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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迟昭苏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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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番外纯属虚构,不喜欢这个角色的可以略过这篇,由于正文中迟昭苏已经死了,所以番外直接放飞自我写全新设定,会出现人设和剧情设定与正文不匹配的情况,介意者谨慎食用。

    ……

    “桑南是没人了?居然派一个娘娘腔来刺杀我。”

    迟昭苏用一柄匕首挑起了面前这个清秀少年郎的下巴,恶劣一笑:“色诱好歹也给我找个女人啊,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虽说他连通房丫鬟都没有,但这并不代表他好男色。

    只见那被俘的清秀少年面露鄙夷,嫌弃之情溢于言表,“谁要刺杀你了?我在追我的鸟!”

    那只鸟叫炮仗,是她除夕夜的时候捡到的,那晚灯火通明但可惜的是她稍有眼疾,不小心将燃的正欢的炮仗扔那肥鸟身上了。

    她从小就是个有担当的人,炸伤了鸟儿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于是便把这鸟圈养了起来,为它取名为咆哮。

    阿爹请来的西洋医师说她这个症状叫脸盲症。

    意思就是看谁的脸都一样,见一个忘一个。

    她倒是认为自己只是单纯的眼瞎,毕竟她不只是在认人的时候才犯迷糊,有时候敞亮无人的地方她也会好心办坏事。

    炮仗这肥鸟,就是受害鸟之一。

    迟昭苏这惊为天人的俊美容颜在施问语看来也就是一团白面,她很难想象,一团面居然能这么自信的把她当成了色诱之人。

    她怎么可能会对自恋的面团感兴趣。

    “你的鸟?”

    迟昭苏将匕首收了起来,“你不会说的是那只又蓝又绿的笨鸟吧?”

    “就是它!”

    施问语听到笨鸟两个字就为之振奋了起来,没有鸟比炮仗更笨。

    今天她带着炮仗出来散心,没想到它居然偷偷飞走了,可它翅膀上的伤还没好呢,这要是自己飞出去了,搞不好得成为别人的下酒菜。

    她追随着炮仗的气息一路好找,最后发现它居然飞到了景国的皇城里,可真是只爱慕虚荣的拜金鸟。

    “它在哪儿?”

    迟昭苏云淡风轻的说道:“被我养的狐兽一口给吞掉了,肥美多汁。”

    施问语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真死了?”

    迟昭苏点头,“没骗你,要怪就怪这鸟生不逢时。”

    “那就让你的狐兽来偿命吧。”

    施问语挣脱开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速度快出了一道残影,一把掐住迟昭苏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声音冰冷令人如坠冰窖:

    “我很喜欢那鸟,你看是用你的命换还是用那狐兽的命换吧。”

    迟昭苏被掐的喘不上气,但仍旧不见他脸上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慢条斯理的伸手打开了一个木匣子。

    “笨蛋笨蛋,肥鸟肥鸟……”

    一只胖乎乎的鹦鹉在木匣子跳来跳去,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词。

    施问语当即松开了掐住迟昭苏的手,宝贝似的把炮仗拘在手心亲了亲,“你这笨蛋肥鸟,以后再乱跑我就把你烤了!”

    迟昭苏好笑的看着她说道:“你每天就教它说这个?”

    施问语对他说的话恍若未闻,抱着鸟推开了房门,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

    迟昭苏对她这幅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他已经想方设法的在桑南这个擅长失忆的郡主跟前露过43次面了。

    但令他无力的是,她居然一次都没记住过他……

    那只鹦鹉是藩国进献给他的宠物,看着可爱于是他便将鹦鹉放在了她家门口。

    现在事情已经演变成了她记得住鸟却记不住他的尴尬态势。

    看来想要抱得美人归还任重而道远。

    ……

    施问语回到府中后再三叮嘱施泾要好好照顾炮仗,“它翅膀好了你再放生,懂了吗?”

    施泾点头如捣蒜,“阿爹知道了。”

    将炮仗安顿好后施问语才放心的去了剑宗,凌云剑宗是她剑修启蒙的地方,她已经在这里修行了十年了。

    最近程长老又收了一个新弟子,每天不好好修炼却跑到她的院子给她做扫洒,真是令人费解。

    “师弟,已经很干净了,不用再扫了。”

    施问语的指尖划过假山,上面被擦得一尘不染。

    迟昭苏比施问语大三岁,每次她一本正经的叫师弟的样子都惹的他想笑。

    “帮你扫了这么久的屋子,你不考虑报答一下我吗?”

