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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六婆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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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李满满转过身看向王牛,只见她重重叹了一口气,脸上全是愤懑不平。

    “龙母发怒,把三星村给淹了。”

    “人家说是因为咱们村今年修了新庙请了新神,才惹得龙母生气了!”

    李满满听闻深深皱起了眉。

    “不会吧,”

    “这雨不是下的不大吗?”

    她害怕雨下大了,还专门在河边立了一块木头,给上面标了水位,每天都去看。

    看到水位没有涨到警戒位置,还庆幸了好几天。

    “咱们这边下的是不大,可是那边不知道为什么被淹了?”

    “说是咱们村在上游,把他们村唯一一块风水宝地都占去了,夺走了他们村的气运,才会这样。”

    这时,张友梅家的大门从外面缓缓打开来,身穿厚衣服的张友梅从里面抬腿出来了。

    她看了一眼王牛,对李满满说话:“也不能说是咱们村把人家的好地占了。”

    “咱们村在坡上,他们在下游。他们村平坦的地方多,良田更多。而且,三星村正处于马河另外一条支流的交汇处,才会这样。”

    “听说三星村旁边的马家村一些土地也被水淹了。”

    李满满听得一阵无奈地唏嘘。

    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洪水如同汪洋大海一样卷走人和房屋的场景,真的是弱小的人类在天灾面前根本躲不过去。

    “那咱们村有没有被淹过?”

    李满满问。

    相比之下,她更担心村里的情况。

    要是之后种地的地方选得不对,发生了洪水,所有的劳动成果将会毁于一旦。

    “之前有过一次,”

    “房子倒是没有,主要是地。”

    张友梅叹了一口气,对李满满说:“进来吧。”

    “这几天主要给羊割的草,羊的奶水还是够的。”

    李满满正要跟着她抬脚进入大门里面,却被王牛一手拽住了。

    她另外一手也抓住了张友梅,对两人着急地说。

    “我也是有事找婶,才来这边的。”

    “人家三星村的人说是因为咱们村,他们才被淹的。要在咱们村找一个孕夫来祭祀神明,平息龙母的怒气。”

    “竟然有这种事?”

    张友梅震惊地问,她看向李满满脸色凝重了起来:“他们这是想杀人啊!”

    “对啊!”

    王牛着急地说。

    “我才从六婆那里过来,三星村的人先去六婆那里给她送了很多粮食和银钱,要她一定要主持公道,从咱们村里找出这个附身的水魃。”

    一说到六婆,张友梅脸色立刻不好了。

    显然对上一次六婆虐待张甜水的事情还记在心里。

    李满满的脸色也同样严肃。

    不止是水灾,发生旱灾的时候古代也会找出孕妇,产妇,甚至刚出生的孩子,还有老人来祭祀。

    说是他们是旱魃附身,才会致使灾害降临。

    “那是找的谁啊?”

    张友梅连忙抬起手问。

    “不知道,”

    “六婆正在挨家挨户地做法,我刚才去了村长家给村长说了这件事,村长让我过来找你商量。”

    “正在往这边来……”

    王牛焦急地说完,李满满和刘槐花都沉默了。

    她们都没有想到六婆竟然会帮着村子外面的人来迫害村里的人。

    张友梅立刻抓住了李满满的手臂:“上次,你把甜水救下来,六婆对你的意见很大,在村里说了不少你的坏话。”

    她话还没说完,脸色深沉了几分,声音也低了下去。

    “要是六婆上次没出够气,再欺负甜水……”

    张友梅赶紧用力往外推了李满满一把,催促道:“你快去给甜水说一声,让他避一避!”

    “你们两个都去避一避,现在不要留在村里!”

    往往在这种时候,找的都是好欺负的替罪羊。哪怕事后被虐待得剩下半条命,也没有人会站出来说话。

    李满满再次感受到了那把无形的刀刃架在自己脖子上方,似乎隐隐一碰,就能血溅三尺。

    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拥堵难受,很想打碎。

    “婶……”

    李满满叫了一声张友梅,还想再说什么,却是改了口。

    “行,我先去给张甜水说一声,你们也要注意。”

    “好。”

    雨还在下,地上都是泥泞一片,水洼里都是浑浊的泥水。

    李满满两个肩膀上被雨淋湿了,鞋子已经湿透,两个挽起来的裤腿也糊满了水泥。

    她顺着熟悉的路,来到了张甜水的家门口,见门敞开着,便伸手敲门叫人。

    “张甜水!”

