不是空手，因此应允了。
秀儿“哼哼”两声，道：“真有你的，搞成了荒岛野餐。”
“熟啦！大家抢啊！”飞天鱼大叫一声。
各人都起身，加快脚步走近大盆，围满一圈人。树枝做成的筷子去去来来，顾不得滚烫，吃进嘴里后就是一顿嚼。
哪管他文雅不文雅，吧唧声，扯拽皮肉声，吐骨声响个不停。
“哇！这挺好吃啦！”
“好吃极了！好吃极了！”
“好小子，有这手艺，你开个饭馆子，我带朋友们天天光顾。”
“小兄弟，我有个女儿长得尚可，不如做完女婿罢了！”
看不出来，你个混小子还是个多面手
“我以后跟你就是兄弟啦！”
“敢问这位兄台可是铁头功廖进？”
“是我是我，您是？”光头大汉道。
“我与您师兄有过些交情，在下司马云。”
“哦！司马兄，使地躺拳的那个？我师兄常常提起你。”
“这位使裙里腿的姑娘可是裙下阎王宁娇晴的高徒？”
“是啊，怎么啦。”
“我是宁姑姑的侄子，按辈分，我们是同辈。”
“你是龙爪手程师哥？”
“正是，李师妹，你也来此凑凑热闹？其他师兄弟姐妹没一同来吗？”
“我自个跑出来耍的。”
……
一时间三十多武者互相对了身份，其中有关系者不少，一时之间竟成了武术界人士交流大会。
飞天鱼将酸甜野果放入秀儿削成的若干个木杯子中，逐个成果汁，分发到各个武者手里，期间搭讪几句，混个脸色。
他口齿伶俐，夸人的功夫极为上乘，脑子又灵活，人家讲些什么他也能顺着话头讲些模棱两可的相关事情，引得别人问：“你也
认识他？你也知道？”
他答：“知道知道，大名鼎鼎的他谁不认识啊，听说他最近武术更上一层楼，收的徒弟也多了不少。”
其实武术界人士武术进步或者收了徒弟实属寻常，根本不需要认识者才能得知情况。
大家围坐在火堆旁吃得肚子鼓胀，食困上来，喝这酸甜果汁又有两分微醺，与旁人聊得开心了也不计较。
飞天鱼像个小二一样四处游走伺候，同辈者与他相谈得当，年长者赞他礼貌有加，都对他好感大增。
吃吃喝喝，吵吵嚷嚷，多数人都忘了自己此来是来竞争名额的。
飞天鱼黑暗中溜到飞天鱼耳边低声一句。
飞天鱼高声一叹：““唉！要是剩下来十天，天天都能吃这么饱该多好。”
众人正吃喝开心，未有在森林中生活过的城里人占了大多数，几日来狼狈隐藏自己，吃不饱喝不好，被蚊虫叮咬，浑身汗臭，难受的要命，这种苦在城里怎么可能吃到，好些人无数次想要放弃，都咬牙坚持。
此一语听进耳朵里，几日来的委屈、难过喷涌，对此时撑得突出的肚皮，嘴里的肉香，喉咙吞咽的满足，食道里酸酸甜甜的果汁水依恋顿生，真是再也不愿回到今晚前的艰苦情况。
“对极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唉！”
……
一时间大家都唉声叹气，想到得再过十天这样的日子，而最后一日还有没有力气站起来的确定一点没有，对能拿到决赛名额的信心微乎其微，纵使自己武力不低，但是饥饿和口渴，闷热瘙痒，时刻提防别人偷袭自己紧绷的神经，连睡觉都不敢深睡。
“各位晚辈，大叔我武术可能比不上其中几位好手，但是年纪长些，还请看在我吃多两年饭的份上听我讲上两句。”光头大汉道。
那些吃饱喝足的滑头武者，趁着现在大家挂起免战牌，躲到树边，避着火光悄悄眯眼浅睡，廖进声若洪钟，一言起，敲得众人目光紧来。
“廖大叔谦虚了，你的铁头功我听说过，撞碎脑袋大的石头，吃饭喝水一样。”一个年轻武者道。
“廖兄，请讲，此来能交上几位朋友，俺开心的很。”中原口音很重的中年武者道。
