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对话（3）

    科尔夫人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杜松子酒。她的颧骨上泛起两团红晕。然后她说：“他们都是个古怪的孩子。特别是汤姆！”

    “是啊，”邓布利多说，“我也猜到了。”

    “他们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很古怪，两个人几乎从来不哭。后来，他们长大了一些，就变得很……怪异。”

    “怪异，哪方面怪异呢？”邓布利多温和地问。

    “是这样，他们——”

    科尔夫人突然顿住口，她越过杜松子酒杯朝邓布利多投去询问的目光，那目光一点儿也不恍惚或糊涂。

    “他们肯定可以到你们学校去念书，是吗？”

    “肯定。”邓布利多说。

    “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不会。”邓布利多说。

    “不管怎样，你都会把他们带走？”

    “不管怎样。”邓布利多严肃地重复道。

    科尔夫人眯起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要不要相信他。最后她显然认为他是可以相信的，于是突然脱口说道：“他们让别的孩子感到害怕。尤其是汤姆。”

    “你是说他们喜欢欺负人？”邓布利多问。

    “我想肯定是这样，”科尔夫人微微皱着眉头说，“但是很难当场抓住他们。出过一些事故……一些恶性事件……”

    邓布利多没有催她，但塔雅可以看出他很感兴趣。科尔夫人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面颊上的红晕更深了。

    “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是啊，汤姆说不是他干的，我也认为他不可能办得到，塔雅就更不用说了，可说是这么说，那兔子总不会自己吊在房梁上吧？”

    “是啊，我也认为不会。”邓布利多轻声说。

    “但是我死活也弄不清他或是说他们俩是怎么爬到那上面去干这事儿的。我只知道汤姆和比利前一天吵过一架。还有后来——”科尔夫人又痛饮了一口杜松子酒，这次洒了一些流到下巴上，“夏天出去郊游——你知道的，每年一次。我们带他们到郊外或者海边——从那以后，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毕肖普就一直不大对劲儿，我们问起来，他们只说是跟塔雅一起进过一个山洞。塔雅发誓说他们是去探险，毕竟塔雅只是一个小女孩摆罢了，可是在那里面肯定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我可以肯定。此外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稀奇古怪……”

    她又看着邓布利多，她虽然面颊酡红，目光却很沉着。

    “我想，许多人看见他们尤其是汤姆离开这儿都会拍手称快的。”

    “我相信您肯定明白，我们不会一直让他们待在学校里，”邓布利多说，“至少每年暑假他们还会回到这儿。”

    ——塔雅在早餐后把梦里的事情告诉了汤姆。

    听完塔雅的描述汤姆里德尔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但塔雅很明确的知道，他生气了。

    “好的很啊，没想到科尔夫人还有打小报告这种孩子才有的行为。”汤姆讽刺地道。

    “好了，汤姆，你也看完了，该干嘛干嘛去。”塔雅笑的非常不怀好意，“比如去给那些可怜的傻瓜们道个歉。”