    “张甜水!”

    她心里坦坦荡荡,也不害怕被人看见。

    忽然,屋子里面传来男人尖利的一声大叫。

    是张甜水的声音。

    李满满挎着篮子急忙冲了进去,也顾不得自己脚上的黄泥摔得乱飞。

    她一把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女人将张甜水抵在床上。他手上拿着一把剪刀,戳上了她的耳朵,血滋地冒出来了。

    两个人正卯着劲对峙。

    李满满放下篮子,一把拉起女人,朝她头上猛打了两拳,拽起脸来发现竟然是村里有名的痴傻女燕子。

    燕子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头又哭又叫,对着张甜水控诉。

    “我不和你玩了!”

    “你竟然打我!”

    李满满看着燕子,仔细盯着她的脸。

    明明刚才她进来的时候,看见她不是之前装疯卖傻的样子,一脸的镇定。

    莫不是故意装傻的?

    “滚!”

    李满满直接朝燕子屁股上踢了一脚,把她踹了一个踉跄。

    燕子赶紧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连摔带跑地出去了。

    “怎么回事?”

    李满满未料到会撞到这一幕。

    张甜水镇定地把剪刀放回床头的枕头下面,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才转过头来看她。

    “我说有人大白天的装傻发病,”

    “扑过来要亲我,你信吗?”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很是从容,看不出来是刚才受了委屈的样子。

    李满满点头。

    “我相信你。”

    “你是不屑于说谎的人。”

    从张甜水的性格就能看出来。

    上次带着刚生完孩子的秋苗从村里回来的时候,李满满就觉得燕子有些不对劲。

    今天看到的这个场景,更是让她把之前的猜想联系了起来。

    一个痴傻的人,和一个装傻的人仔细看来还是有区别的。

    李满满也没想到张甜水一个人过得这么难。

    她以为村里的人会看在张友梅的面子上,起码给他一些尊重和帮助。

    张甜水见到李满满如此说,嘴角勾起一笑。

    “我不信。”

    他抬手悄悄擦掉眼角的泪水,又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若是不需要我帮忙,你可不会来找我。”

    李满满给他说了刚才村里的事。

    张甜水愣了一下,道:“原来是这件事。”

    “这段日子,我都没有出门,一直待在屋里,可也见不得有多安全。”

    以前李满满经常会来他这里,村里那些女人还不敢明目张胆。

    后面李满满变了之后,再也没来过这边,她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露出了原来的恶臭嘴脸。

    “你不怕村里人说闲话啊?”

    张甜水走过李满满的身边问。

    他弯下腰,把她放在地上的篮子捡起来放在了床边。

    “我心里没鬼,我怕什么?”

    “何况大门敞开着。”

    张甜水听闻,脸边扯出一抹娇媚的笑容,他转过头来看李满满,真诚地问:“对了,秋苗怎么样?”

    “这些日子他的身体好些了吧?”

    “孩子有羊奶喝后,也好点了吧。”

    “嗯,孩子总算健康了些。”

    李满满说完,张甜水感叹一声。

    “真好啊。”

    “他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傻人有傻福。”

    张甜水坐在凳子上,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不会对秋苗这样的男子感兴趣。”

    “毕竟你和这里的女人都不太一样。”

    他两只手不断地交握在一起,像是在局促地整理措辞。

    李满满看着他,认真道:“也不能完全这样说,”

    “每个人身上都有他的优点和不可替代性,何况他也在一点点学习和进步。”

    “你教他读书识字了?”

