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杀不完的鱼
这么多鱼，几人之力自然是弄不回山寨的。
章三便主动提出自己回山寨搬救兵，当然手中也不忘提起满满一大桶的鱼。
刚从小道爬到悬崖顶，正巧遇上了来取海水的男人们。
章三兴奋地打招呼：“快，快，弟兄们，我们捞到了大鱼，一起来帮忙啊！”
“哇，这一条鱼恐怕得有五斤重吧，一共捕了多少？”取海水小队纷纷凑上前看章三水桶里的鱼。
“恐怕得有两三千斤，你们把板车停在这，拿着水桶跟我下去装鱼吧。”章三脸上全是丰收的喜悦。
话音刚落，只见取海水的汉子们二话不说，一人拿着几个桶就冲向沙滩。
章三愣了一下，又笑了笑，将满满一桶渔获倒入板车中，则急急忙忙原路返回。
听说有两三千斤，取海水的汉子们本来还以为章三夸大了呢。
当看到船舱和甲板满满当当无处下脚时，震惊当场。
三千斤渔获，仅仅只有二十二个壮汉，寨子里又多是孕妇帮不上忙，最后抬不动可，直接用渔网连拉带拽给弄回去的。
即便如此，也花费了众人两个时辰的时间。
一早出海，午后便将鱼全部弄回了山寨。看到如此巨大的收获，全寨村民兴高采烈。
干活的汉子们更是一点也不觉得累，就着熬盐的火堆草草地烤了几条鱼填饱肚子，马不停蹄开始新一轮的忙碌。
鱼离了水，很快便是死了。
虽是春日，但午后的阳光很是猛烈。
他们必须尽快将这几千斤鱼清理完毕，洒上厚厚一层盐腌制起来。
孕吐严重闻不得腥味的孕妇们，继续忙活着熬盐的工作。
昨晚楚清宁心头想着给熬盐的空地上搭个棚子，现在就已经搭起来了。
据画眉所说，是寨子里几个男人们自发搭建的。
用了些竹竿做支撑，上头放了薄薄一层树叶，足够遮荫了。
昨日熬了一天的盐，将那两三百斤重的肉给腌制上后，现在存货不多。
加上今天一早的努力，怕是五十斤盐都不剩，这点盐在几千斤的渔获面前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还好楚清宁有秘密武器，空间！
这批鱼怎么着也能撑个一夜，夜深人静时，她偷摸着将鱼收进空间，第二天趁人没起再给放出来，就不用担心鱼发臭了。
楚清宁云淡风轻，但不知情的村民们可不一样了。
没有足够的刀，他们就用锋利的竹片。
竹片划开柔软的鱼腹，动作飞快地将内脏掏了出来，再用竹片重重刮去表层的鱼鳞壳，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春日正是鱼类产卵的季节，今天收获的这批鱼中已有不少鱼籽。
几千斤对于无人踏足过的大海而言，还算不上过度捕捞吧？
且他们准备的渔网孔洞极大，就是为了放过小鱼小虾让他们继续生长的，楚清宁自我安慰着。
鉴于大家实在是太忙了，厨娘都去帮忙杀鱼了，这正儿八经的午饭是没有了。
大家或是吃点烤肉，或是吃烤鱼，一餐就这么对付了。
看着大家忙忙碌碌，楚清宁也去帮忙。
就连神秘道长都来熬盐了，说到这位道长，那一手医术倒是不错。
几个丫鬟身上的伤都让他看过，昨日他从山中采回了药材，煎煮后让人服下，飞燕说她身上的劲一下就恢复了许多。
除此之外，他还煮了好一大锅安胎的药让寨子里的孕妇服用。
她们现在的月份大了，即便厌恨腹中孽种，也不得不生下来，喝些安胎药后她们的身子好受些。
鱼怎么都杀不完，煮盐的锅炉一刻不停已经跟不上腌鱼的需求。
夕阳西下，本还打算加班加点剖鱼的人们只好放下手头的活计。
男人们趁着天色未黑多取些海水回来，女人们则而分出几人制作晚饭。
寨子里没有调味料，晚餐是煎鱼。
海鱼腥味不算太重，洗净后宰成块状，加猪油煎得两面金黄，撒上一层薄薄的盐末，香味扑鼻而来。
当然，这一切也是村民们自发的，经过短暂的相处，大家似乎都明白了楚清宁的性格。
心地善良，实力强劲，这就是村民心中对她的评价。
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底线，只要不好吃懒做，其它一些小事她并不想管那么多。
村民们正是看出了这一点，几个小管事便自发带着人忙活，不需要她多言一句。
吃过一顿香喷喷的煎鱼块后，熬盐的继续，男人们开始整活了。
他们从小姐口中得知，依靠太阳的热力把海水蒸发也可以得到粗盐后，便纷纷出动制作木盆。
山寨中菜刀仅有一把，但大砍刀，弯刀倒是很多，依靠这些工具，他们借着微弱的火光开始打磨木材。
他们要做的是很长，很宽，口子很浅，却滴水不漏的晒盐盆。
将它们放到沙滩上，盆中倒入海水，依靠太阳热力将水蒸发后得到粗盐，它们再用粗盐来提纯，制盐的效率会大大提高。
楚清宁得知这些人的想法后，免不了夸赞一番。
夜幕降临，月牙弯弯挂在空中，繁星点点与山寨中忙碌的一群人作伴。
大大的篝火照亮了制盐棚里所有的角落，男女老少皆坐在一旁，轮换着熬盐，热闹又和谐。
楚清宁想起今早捞起的蚌，赶紧让飞燕将所有的蚌取了出来。
云道长看到十几个大蚌时，也赶忙凑到了楚清宁身边。
“宁小姐，这些蚌壳里定有珍珠啊！”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见过的稀罕物不少，以前当大夫时更是用珍珠粉入药，何时见过那么大个蚌？
“珍珠？道长是说，这些奇怪的壳子里会有珍珠？”
“小姐，咱们快打开看看是不是真有珍珠吧！”
“珍珠很值钱吧？”
“我们是不是要发财了？”
活了二十几年，在场的村民们恐怕连珍珠都没见过，但却听都听过它的美名。
这蚌壳能开出珍珠的消息一说出来，自然是期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