    施问语环抱双臂,指了指隔壁孟栀的屋子,“二师姐最邋遢,她的庭院一定很脏,我可以把你引荐给她。”

    迟昭苏语塞,“这种报答方式是……”

    “我看你特别热爱做扫洒的活儿,就顺便帮你在二师姐那里提一嘴吧,不用感谢。”

    施问语越过迟昭苏往里走去,迟昭苏勾住她的后衣领往后拽了一下,“谁说我喜欢做这种活儿了?”

    施问语不解,“你不喜欢做这种活儿为什么还要来我这里做。”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了!”

    施问语拍掉他的手,“我家财万贯尊贵无比,你该不会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吧?”

    迟昭苏额头上青筋凸起,咬牙切齿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他可是光明磊落的拜在程泊门下,在她庭院中做了二十多天的扫洒。

    “我知道啊。”

    施问语一脸无辜,“你是五师弟。”

    “我说名字。”

    “那谁能知道啊。”

    “脸你也记不住?”

    “记不住,我都是靠气味分辨人的。”

    “那你就把我的味道记好了。”

    迟昭苏长臂一展将施问语紧紧的抱在怀里,由于身高差的原因,施问语的脸正好埋在他的胸膛处。

    施问语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好了我记住你的味道了。”

    尽管舍不得放开,但一直抱着也不太好,迟昭苏松开她,期翼道:“什么味道?”

    施问语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再一个鞭腿将迟昭苏撂倒在地,“是痴心妄想的味道。”

    说完便将疼的龇牙咧嘴的迟昭苏给扔了出去。

    恰逢一位外门弟子路过,亲眼见证了迟昭苏被举着给扔了出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施问语丧着一张脸将笤帚塞到外门弟子手中,语重心长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别花心思在我身上了。”

    说罢她转身而去,只留给外门弟子一个冷冰冰的大门。

    外门弟子将笤帚递了过去,“喂,兄弟,这是你的笤帚吧。”

    迟昭苏黑着脸把笤帚接了过来,“你身上不会也是痴心妄想的味道吧,你喜欢她?!”

    莫名被扣了屎盆子的外门弟子说道:“你自己不行别拉上我啊。”

    迟昭苏用敌对的眼神看着他说道:“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把我认成你。”

    如果不是因为味道相同,施问语怎么会把笤帚塞到外门弟子的手里。

    外门弟子啐了一口,“真是晦气,出门就碰见恋爱脑。”

    迟昭苏恨恨的看着外门弟子走远,“最好别让我看见你撬我墙角。”

    迟昭苏喜欢施问语这件事是全剑宗人尽皆知的事情,他的疯狂程度令人发指。

    只要有施问语在的地方就必定会有迟昭苏的身影。

    但施问语是出了名的不认脸加记性差,迟昭苏跟在她屁股后面晃悠好多年了都没能让施问语记住他。

    她只知道,那个痴心妄想的味道是愈发浓郁了,但她实在是无法对面团脸说出“我也喜欢你”这五个字。

    这一天她想找迟昭苏谈谈心,信心满满的找到了他说道:“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被叫住的弟子还没开始疑惑就被从暗处的跳出来的迟昭苏给一把扯到了旁边,他知道施问语肯定是来找他的。

    仅仅是认错人而已,这种小错误他不会计较的。

    “好啊,你想找我谈什么。”

    施问语:“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迟昭苏:“之前景国出征桑南,你将我从马上给打了下来却没杀我,你忘了?”