“直言无妨。”众人附和。
“这样子饿下去，渴下去，大家伙对身子即使遭得住，也难保没有什么后遗症，这里蚊虫毒得很，咬坏人也不是不可能。不如大家合作吃喝，不用躲躲藏藏，到得最后一天，打擂台，最后十人进入决赛，其他不得有怨言？”
“好好好！”
“太好了！”
好极了！”
“好好好！”
“不饿肚子我看最好。”
”我也同意。”
“廖大叔不仅武艺高强，还是宅心仁厚，怕小弟小妹们吃苦。这个建议我举双手双脚赞成！”飞天鱼高声附和。
“是啊！我的好兄弟他还会抓鱼，说出来大家别骂我们，我这几天肚子里全是他抓来的鱼肉，狗肉，唉，怕大家伙发现，我们是挖泥坑焖的，这焖的跟炒的不一样的，那个肉嫩的啊，唉，又想吃了。”飞天鱼跟飞天鱼形影不离两年多，这机敏耳濡目染下，学了好几分，从前腼腆低存在感，这时成了众人焦点也不觉紧张。
这一番话更引得众人几日来的煎熬与对现在好时刻的冲击。
纷纷出言附和。
“只是，不知道燕岛主他们会不会容许这样？他说要我们考察药材种植地，大家聚在一起吃喝度日，会不会犯规了？”一个谨慎的武者问道。
秀儿道：“他哪条规矩讲了不能这样？就是两条，不重伤人，不杀人，能选出最后十人就成。”
赵、楚二人心想：“原来你知道有这规矩，却还是杀人。
“大家就这么说定了，愿打就服输不用再他妈饿这肚子。”一个武者道。
“好，老娘也同意。”裙里腿道。
“吃饱喝足，那么这小子该当交给我了吧。”福霸天一行突然走近道。
飞天鱼道：“啊？你杀了我老师，抢了我家秘籍和钱，现在还要杀我？”
飞天鱼道：“洪掌门，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许多武术界前辈，同辈都是一顶一的侠义心肠，你要在他们面前作恶，是瞧不起他们吗？”
武术联盟臭名昭著，但是几千人众，三十多掌门的顶尖腿功，武力之强让整个武术界人士都有几分忌惮。
方才有几个只崇拜强者，不理会这些的武者对他们示好时，其余武者心里都有几分鄙视，但是人微言轻，势单力薄，得罪了武术联盟可能让自家门派遭灭顶之灾因此只能置若罔闻。
福霸天不屑的瞥一眼飞天鱼道：“你什么来头我可是心知肚明，要是惹急了我们，大家两败俱伤不要紧，你一人害了你什么什么手的同门，你可担得起这个罪名？”
飞天鱼心中一跳，前些日子福霸天还非常忌惮暴露了自己所学乃鬼影擒拿手，进而让擒拿手类武者知道遗失的鬼影擒拿手谱重现，引来对自己同门的追缴。但是师傅倾全门之力追杀暴露者的威慑也能让他对自己有两分敬意，此时转了面孔，明目张胆的敲打自己，想想若是真惹得担心之事发生，倒生了两分惧意。
飞天鱼心念一闪，似乎察觉什么，思虑一下：这老胖子追我追得这么急，还联合洋人公子的马仔，连雷星都请到来，现在连鬼影擒拿手派都不惜得罪，这是干……
未及多想秀儿一声喝骂打断思路。：“老胖子，有你他妈什么事？”
“死人妖，有你说话的份吗？师傅，让我们直接动手吧。”福霸天身后一个弟子说道。
飞天鱼道：“哎！兄台，人各有异，何必如此出口伤人？有矛盾大家摆开来讲清楚，侮辱人大可不必。”
“你是他男朋友吗？这么激动？”那福霸天真是个好师傅，连自己的脾性与口舌之利也教了下去，个个一点就炸。
秀儿眉眼一皱，嘴唇紧抿，一股杀气四散，随着凉凉夜风拂过。
“犯病了是吧你小子？”飞天鱼感觉秀儿起了杀心，当此之时，己方只有三人，不敢轻举妄动，指着那人鼻子喝骂道，好压压秀儿的火气。