    李满满刚说完,张甜水惊奇地大声问。

    “对。”

    张甜水沉默了。

    神色黯然,两个肩膀也塌了下去。

    一个人一旦开始动脑筋,思想就会开始发生变化,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没想到秋苗是这样改变的。

    他和自己不一样。

    他不是在许多欺负打压下,开始变化。而是在旁边人的教导下,慢慢开始蜕变……

    他多么庆幸他的榆木脑袋终于装了一些可贵的思想,心里又有说不出的羡慕和苦涩……

    “我也很想读书识字。”

    “像女人那样。”

    张甜水颤抖的声音中带着隐忍的哽咽。

    “想着为什么女人可以去学堂,男人不可以,又想着为什么要一直被困在家里……哪里也不让去……”

    “秋苗比我幸运多了。”

    见到张甜水竟然这样在意秋苗读书识字这件事,李满满有些吃惊。

    她以前只知道他与村里逆来顺受的男子不一样,懂得抗争,未想到张甜水也富有求知精神。

    这种主动的求知,比起自己主动的教授确实更令人感慨。

    懂得多了,了解了这个社会,也就知道如何更好的保护自己了。

    “你娘说让你躲一躲,你不出去吗?”

    李满满换了一个问题,又把话题拉回到眼下这件重要的事上。

    张甜水摇摇头。

    “躲是躲不掉的,”

    “她要是想杀我,会编造出一百个谎言。这村里的人都会变成她的爪牙,过来抓我。”

    “你娘很担心你。”

    李满满忍不住说。

    经过这几次和张甜水的相处。

    她觉得这人还不错,他身上所拥有的一些品质,正是秋苗却欠缺的。

    如果,两个人能成相互学习一下对方身上的,就好了。

    “咣当”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拿脚重重踹开。

    两个人正谈话间,突然听到了屋外传开了喧闹的声音和脚步声,其中夹杂着张友梅熟悉的声音。

    “你们怎么能直接闯进去呢?”

    “敲门不知道吗?”

    她很是生气。

    仍然是拦不住铁了心闯进屋子里的六婆等人。

    六婆身后跟着五星村的村长和四个村民,其他都是村里的女人,想要借此机会近距离看看张甜水。

    当然,也不乏一些想要趁此机会,想要伸手顺点什么走的人。

    屋子里一下子挤满了人。

    李满满见到往前走了两步。

    只见六婆身穿黑色绣着白色八卦的衣袍,手里高举铜铃,在屋子中央摇一会铃铛,大跳一会,嘴里始终念念有词。

    她身后跟着两个默默无闻的白衣小童,手里拿着点燃的长香,她走到哪,她们就跟到哪。

    “哎呀,六婆发功了。”

    人群里有人说。

    “肯定立马能把水魃找出来!”

    “就是,六婆最灵了!”

    “比那个莲花教的乩婆厉害多了!”

    屋里村民都在认真看着六婆表演,一个个看得认真极了。

    他们都想通过她的动作解读一些神的旨意。

    又觉得她之所以这样毫无章法的跳,是因为神不想让她们凡人读懂,只有与神相通的人,才能确切领会到神的真理。

    六婆先在张甜水面前跳,又走到李满满跟前跳。

    她故意似的,把铃铛举到李满满头顶使劲摇晃,弄得叮叮当当,像是预警一般。

    李满满被她搞得烦了,直接出口问:“六婆,你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说明不在我们村里啊。”

    她刚说完,六婆立刻睁开了眼睛,对着李满满大声呵止:“你懂什么?”

    “这能带来洪水的妖孽,修行了上百年,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六婆生气地看着李满满,厉声道。

    “上次就是你救了张寡夫,这次又想来捣乱?”

    六婆这一句话,带动起了屋里村民的情绪。

    他们一个个看着李满满,不满地说道。

    “就是!”

    “她李满满插什么话?”

    “想掺和什么?”

    “村里通灵的还不是六婆最厉害!”

    “能治病,又能请神仙。”

    李满满听闻笑了。

    “按照你的意思,我的出现,还能打断你和神明的沟通吗?”

    六婆没想到,李满满竟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这岂不是在变相地逼她承认她老婆子还不如她一个年轻女子吗?

    她不太想和李满满计较。

    重新活过来的李满满身上有点邪门,不止是村民们说的那样。

    总之,她看她不简单,很难搞。

    她不想和她扯上关系,没想到她一次又一次来拆她的台。

    “你以为你是谁?”

    “神的旨意,岂是你想打断,就能打断的?”

    六婆大声质问,阴恻恻地看了李满满一眼,露出一口黄牙笑了。

    “李满满,”

    “你可知水魃最喜欢附身在身体虚弱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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