    她招式迅捷有力,仅一剑就让他失去重心从马上摔了下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时的施问语,眼神凌厉眸似繁星,浑身充满杀气,将他挑下马后,她却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他的心跳的极快。

    施问语思忖片刻,大战是三年前的事,她偷溜着上了战场但仅仅打中一人便被施泾喝令着退出了战场。

    至于为什么没有一刀了解那人的性命嘛,自然是因为人太多了她无法看清刚才从马上挑下来的人是谁。

    也正是因为脸盲,施泾一直都不让她上战场。

    奈何她天生反骨,不试一次是不肯罢休的,经过那次后,她再也不缠着施泾说想上战场的事了,因为她确实分不清敌我。

    “原来那次是你。”

    迟昭苏惊喜道:“我就说你不会忘了我。”

    施问语难为情的说道:“当时人太多了,把你挑下来后一时间找不到你在哪里,所以我才走开的。”

    说完还觉得不太够,继续补充道:“我当时那招不太对,拖泥带水才会造成那种局面。”

    迟昭苏不敢相信,自己单恋了这么久,到头来居然是一场乌龙。

    他听了很多敌对冤家的话本,没想到施问语是真的把他当对家,只有他老老实实的把人家当宝贝。

    “你好好看看我的脸啊!”

    迟昭苏忍无可忍,凑到施问语面前无能狂怒道:“你又不是瞎子,怎么能看不清我的脸呢!你怎么能对不起我!”

    施问语很仔细的瞧了很久,别人的五官她倒是能看清楚,但就是记不住。

    “记不住啊记不住啊,你可别为难我了。”

    迟昭苏不死心的逼问道:“我就不信你没有能记住的人。”

    “当然有了。”

    施问语坦言道:“南风倌的许清风公子,一身冰霜味儿,我很喜欢他;桃乐居的石林子公子是松木香,提神醒脑……”

    “你怎么能拿男倌和我比。”

    迟昭苏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又不喜欢你,心无杂念自然香。”

    “我只说我记住了他们的味道,没说我喜欢他们。”

    迟昭苏:“我跟在你身后五年了,你怎么就记不住我的味道!”

    “记住了啊。”

    施问语茫然道:“早就和你说过了,是痴心妄想的味道。”

    迟昭苏有点抓狂,“痴心妄想究竟是什么味道?”

    他以为这是施问语随便想出来的说辞。

    “酸酸甜甜,还带着涩,也算是一种独特的味道。”

    第一次有人用酸酸甜甜来形容他这个心黑又狡诈的人,迟昭苏罕见的红了耳朵。

    然而施问语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因为酸酸甜甜这四个字,迟昭苏无怨无悔的当了施问语一辈子的跟班,他就是不相信施问语能一辈子都记不住他。

    修仙之人最是长寿,哪怕过个五年十年样貌也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

    施问语的坐在石头上看夕阳,迟昭苏问了一句,“你现在总该记得住我了吧,我说的是,不靠气味分辨。”

    施问语睨了他一眼:“我记得你,你是许清风公子。”

    迟昭苏:……

    说完觉得不对劲,“哦不对,你是石林子公子。”

    迟昭苏气的牙痒痒,“我是景国的迟昭苏。”

    施问语抱歉的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没事,原谅你了。”

    后来每过十年迟昭苏便会问施问语相同的问题,施问语给出的回答无疑都是那两位男倌的名字。

    喜欢逐渐成为了一种执念,最后一次,若是施问语再答不对,他就再也不喜欢她了。

    于是他又搬出了那个已经问烂问臭的问题:“你说说我是谁。”

    “你是许清风?啊不对,你是石林子。”

    迟昭苏无可奈何,看来这几十年的光阴,不足以让她记住他。

    这份喜欢应该到此为止了。

    “你是景国的迟昭苏,你是跟着我五十年的小跟班,你是送我鹦鹉帮我扫洒的人。”

    施问语精准无误的说出了这一长串,迟昭苏再次有了强烈的心跳。

    “你记得我!”

    “一直记得。”

    “那为何……”

    “因为你在战场上打伤我阿爹,这五十年,就当你赔罪了。”

    她是脸盲不假,但见过四十多面的人又怎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施问语笑的一脸明媚,柔声道:“你还会继续喜欢我的,对吧。”

    迟昭苏被她的笑容迷了眼。

    “会的。”

    “如果不想被我忘记的话,那就一直注视着我吧。”

    “好。”

    小剧场:

    施问语(手持锄头向恋爱脑的迟昭苏走来,狠狠地将锄头塞进他手里):长恋爱脑了是吧,锄头给你,把方圆十里的野菜全部挖光。

    迟昭苏(乖乖接过锄头):我会一直注视着语酱,吃水煮野菜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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