又团团拱手道：“这些人在外坏事做尽，打杀人孤儿寡母，小门小派。现在还如此蛮横，躲着主办方，不把燕岛主和林岛主，还有振华集团的部长放眼里，偷偷到岛上来干扰比赛，不仅侮辱人，还要继续动手使横，这样的祸害，我是看不过去！小弟我虽然学艺不精，就算不是这帮人的对手也要伸张伸张正义，我死后请各位劳烦将这些人恶行昭告天下！让两位岛主教训教训这些恶贼。”
“俺早听说过这帮家伙不是好东西，俺帮你，小伙子！”中原武者厉声道。
“小弟，你别担心，他武术联盟人多势众，咱们这许多好汉在这里也不是欺软怕硬，胆小怕事之人。”龙爪手青年道。
“师哥说得好！姑娘我腿正痒着，刚刚踢疯狗没踢过瘾。”
“福霸天！他妈了个巴子的，十年前毒蛇手段远山突然暴死，十天后你跟方忠带人上他门派抢了人儿子的武谱，是你们杀的他吧？”廖进喝道。
“大家伙联手杀了他们，谁也不讲出去，武术联盟只道他们是沉了海了，不用怕！”一武者讲出大家担忧的事情。
此刻武者对武术联盟耳闻的多，厌恶或大或小，但是念着飞天鱼烹饪的美味和酸甜的果汁，要再煎熬十天自己不知有没有勇气继续忍耐，都觉自己武术不差，若是因此断失了进入决赛的名额，没输在比武时，真要终生抱憾，心念闪过以后年老时后悔的痛苦神态，又见周围三四名武者都同一条心，弄死了福霸天这边十人的队伍就能吃饱喝足十天，开始一对一比武，决赛名额就在眼前，亦不需担心这些人中会有告密者，大家同一战线，露了围杀福霸天的消息，武术联盟来寻仇，都别想好过，只要现在彻底铲除干净这些恶人，一来替天行道，二来不用忍饥挨饿，与决赛名额更近一步，三来不用担忧事后有任何麻烦。
大家想了清楚，本来吃饱食困，眼神都有些萎靡，这时望向福霸天一行的四十多对眼睛里都有两分敌意。
福霸天此来本以为只是找到人有些麻烦，料飞天鱼二人再厉害，自己并五个得意弟子不顾一切也能擒到人回去，谁知猴群发疯，狼狈逃窜，这时这四十多武者竟起了灭杀自己一行的想法。
飞天鱼见福霸天眼神有了退缩，眼看大家就要散火。他两年多来勤奋练武，少有懈怠，时刻谨记当日爷爷惨死曾无驰与方忠脚下，每每想起，胸中火气胀烈的汹涌，无数次幻想自己如何如何折磨两人好为爷爷报仇。
此时自己在大同城地位很高，钱财不少，欲拿镇乾剑到新世界精武体操会找鲁百泉叙旧，再邀他到大同城共同提升武艺，这里的高手就有不少，其余岛上更不用提，自己拿到镇乾剑的机会自知渺茫，若能在这里杀了福霸天，当做与鲁百泉的见面礼物，这么多年来自己也总有一件事是胜得过他，想他高兴的不住夸赞自己，心里狠下心来，喝道：“杀啊！”
福霸天拱手道：“有话好说。”
飞天鱼跟上，喝道：“说你妈！”
“哼！”秀儿冷哼一声，飞飘向他们一行。
“开打！”
“啊！段兄！今日拿他狗头祭你！”廖进怒目圆睁，一拍自己的光头，两个粗腿迈着步子冲了上去。
“我们也上吧，程师哥。”
“让我见识见识师妹的腿法，我们去斗那洋人。”
飞天鱼飞奔向福霸天，他几个弟子转身出前，脚上都蓄了力。
左右两腿，连环鞭腿旋转着身子攻向五人，那五个弟子加见他来势凶猛，以一敌五，竟没半分怯意，起腿招架。
飞天鱼与黑熊对踢练了这么久，脚上硬度何等程度，鞭鞭势道劲急，五个弟子出腿抵挡“啪！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